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輪到封安璇也是到了中午。

    “有藥方嗎”藥童照例問道。

    “五倍子、苦蔘、丹蔘30克,威靈仙15克,紅花10克,生地40克,制、制沒藥、三棱、莪術、伸筋草15克”一個個草藥名從封安璇的嘴裏吐出。

    期間沒有磕巴,沒有停頓,始終都是在用一個速度,這讓前來詢問的藥童愣了一下。

    她碰到的客人,大部分都帶着藥方,沒有帶的人,背出來多多少少都會停一會,回想一下,甚至有一個人連藥名都記不清。

    這樣能流暢的,沒有停頓的,背出藥方,她還是第一次見,愣歸愣,手上的卻也沒有停下,一個一個記錄下來,交給了後面的藥童,素質盡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大喊,“救命救命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們救救他,他還小,多少錢我都給,求求你們”

    婦人一路跑到前方,面帶急切,眼角盡是淚痕,懷裏抱着一位小少年,模樣不過7、8歲的樣子。

    婦人把少年放在了地上,砰的雙膝跪地,不停的朝正在看病的展清崢磕頭,砰砰砰的響聲,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大夫,求求你了,他真的快不行了,你看在他還小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展清崢看着一直在他眼前磕着不停的婦人,也深感頭疼,“你先起來,讓我給他看看再說。”

    展清崢扶起婦女,蹲身把手伸向男孩的脈搏處,脈搏很弱,脾、肺、腎、肝、心都要比一般人的虛,但是這隻需要補補就好了,並不是什麼大病。

    展清崢面色不再平和,“沒有什麼大礙,他只是身體虛,我給你開些補藥,按方子給他煎藥,一天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就是再怎麼有醫者仁心的展清崢,這一次也是被氣到了。根本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誇張病情,就是爲了不想排隊等待。基於展清崢受過良好的教育,他沒有發火,只是話語略顯冷漠。

    “不不”婦人聲嘶力竭的大喊着,眼淚和鼻涕到處都是,毫無形象可言,她跪爬到展清崢的腳下,一把抱住展清崢的腳,不論展清崢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

    “求求您醫生也是這麼說的,我沒少給他喝補藥,可是病沒有一點兒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求求您,再幫我兒子好好看一回吧”

    “他是不是先天不足,之前發病的時候是不是身體發熱,渾身沒有力氣。越喝補藥,身體就越虛。”就在婦人苦苦哀求,展清崢一臉不耐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在身旁響起。

    婦人停止了哀求,愣愣的看向問話的女子,她齊耳短髮,整張臉只露出了她那好看的柳葉眉,與勾人的桃花眼。

    片刻的出神,婦人又驚又喜的說道:“是是,姑娘說的都對。”

    眼前的姑娘看樣子確實是年輕了些,但是她一沒號脈,二不知具體情況的,居然把她兒子的症狀都說對了,也許曾經她家裏也有這樣的人吧。

    婦人完全沒有想過,封安璇自身會醫的念頭,只以爲她定是碰到過,像她兒子一樣的人。

    “姑娘,這病要用什麼藥呀”婦人不再死拖着展清崢的腿不放,也不理會一旁黑了臉的展清崢,就一臉希冀的看着封安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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