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斌那邊的另外一個人問話了,顧至南和週一鳴的動作俱是一頓,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吃麪的速度,相對而言,發出的聲音也就小了。

    很顯然,這是爲了更方便地偷聽那邊兩人的談話內容。

    看起來,那特戰隊員名額無故少一個的事情,讓兩邊的人都很在意。

    現在林清暖確認哪個人是樓斌了,對方是個方臉,長相端正,眉目之間有着肅殺之氣的年輕人。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先喝着,然後嘆了一口氣。

    “還能有什麼疑惑的呢你不知道,這叫空降兵”

    說起空降兵這三個字,樓斌的眉宇間有一絲憤怒,顯然他很是不齒這種不靠自己實力,專門走後門的行爲。

    比起樓斌,他的同伴的消息還要落後許多,因此對方顯得非常震驚,覺得不可思議:“空降兵怎麼可能呢要說是在其他地方倒還好,可是這是特戰隊啊而且還有你和顧至南在呢”

    樓斌聞言也有些泄氣,正好這時麪條上來了,他用筷子攪着麪條道:“我也想不通,我和顧至南的父親都是軍區副司令級別的人,尚且走不了後門,究竟還有什麼人,身份比我們還要高的。”

    接下來就是無意義的閒聊時間了,顧至南和週一鳴沒有再聽下去,不過林清暖可以看出來,氣氛比剛纔凝重了一些。

    或許普通人總是抱怨着官宦人家的子弟靠關係擋了自己的路,可以不付出努力就輕而易舉地身居高位。

    但其實對於一些官宦人家的子弟來說,他們何嘗不承受着一樣的顧慮呢

    顧至南和週一鳴顯然不想和那個樓斌碰面,所以雖然喫得比對方快,卻還是等人家離開了以後才起身出了麪館。

    林清暖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才進家門,就看到沈淑珍氣鼓鼓地在那裏一邊狠命地洗着衣服,一邊嘰嘰咕咕。

    林清暖心裏一緊,還以爲是自己其實沒在學校幫忙的事情被沈淑珍給拆穿了,低下頭捂着書包就準備溜進屋裏去。

    可沒想到直到她回屋把書包放好,然後再出來,沈淑珍都沒有責怪她一句。

    林清暖這才鬆了一口氣,感覺應該只是自己多慮了,沈淑珍怎麼可能知道她一直沒有待在學校裏呢

    那廂沈淑珍心情仍然不佳,第一輪肥皂水洗完以後就把水倒了,準備去換水,林清暖見狀,連忙過去幫忙。

    也就是在換水的當兒,她看了一眼大盆裏的衣服,然後疑惑地道:“誒,媽,這好像不是我們家裏的衣服啊,你是不是拿錯了”

    在當時那個年代,很多人爲了節省水都會選擇到河邊去洗衣服,沈淑珍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只不過在河邊洗衣服可是很緊俏的,有時候位置還要靠搶,沈淑珍不一定每次都搶得到,因此再端着大盆回來也是常有的事情。

    林清暖見盆裏的衣服明顯不對,下意識地就以爲是沈淑珍搶位置失利,回來時拿錯了,便出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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