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舉止優雅，貴氣，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修養跟內涵。
安小倩在大庭廣衆之下，面容扭曲地說着那些低俗的話，像極了一隻醜小鴨。
而顧家姐妹，則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鵝。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安小倩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心裏更加氣憤，捏了捏拳，眼裏妒火幾乎要噴出來了一樣，幾乎是吼出來的說道：“呸！你陪比自己爸爸年紀還大的老男人睡覺，你纔不要臉！”
周圍的人，都看向了顧九九。
這女孩子看上去好小，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吧？
被衆人八卦的視線聚焦，顧九九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冷冷地看着安小倩，眼神裏帶着隱隱的怒意，“你這樣誹謗別人，是會坐牢的。”
安小倩此刻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尖着嗓子說道：“我誹謗？呵呵！你們姓顧對吧？家裏是顧氏公司？誰不知道你們家快要破產了，你爸爸天天到處求人，你們怎麼可能還買得起這些奢侈品？”
聽到安小倩這麼一說，衆人看向顧家姐妹的眼光更是帶着探究了。
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安小倩更加得意了，毫無半點淑女形象的大聲囔囔：“肯定是你們家沒有錢了，你爸爸才把你們姐妹送出去色、誘老男人，來換錢！”
顧家在允安市也算是小有名氣，聽安小倩這麼一嚷嚷，衆人都意味深長地看着顧家姐妹。
這對姐妹花長得還真是漂亮，尤其是姐姐，小小年紀已經有傾國傾城之貌。
聽說手裏拿的還是黑卡，這種卡最低限額都是五百萬。
顧家都要破產了，哪裏來的錢給這對姐妹買奢侈品？
該不會真的是陪了什麼老男人吧？
顧柔畢竟年紀還小，眼睛紅了一圈，都快要氣哭了。
她今年才高一，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受得了這種污言穢語？
顧九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狠狠盯着安小倩說：“你這麼誹謗，有什麼證據嗎？”
“呵！還要什麼證據？”安小倩冷笑道：“你手裏的黑卡就是證據！你敢說這卡是你自己的？”
“姐姐，你告訴她，這卡是爸爸給你的！”顧柔拉着顧九九的手說。
顧九九抿着紅脣，沒說話。
剛纔，她就不該一時意氣用事，把北冥夜的黑卡拿出來，現在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安小倩見顧九九不說話了，更加得意了，連聲質問：“你說啊，你敢說嗎？！”
“姐姐，你快說啊。”顧柔很着急地拉着顧九九的手。
顧九九看着顧柔，眼神黯淡，“柔兒……”
“說什麼？”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了過來，猶如音質絕佳的大提琴一般，衆人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高大的身影，背光而來，挺拔頎長，偉岸涼薄。
北冥夜從人羣中走來，黑眸掃了一圈，落在了顧九九的身上。
顧九九對上了他的視線，在他清明的眼底正倒映出自己小小的身影。
只不過是一眼，卻彷彿風輕雲淡的天空中掠過一隻飛鳥，直直地便撞進了自己的心底。
昨天經理纔剛剛給他們開過會，特意講解了目前最有錢有勢的財閥總裁。
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這位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實在讓店長覺得受寵若驚。
安小倩臉上尖酸刻薄一下子消失不見，眼裏全部化成了濃濃的愛慕，“四少……”
“噗！”忽然傳來一聲少女的笑聲。
顧柔拉着顧九九，聲音清脆地說道：“姐姐，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學過川劇變臉呀？”
少女的聲音又輕又脆，聽上去就讓人覺得愉悅，再加上她說的話，衆人紛紛發出一陣笑聲。
安小倩嘴巴都快氣歪了，狠狠瞪了顧家姐妹一眼，然後又期期艾艾地看向北冥夜，矯揉造作地說道：“四少，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嗯。”北冥夜淡淡應了一聲，便看向了顧九九，薄脣輕啓，“出來逛街？”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一驚。
難道這位大人物，竟然會認識這個小女孩？
顧九九嘟了嘟嘴，沒吭聲。
顧柔搞不清楚狀況，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這個俊逸非凡的男人。
安小倩心裏全是不甘心，走上去就朝着北冥夜說道：“四少，她們可買不起這裏的衣服。顧家都快要破產了，允安市的人都知道，你可不要被她們給騙了！”
顧柔衝着她吼道：“你纔要破產了呢，你全家都要破產了！”
“誰不知道你們顧氏虧空，快要倒閉了，你還有臉說？”安小倩冷笑道。
“我爲什麼沒臉，我們家可好着呢！”顧柔大聲反駁道。
安小倩轉而看向北冥夜，放柔了聲音，說：“四少，顧家的女兒品行不端正，年紀小小的就學人家*。那個金主還給了她一張黑卡呢！要不是被包養了，她怎麼會有這種黑卡？”
“包養？”北冥夜開口問了一句，聲音低醇磁性，透着一股難言的魅力。
安小倩心跳瞬間加速了幾分，喜色溢於言表。
她激動得連臉都紅了，連連點頭說：“沒錯，就是包養！拿着男人的卡，花着男人的錢，指不定那個男人就是個七老八十，禿頂黃牙的老男人。這樣的女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北冥夜心情還不錯，脣角微勾。
包養顧九九，這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一張俊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的眼底帶着一絲不耐煩，打斷了安小倩的話，“七老八十？禿頂黃牙？老男人？”
“沒錯！”安小倩以爲北冥夜相信自己了，心裏的悸動更加澎湃，雙眼直勾勾看着他，沒有一點的避諱，直白露骨到了讓人噁心。
“這卡是我給的，你有意見？”北冥夜淡淡地說道。
他神色平靜，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可是他的話，卻在衆人的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