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被抓的女子有許多,時間如此之短,根本不可能是她,可是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揪着。

    範傲軒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屍骨,這是一具起碼在三年以上的屍骨,不是她。

    範傲軒不動聲色的舒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人還沒找到,但屍骨不是,也算是一種安慰。

    “人呢”

    “就差那邊的樹林,這座院子全搜過了,沒有任何人在,他們怕是都跑了。”白起慚愧的低下了頭。

    “那還愣着做什麼,搜啊。”範傲軒無明的發起火來。

    不把這位爺伺候好了,他們誰都別想好過。

    白起只得連忙迴應,迅速分配好人員,帶隊搜索。

    “老大,你真的不去看看嗎你的傷很重。”

    蔚鐸現在的心情複雜至極,卻也是心驚肉跳,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女孩到底要有多強的毅力,可以拖着重傷的身體走幾百米路,甚至連一聲呼疼都沒有。

    他已經不想回憶之前看到的情景了,他無法形容,在此之前更是無法想象。

    她的臉,她的手臂,還有那極爲彆扭的走路姿勢,甚至連衣衫都都已破損多處。

    就是黑沉的天色都無法遮掩住她的一身血污。

    想到她坐進車時,他所看到的一切蔚鐸狠狠地閉了一下眼。

    她的臉她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女孩子最在意的地方,那張盛世容顏被毀了,她

    他的心變得更沉了,此刻的她應該是忍受巨大的疼痛與苦楚。

    他還記得她上車說的唯一一句話,不,或許該說是三個字,“回莊子”那樣的清風雲淡,毫不在乎,似身上的傷與血都是別人的,沒有一點兒痛苦之色。

    封安璇微微搖頭,幅度小到幾近看不出,若不是蔚鐸一直在注意着她,恐怕根本不知道她有在迴應他。

    她現在真的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在迴應他的話了,疼痛在不停的傳入她的大腦,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地方,能讓她醫治自己的傷口就好。

    沒有,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那草地上的一片血跡,什麼都沒有了,那她人呢,是成功逃了還是被帶走了

    範傲軒忽然也發現今天的他太過暴躁易怒,平復了一下心緒,就聽一個士兵彙報道。

    “將領,發現血跡在後門一百米處就消失不見了。”

    後門嗎,那是不是代表她沒事了。

    範傲軒恢復了往常的狀態,隨意的點了點頭,問向身旁的白起,“其他的地方都怎麼樣了”

    “據報,成功抓捕近萬人,高層一名,中層一名,中下層頭目七名,其餘都是外圍人員。”白起說出剛剛所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彙報出來。

    範傲軒對此沒有任何的喜色,“收隊,回基地。”

    與此同時,一間暗室內,一個燭臺擺在石桌上,火苗小而昏黃,卻倒影出一個身影。

    一名少女盤膝而坐,左臂扎滿了一根根細長的銀針,燭火跳躍着,一閃一閃,映出少女的臉龐,少女滿頭大汗,汗珠不斷向下滾落,混合着臉上的血跡,開始不斷的沖刷着少女的面容。

    越來越清晰,一張臉上竟是道道劃痕,觸目驚心。在精緻的五官的襯托下,那些劃痕顯得格外刺眼,又添幾分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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