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華燈初上,道路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行人熙熙攘攘。

    喫完飯的幾人,坐上了,唯一開車來的梁婧的車子。

    從他們下午喫完飯開始,一直到現在,坐在車子上有三四個小時之久,車子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們就不好奇,我要帶你們去哪嗎”

    梁婧等了一道了,就等着他們三個人之中,來一個人來問她,去哪裏。

    可是她這左等右等,眼見地方都要到了,還是一個人都沒問,反觀他們都在聊些什麼,哪個哪個,犯了什麼什麼事,被革職了,哪家和哪家合作了什麼,等等對圈子內發生的事情,做出分析和猜測來。

    就連封安璇也是,除了在一旁靜靜聆聽外,還會時不時的說上兩句,所以,她梁婧被徹底的無視掉了

    最終,是她先沉不住氣的問了那麼一句。

    “到地方了不就知道了。”程昀不以爲意的回了一句。

    梁婧氣鼓鼓的,他們就不好奇的嗎早知道得到的會是這樣的回答,打死她,她也不問了。

    “嘎吱”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個山路口,一下車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吶喊與尖叫聲。

    下了車,幾人順着公路行走,路上,梁婧解釋道,“我比你們早回來了幾天,聽說小豆子今晚在少清山有一場賽車,是和彭澤那小子的,好像局還挺大的,咱們當然要過去爲小豆子加油了,順便還能看到一場精彩的賽車比賽。”

    “還有小豆子的事呀,那必須去,一定要彭澤那傢伙,輸的屁滾尿流的。”程昀一聽立馬積極的響應道。

    相反程昀的積極態度,趙思文卻是冷淡了許多,只是輕嗯了一句。

    對於這個賽車比賽,封安璇倒是興致缺缺,她的注意力,反而全放在了趙思文的態度上。

    從趙思文回來開始,除了第一句那半開玩笑的話語以外,他們兩個幾乎沒有交流,有的也都是趙思文這樣冷淡的清嗯。

    他們兩個是在一個學校,雖然不在一個系,但多多少少,都會有見面說話的機會。

    若說是因爲這樣的原因生疏了,那麼像他們這種,半年都沒有任何聯繫的人,豈不是應該成爲陌生人。

    他們之前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人走到了山間公路上,一處寬闊的草坪,上面聚集了數十名男男女女,旁邊還架着一個烤肉架,一張張摺疊桌椅被隨意的擺放着。

    男男女女,三五成羣的湊在一起,可以看的出來,這場比賽,吸引了各方人馬,前來觀看。

    在一羣頭髮被染成五顏六色的各異青年中,一羣清一色的黑髮集體,異常顯眼。

    “金豆,金豆。”梁婧歡快的跑向這羣黑髮集體,拍了拍站在中間的一名男孩。

    那個男孩苦着一張臉,“跟你說別叫這個了,我改名了,叫我金宵。”

    “噗嗤,你拉倒吧,你爺爺我們還不知道嗎,改名只是你單方面的吧。”梁婧彎腰直樂。

    小豆子全名是叫金貴豆,就是因爲這個名字,他從小沒少被人笑話,但是他爺爺卻是執意要他叫這個名字,不管怎麼吵鬧,就是不讓改。

    “誒,聽說今天是你和彭澤那傢伙比賽,一定要贏呀,本小姐可是不遠千里,把程昀他們都帶來給你助威了,你要是輸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梁婧說着側了側身子,露出了身後的幾人。

    不等金豆說什麼,一個人突然慌慌張張的跑到他身旁,說了幾句什麼。

    金豆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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