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去學校幹什麼”週一鳴驚訝地道，順便把“這不是給我們添亂嗎”這句話給重新咽回了嘴裏。
林清暖坐在後座上，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我作業本忘記帶了，要去學校裏拿。要是沒完成作業，週一又要被老師罵了。”
這個理由對於還在念書的好學生林清暖來說可謂是完美無缺，週一鳴嘴巴動了動，也不好再說什麼，就發動了車子。
今天正是週六，市二中幾乎沒有學生，不過這不影響顧至南的計劃。
因爲他本來也沒有指望從學生嘴裏問到點什麼來。
按照王德峯的口供以及王子琪提供的信息，還有學校那麼多人目睹，顧至南清楚地知道王燕出事的時候是臨近下課。
那會兒學生和老師都在上課呢，誰會看到王德峯和王燕在三樓走廊上爭吵呢
所以就算還有其他目擊者，最大的可能性也應該是學校裏的保潔阿姨之類的人。
軍用吉普車開到市二中的門口就停下了，週一鳴率先下車，對着學校的門衛大爺嘰裏咕嚕說了點什麼，大爺就把人放進去了。
林清暖跟在身後，先是裝模作樣地去了自己的教室。
但是她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週六的，教室裏的門怎麼可能開着呢
於是林清暖不得不再跑一趟，把門衛大爺叫來，然後當着大爺的面隨便拿了自己抽屜裏的一本書。
然而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人，她只好找一個固定的地方去等。
所謂固定的地方，除了校門口，大約就是那個王燕摔下去的三樓了。
兩者比較了一下，林清暖覺得一個人站在校門口傻乎乎的，再加上現在天氣轉冷，因此她選擇了三樓，也就是王燕掉下去的地方。
吭哧吭哧地爬上了三樓，林清暖驚喜地發現，原來顧至南和週一鳴就在這裏，此刻正拉着一位保潔阿姨問東問西呢
“阿姨，您確定他們兩個人站在這裏吵了五六分鐘的架嗎”顧至南此刻面帶喜色，非常鄭重地確認着。
那個保潔阿姨應該是外地人，口音帶着濃濃的北方兒化音道：“是的，那天我掃完三樓，就坐在那邊的臺階上休息，聽到有人吵架就過來了。”
“那您聽到他們吵了什麼嗎”這次發問的是週一鳴。
遺憾的是，保潔阿姨搖了搖頭道：“我是北方人，來這裏謀生也沒有多久。他們那天講的是方言，我根本聽不懂的。”
林清暖一邊走近三人，一邊看了眼三樓此時空蕩蕩的教室，然後問道：“那阿姨，既然他們吵架動靜很大，這些教室裏就沒有一個人出來看嗎”
阿姨想了想回答：“沒有，那天三樓的教室都是空的，好像是在上體育課，那天有體育考試，所以這裏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