這種酒氣讓一項潔癖的秦則皺了皺眉。
隱隱的還能聽門外凌亂的兩道腳步和私語聲。
“咔嚓”是開門的聲音,秦則耳力極佳,這些細微的聲音沒有逃過他的感官。
“不,我不能進去”門口的楚瑜正死命的扒着門框,他怕見到秦則,怕那種厭惡的眼神,怕自己失控做出出格的事情。
“但是您也不能把自己晾在這裏啊”
“我不現在秦則正和我生氣,我不要去煩他了,要不然會更厭惡我的”楚瑜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就差在臉上刻上不願意三個大字了。
“但是您這樣傷害自己是沒有用的”
這邊木何使勁渾身解數也沒有將這隻樹懶從門框上拔下來,反倒是累的氣喘吁吁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就連那張木訥的臉也出現了一絲皸裂。
小光球看着熱鬧也不忘把畫面傳給在客廳正襟危坐的某人。
“呵你以爲他是幼稚嗎”秦則看着畫面裏楚瑜那雙沾染霧氣的眼睛就明瞭了三分。
裝可憐到了他的面前,還真是膽大啊不知道他生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嗎
“木何,他要是想睡在外面就睡吧,也好清醒一下他豬油糊了的心智”
兩個人爭執間楚瑜已經打包好行李準備搭順風車回去了。
“”楚瑜看着已經收拾妥當的秦則連頭都不敢擡一下,但是動作沒停。
作爲在部隊裏混久了的兵,哪個身上能沒有一點痞氣
秦則看着纏在自己身上渾身酒臭味的男人,理智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
“小統子,怎麼辦壓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秦則沒有聽到小統子的聲音腦海裏只有一片警鈴大作。
“秦則,你不能這樣對我的”男人低着頭悶悶的語氣像是失落到了極點。
但是秦則知道這貨純粹是裝醉買可憐希望自己能網開一面原諒他,別以爲他沒看見這貨眼中的小算計。
“呵”秦則不知道楚瑜哪有臉和自己說這些,畢竟受苦難受的是自己纔對。
“楚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你現在放開我,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秦則將楚瑜的臉擡了起來,裸的審視將楚瑜眼底的算計看的清清楚楚。
楚瑜尷尬的想要轉移視線卻被男人的大掌將頭部牢牢扣緊了。
“要不然,我自然有辦法讓你下來然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這句話時秦則褪去了平時的冷漠和疏離,那雙鳳眼帶着隱隱的紅光,像極了頂上獵物想要撕裂吞噬的野獸。
在這樣的目光先,楚瑜一時失語,支支吾吾的吐不出半個字。
看着楚瑜稍有鬆動,一個巧勁秦則便把男人扔了出去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木何,送我回去”不容置疑的語氣。
木何看了看遠處機械般的楚瑜嘆了一口氣。
“抱歉,將軍這個樣子我走不開,車鑰匙給你,你自己開回去吧。”
“也可以”秦則淡淡的看了楚瑜一眼連手機也沒要回來便擡腿走人,輕飄飄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光球看着從新跳會70的進度覺得自己一定是故障了。
“正常,人總要在教訓中學會長大你。”秦則今天的做法無非是告訴楚瑜並不是所有的東西只要你想要就可以得到,而且感情也並不是可以衡量的東西。
一路暢通無阻,軍綠色的吉普車在山道上疾馳,身後是逐漸涼起來的天空。
秦則回到家裏,沒想到自己還沒去賠禮道歉,興師問罪的某人就來了。
“秦小則,你真的是出息了啊敢夜不歸宿了”秦母拎着秦則的衣領明擺着要給準兒媳婦出氣。
要不是秦則身上除了酒氣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秦母都懷疑這個小兔崽子又和外面的妖豔賤貨混在一起浪了。
“呦可算回來了啊”這邊坐在沙發上的溫染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則鐵青的臉色神色溫柔。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以爲你出事了”這句話三分調笑卻有七分的真心。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向睡眠質量頂呱呱的自己竟然會輾轉反側不到凌晨就跑到秦家爲了確定秦則的安危
一定是這貨落了自己的面子,自己氣不過才這樣的可以說溫家毒藥面對愛情總是那麼口是心非。
但是她要是知道這份口是心非導致了最後的錯過不知道又要如何感想了。
“抱歉,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
“”
“”秦母和溫染聽到這樣的回答愣住了。
溫染是沒想到秦則竟然真的放下身段來和自己道歉而秦母更是難道看着自家不可一世的兒子低頭。
系統君默默截屏,這種宿主的黑歷史他可要好好保留,好好保留啊
“算了,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原本帶着怒意來的溫染竟然被一句小小的抱歉席捲走了怒火。
畢竟再出言就顯得她太過刁蠻任性不講道理了。
“哈哈哈哈,小兩口牀頭吵架牀尾合我也沒必要摻乎了”秦母越看兩人越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她已經幻想着自己小孫子的長相了,像媽媽的眉眼,爸爸的氣質和身材,兩個人都是天驕之子以後的小包子也一定是可愛極了的
一邊想,秦母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眼中綠光隱隱似乎在盤算什麼計謀。
“”爲什麼總感覺隱約的後背發涼呢
這邊秦家一派春風笑語,楚瑜可就是痛不欲生了。
當他看見秦則渾身的氣勢時,他就明白了這個人同樣是天子驕之,並不是普通紈絝,他不過是善於用這種僞裝來掩藏自己罷了。
這是一塊鐵板,是他楚瑜這輩子都拿不下的東西,但是正因如此他卻生出了默默守護的念頭。
看着男主歸零的黑化值和跳動到90的進度,系統君有一種重回天堂的不真實。
“因爲男人並不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物種啊,只有真正的讓他明白我是塊鐵板他纔會放棄那種據爲己有的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