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的眼眶變得紅了起來,滿臉悲憤的轉向王海明道:“我本來以爲你還是有點良心的,可是爲什麼你們連我的兒子也不放過”
王海明語塞,作爲一個初中的校長,他也算是能言善辯的,就算在父親王教授面前,王海明說話也從來沒有疙瘩過。
可是唯獨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王海明才失了所有說話的勇氣,變得宛如一個啞巴
“我文嵐你聽我解釋,我不想這樣做的,我想跟你一起好好過日子的,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磕磕絆絆了好半天,王海明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了,他只能採取道歉的方式。
但是所謂的道歉其實也是那麼的軟弱無力,因爲在過去的每一年每一個月裏,他都是這樣跟喻文嵐道歉的。
但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王海明永遠只會說口頭的話,他不會放喻文嵐回去,甚至在喻文嵐因爲逃跑而摔斷腿的時候也不敢帶她去醫院醫治。
從前的屋子都蓋得不高,所以喻文嵐一開始的腿傷雖然嚴重,但也還沒有到殘疾的地步。
可是王海明怕自己一旦帶着喻文嵐出現,會被人認出來,他怕喻文嵐離開自己,但更怕別人知道自己做的醜事,所以寧願讓喻文嵐變成殘廢。
喻文嵐看着一臉愧疚的王海明,內心已經麻木了。
她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堅毅起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果然在原則問題上,喻文嵐和林清暖一樣的堅決,似乎哪怕是自己死了也無所謂。
然而王教授是什麼人啊他早就知道喻文嵐會那麼說,本想告訴對方其實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找顧至南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清暖得相信喻文嵐在他們手上。
不過看到喻文嵐已經那麼情緒不穩的樣子,他要是再加刺激,恐怕這個女人要發瘋。
而這個女人一發瘋,王海明估計也要跟着發瘋。
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非常事件,他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錯了,所以就讓喻文嵐好好冷靜一下算了。
“你帶着她進去吧,既然那麼不願意看到我們,那就不要看了。”王教授對王海明道。
王海明早就巴不得離開呢,一聽這話立馬走人了,順帶推着喻文嵐一起,把門一關,看來暫時是沒有出來的打算了。
王教授把目光收回,然後對着脖子上依然還在細細地淌着血的林清暖道:“怎麼樣,人你已經看到了,滿意了吧。這下子總可以帶着我們去找顧至南了吧。還有你的脖子,再不包紮血也要流完的。”
林清暖此時已經渾身發冷,卻還是猶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