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家城上當，寧小凡心裏還是有些小高興的，只是表面沒有太得意，悠悠的笑說道。
“靠，你閉嘴！烏鴉嘴！”
韓家城氣的爆炸，越是想讓他出糗，越是出糗的是自己，反而幸災樂禍的卻是他。
很快，嗡嗡的機器聲再次停了下來。
工人師傅再次打開蓋子，然後取出原石。
這已經是第二刀了，韓家城的心情簡直就是吊了起來，如果這刀再開不出紅天石的話，那麼這塊石頭真的就可能是廢石了。
呼。
韓家城深呼一口氣。
這時工人師傅已經將第二刀切好的石頭拿了出來，向他遞了過去。
看到這第二刀切好的石頭第一眼，韓家城整個人徹底傻在了原地，沒有紅，一點兒紅都沒有。
這塊石頭，居然，是真的廢石頭。
“這……這怎麼可能啊！”韓家城畢竟是年紀小，這一千萬就這樣在自己眼前打了水漂，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擋不住。
如果說這事十萬，百萬，可能也不至於這樣，但這是一千萬啊！
自己家裏雖然也不缺錢，但一千萬終究還是個大數字。
他知道這是他父親下的聖旨買的這塊石頭，沒有開出來紅天石，他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他爸爸，可是他心裏也清楚，就算這個責任推給誰，損失的還是他家的資產。
一千萬，真的不少！
“可惜了可惜了，這一千萬看來是真的打水漂了！”
“也真是奇怪，你說那麼好的一個表皮，怎麼裏面就什麼都沒有了呢？”
“也正常，畢竟神仙還難斷寸玉呢！”
“這個完全是靠的運氣，只是這小老闆運氣確實不太濟啊！”
……
一羣人連連嘆息。
不過也有一些人幸災樂禍的，慶幸自己的競拍價低於這個韓家城，要不然喫虧的就是自己了。
“家城啊，節哀順變。一千萬確實不是個小數目，可是眼下開不出來，也實在是沒辦法。回頭我會和你父親好好說的，你不用緊張，這個東西確實是靠的運氣。”蔡瑜安撫道。
“呵呵，沒事兒蔡老爺子，不過才一千萬而已，我韓家還是掏得起這個錢的。”
韓家城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臉上強笑道。
“看來寧兄弟果然看對了，這塊石頭真的沒開出紅天石。”
雲修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如果沒猜錯，這已經是寧小凡第三次讓他出乎意料了。
第一次是故意上當買的那個破玉佩。
第二次是王羲之的真跡字卷。
第三次是這個未能開出紅天石的石頭。
“寧兄弟眼光真毒，我也是奇了怪了，你就怎麼能看出這石頭是開不出紅天石的呢？”旁邊的林喬也是一陣苦笑。
而韓家城卻甚是惱怒：“有什麼奇怪的，這賭石本來就是靠運氣，我這次運氣不濟沒開出來，有什麼。不就是瞎蒙對一次嗎，有什麼可炫耀的。”
“誠少說的是，確實沒什麼炫耀的，畢竟誠少丟了一千萬，我們就不要再在誠少的傷口上撒鹽了。”寧小凡微微笑道。
韓家城冷笑：“一千萬？一千萬對我們韓家是事兒嗎？就算一個億，我眉頭也不會眨一下。”
“那韓家真是家財萬貫。”寧小凡道。
“哼。”韓家城白了一眼，他知道寧小凡在看自己的笑話，雖然現在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一定要表現出強勢不在乎的樣子，要不然這傢伙更加幸災樂禍了。
“寧兄弟，剛纔你不還拍了一副唐伯虎的《風雪登山圖》嗎？要不讓秦老師看看？看看那幅圖有什麼特別之處沒有？”這時雲修忽然提到。
“《風雪登山圖》？還是唐伯虎的？那我可得看看！”
秦天聞言立刻來了興趣。
寧小凡倒也想看看這八十幾的秦天眼光到底如何，甚至，和自己相比是怎麼樣的。
把這副圖卷拿了上來，癱在了秦天面前的桌子上，巧的是，長寬正好合適的放下，不多不少。
“不過是一副低級贗品罷了，有什麼好看的。”韓家城心裏嘟囔着，滿是不屑。
確實，不僅他心裏這麼想的，就連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這麼想的，這是一個清朝的贗品，你再畫的好，仿的再高級，你終究逃不過贗品兩個字。
在古玩行裏，只有一個人的贗品可以收藏，那就是清朝時期著名仿製大師方成子。
除了他，還真沒見過誰拿着贗品來當寶貝收藏的。
秦天看到畫卷以後，一眼看去，自然就知道這是個贗品，只是爲了想找其中的貓膩，又多看了幾眼，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出來。
“你當時爲什麼拍下這幅畫？”秦天忽然問道。
“這幅畫畫的不錯，而且，我感覺，這有可能是個真跡。”寧小凡也沒有隱晦，直接說道。
又是感覺？
現場再次一片沸騰。
秦天道：“這幅應該是來自於清代時期的仿唐伯虎的仿品，仿造之人畫功雄厚，筆力遒勁，風格大氣，與唐伯虎顛峯時期的畫風極爲相似。這個不錯的畫卷。但是，以目前來看，這確實也只是副贗品而已。”
這時，寧小凡道：“可是秦老爺子，有沒有注意這一塊。寧小凡把手指向了畫卷中寒雪天山頂天空的位置處，這片比較空，照理說寒雪天應該是冰冷，蒼白的畫風，可是在這卻是微微泛黃，我感覺這有蹊蹺。”
聽到寧小凡的話後，秦天立刻拿起放大鏡開始看那一塊。
旁邊的人卻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種畫放了百十多年，有種泛黃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感覺也是，你要這麼看的話，那其他贗品也有這個特點。”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翻騰哥底朝天，這也不可能變成真的吧。”
“是啊，真跡怎麼只可能幾十萬就能買到。”
“至少要幾千萬呢！”
……
“你還有什麼見解？”秦天邊看着畫卷邊繼問道。
“秦老爺子在古玩界多年，不知道您聽過沒有一種保護古玩字畫的方法，是把兩富字畫合二爲一，一真一假，假的字畫是用來保護那副真跡的。”
寧小凡剛說完，秦天恍然大悟。
“你說的是膠疊法？”秦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