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現在在經歷着怎樣的恐懼。
身爲一個渡劫境的大修士,站在整個白芒世界的巔峯,可以說還從來未曾經歷過這樣的恐懼。
僅僅只是對方的一個眼神和一股氣機,就強行把他禁錮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和修爲
他根本不敢想象,也難以想象
其餘衆人見到本來要動手的這位渡劫境的大修士,忽然直接就呆在原地,一瞬間都是面面相覷,有些莫名詭異。
“師尊”畢騰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這渡劫境的大修士,這才略微回過一點神來,然後他看着此刻正平靜看着他的蕭塵,喉頭聳動了幾下,傳出了一道頗有些無奈的話語:“謝前輩不殺之恩”
一語激起千層浪。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是一副如同見鬼了的樣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一位渡劫境的大修士,居然管蕭塵叫前輩
這其中的意味可就太令人驚駭了。
“蕭塵大人他莫非比渡劫境還要強大難道是即將飛昇的大成境仙人不成”許凱定這個時候激動得難以自持。閃舞..
尤其是他想到了先前在沙漠的時候,剛剛遇到蕭塵之時他身上恐怖的傷勢,那個時候他還有些驚訝於那些恐怖的傷勢如何造成的。
現在則是讓他在這一刻斷定如此厲害的傷勢,肯定是蕭塵先前渡天劫的時候留下的,而現在渡過了天劫,恢復了修爲,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大成境的仙人。
“我,我們居然就下了一位渡過天劫的大人”許凱定看一下許代容,從丫頭那同樣震驚的神色當中,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都激動得很。
但實際上,現在最爲激動的當屬這位渡劫境的大修士本人
因爲唯有他自己知道,哪怕是渡過了天劫,達到了大成境,可實際上自身的實力在大成境並沒有得到一個非常誇張的變化,只不過是度過了天劫,自身的靈力開始轉化爲仙靈之力,等待飛昇罷了,根本不可能做到僅僅只是憑藉氣質就能束縛禁錮他。
蕭塵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非大成境那麼簡單。
“您,是來自於那裏的嗎”這位渡劫境的大修士在心中有所猜測之後,態度變得很恭敬,指了指頭頂上的天空。
其他人或許不太明白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但蕭塵卻明白這個傢伙所指的方向是想說他是否來自仙界。
不過蕭塵也並沒有直接承認,只是緩緩說道:“在玄重金礦脈裏的那東西非比尋常,以你如今之實力也只能是窺探出一二罷了,不可能真的尋到還是那句話,念在你並沒有屠殺許家衆人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你催動這一切,想要得到玄重金礦脈裏的東西,無非就是爲了增加自己渡過天劫的把握,這件法寶給你,足以讓你毫髮無損的渡過天劫,雖說以你如今實力不可能真的得到玄重金礦脈裏的那東西,但長此以往也算是能得到一些好處,我如今贈你法寶,也算彌補你的一些損失,你若識趣就收下這件法寶,然後帶着你的弟子離開”
雖說對他而言是最尋常的,但對於下位界面的這些渡劫境的修士而言無異於珍寶,能夠讓他們安全的渡過天劫。
這位渡劫境的大修士,一瞬間就認出了蕭塵拿出的法寶之珍貴,更是心頭一陣肯定了自己心中先前的猜測。
因此他倒也還是如方纔那般乾脆,直接就點頭說道:“那晚輩就多謝前輩賜寶之恩”
說罷他直接接過了這仙靈器,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再有任何的異動。
“嗯”蕭塵見他如此識相,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然他沒有必要給這個傢伙法寶,但實際上蕭塵還是覺得,如果不是他意外之下到來這裏的話,那麼這個渡劫境的傢伙,長此以往在玄重金礦脈裏面探查,說不定還真能有所收穫,得到一些好處和大機緣,而正是因爲他的突然出現,讓這個傢伙這一次的籌謀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蕭塵纔拿出了這麼一件仙靈器略作彌補,這樣一來也無愧於他自己的道心
隨後轉頭看向了崔波,準確的說是看向了崔波手中那還沒有收起來的金色紙張。
那是本命誓約,他如今的能力也沒有辦法改變,因此也只能說道:“這玄重金礦脈完全被一個家族掌控,也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你們重新再立一個本命誓約,今日起,玄重金礦脈的八成,盡皆交由許家,剩餘二成,安壽城的各大家族分掉此誓約持續萬年,萬年之後,玄重金礦脈的掌控權,便各憑實力爭奪”
此言一出,衆人的神色各不相同。
許家那邊自不用多說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今日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可謂是一波三折,先是差一點就要生死,後來被迫放棄玄重金礦脈的所有權,退出安壽城換取一命,卻沒有想到蕭塵的忽然出現,又讓他們奪回了玄重金礦脈的掌控權,還能繼續留在安壽城,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對於崔波和崔家中人來說,這就等於是一個晴天霹靂。
可偏偏他們還不敢反抗。
沒看到連渡劫境的大修士,在蕭塵的面前都是那麼的敬畏嗎
所以儘管十分不情願,但崔波還是隻能按照蕭塵所說,又重新和許飛章等人立下的一個本命誓約。
好在蕭塵也並沒有太過份,定下了萬年之期,這也給他們了一份盼頭。
因此儘管心中還是十分的抗拒,但木已成舟,崔波等人在立下本命誓約之後,一個個都默默的走到了一旁,準備退回去。
“謝蕭塵大人”許飛章和許凱定以及許家的衆人對着蕭塵連連行禮。
“你們也無需客氣,我所能做的也是這些,萬年之後許家還能不能繼續掌控玄重金礦脈,那可就看你們弟子後輩的造化了”蕭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