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中密密麻麻,記載詳細的戰報,一時只覺這些紙竟有千斤重,她一個人帶隊,帶的還不是軍中最精良的隊伍。

    那第一戰,她就帶着那幾人,苦苦的堅守了一夜

    在武器,彈藥,人數等種種劣勢下,守了一夜這其中的艱險,根本不是這紙上一字一句能描述的出來的。

    之後又是人又少一名,卻是攻下了一個更大的基地,接着又是解決掉zc僱傭兵的一隊人馬。

    一直到今天早上,又狙殺掉了青年黨的二頭領,和其餘百人。

    這不到兩日的時間,他們八人,解決掉了近三千人,這樣懸殊的人數對比,看着着實驚心。

    範傲軒手有些微顫,他一字一句的看,似要把每個字都記在心裏,他一頁一頁的翻,翻得又緩又沉,他已經聽不見景塵在說什麼了。

    他的眼中只剩下,這些觸目驚心的語言和數字。

    景塵已經從張震雷口中知道了封安璇,這個名字他很熟,並且他也見過這個小姑娘,在國事訪問那次記憶尤深。

    “呵,她這是礙了誰的路啊,還是得罪了哪位大路神仙,要這樣置她於死地,我很好奇,不知張大校會爲我解答一二嗎”景塵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諷意。

    張震雷已是一臉的灰敗之色,事情沒瞞過去,但他也不能把人供出來,今日之後,他怕是再無好日子過,只求他能放過自己,放過自己一家老小。

    “沒有誰,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認了,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就是想要她死。”張震雷看着景塵平靜極了,似一切都不在乎了。

    “好,好,好來人,把張震雷關進監獄,開除軍籍。”景塵怒極連說三聲好。

    在門外把手的兩名士兵,聽見景塵的怒喝,走了進來,架着張震雷就要往外拖。

    “等一下。”一道嘶啞的嗓音突然響起。

    兩名士兵停了下來,看向出聲的範傲軒。

    “把他關進地牢。”範傲軒攥緊手中的戰報,用力到骨節泛白。

    地牢

    張震雷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地牢那可是關押俘虜的地方啊

    裏面的環境,待遇跟監獄可謂是天差地別。

    他可是沒少聽那些士兵對待俘虜的手段,裏面的看守可不管你是誰,只要被關進地牢,全等同俘虜,他到底是哪得罪了這個煞神。

    那兩名士兵看了看大將領景塵,卻見他點頭,“關地牢。”

    兩名士兵依言把張震雷拉了出去。

    周團長也就此提出離開,他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這個地方可不適合他和他的妻子在呆下去了。

    待周團長和他的妻子離去後,偌大的辦公室裏,只剩下景塵和範傲軒兩人。

    這時景塵才注意到,範傲軒拿捏在手的戰報,已經被他攥得不成樣子了。

    這樣失態的範傲軒,他還是第一次見。

    在回想他來找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問及此事,心中不由有所猜測。

    “你認識她。”景塵道。

    範傲軒痛苦的閤眼,“。”驀然沙啞的聲音,聽着讓人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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