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舞良玉 >第六十一章 神武家 怕是要不好了
    “誰的面子有什麼要緊,再說,我神武家可不是隨意就欠下人情的人”良玉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那根玉簪,翻來覆去磨搓的樣子看的雲兒麪皮有些發熱“我已經讓紫竹回去那拿未雕的玉塊去了,就當你再欠我一件禮物好了,你說可行雲兒”

    “有什麼不行的,我的都是你的”少年應的很快,就連面上方纔的那絲不愉也隨着這一聲應而煙消雲散。..

    “咯咯”女一手攥着玉簪,一手掩着脣,笑的眼中淚花閃閃“可別說大話,萬一你以後擁有的比你想象多的話,那麼,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喲”

    少女伸出食指很是俏皮的搖晃,那眉眼低垂一本正經的樣子,卻彷彿有了神蹟一般的緊緊吸引住了雲兒的目光,從光潔飽滿的額頭到細長入鬢的眉,那狹長上挑笑時自有風流不笑威嚴滿滿的鳳眸,再到秀氣挺直的鼻樑,桃花眼的視線最終止在了那不斷開合的脣上,久久不曾眨動一下。

    “就是,雲兒哥哥,姐姐曾經說過,言出必行,若是做不到的話就不要說出口,此與誓言無差,要做大丈夫,勿要做人”人兒一手白糖糕一手學着良玉伸出食指搖動,半眯着眼一副大人模樣說着自家姐姐曾經的教誨,包子這副模樣看的那些來往的人都不禁抿脣捂嘴笑開了顏,若非他們一行陣仗不,怕是少不了有人湊上來逗弄。

    而云兒也被人兒這一番說教喚回了神,也沒惱,只是再次鄭重含笑應承道“說話算話的,我只跟孃親承諾過要好好活着,良玉,是我第二個許諾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所擁有的,便是良玉的。”

    良辰不說話了,只是覺得自己憋悶的很,若非那次聽了雲兒哥哥的身世,他想着他必然不會這般好說話的,可是他總有種感覺,姐姐,早晚會被他搶走,咬了一口白糖糕,人兒掃了笑的眼不見眼的良玉一眼,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雲兒好大方,不過,我如今唯一期盼的,便是我們都平安長大,其餘的,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少女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卻是擡手很是鄭重的將方纔把玩在手裏的玉簪插入了發間。

    “雲兒,好看嗎”少女一身清爽,笑的眉眼彎彎,如水潤的玉簪夾在在發間,那絲殷紅卻是襯托少女那本就如玉的容顏又多了幾分嫵媚,雲兒擡手撫上心口,只覺得又開始不舒服了,可面上還是笑着應道“好看,很襯良玉”

    “哎呦,姐姐快瞧,那裏有耍皮影的,是楊戩的劈山救母”良辰伸手指向一處,那正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嚴實的高臺上可不就是正在耍皮影戲嘛,眼看着良辰一臉的興味,雲兒也挑起了眉,良玉當下便朝着身後幾個隨從揮手,呼啦啦的跟着擠進了看皮影的人羣中。..

    “松廉,你快瞧,那是不是神武家的姐”不遠處的酒樓上,兩道身影正倚在圍欄邊一副悠然之態看着下方來往人羣。

    一身華服,腰墜佩玉腳蹬雲靴,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貴公子模樣,而被叫做松廉的那人,正是與良玉有過一面之緣的薛丞相嫡孫薛松廉,這位時年不過十歲,卻已然是一副享受良好教育的世家公子模樣了。

    “是了,那是神武姐”薛松廉手裏捧着一盞熱茶,微微眯着眼睛卻是顯得還是個少年他有些神祕莫測“旁邊那個娃兒應該是神武家的嫡少爺了,那一側的,是十殿下,與神武姐私交甚好。”

    他像是說與身邊人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沒想到,神武姐竟是都爲他做到了這一步,竟是都不避嫌了”

    “松廉很瞭解神武姐”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少年看見薛松廉如此模樣臉上不禁起了興味之色,言語之間打趣意味頗濃,倒是讓薛松廉回過了神。

    “倒也不是”薛松廉擡起茶盞輕啜一口,眼簾微垂像是在思量什麼“我與她只說過一次話,卻是那日新生入院,我引她進去,也算是相識吧。

    說是做到這一步,不過是覺得這有些不像是神武家的作風罷了,不過,這神武姐倒是真的越來越讓人好奇了,聽聞今早她還在宮門口在大庭廣衆之下給那十殿下撐腰來着。”

    “松廉這是懷疑神武姐與那十殿下互相傾心莫非是嫉妒了”那少年不單言辭頗有一番風流,就連穿着打扮也是如此,一身寶藍色長衫,上面繡了大團大團的海棠花,手中半大的玉扇輕搖,年歲雖,卻自有一番風流。

    薛松廉苦笑一聲,只覺無奈極了,卻還是喚了一聲“相言”眼看着少年笑容依舊,薛松廉只得解釋“我薛家也算是走到了頂峯,不說我對神武姐沒那份兒心意,便是有,也只能壓在心底。”

    薛松廉找回了幾分自在,將雙肘放在了圍欄上“我看神武姐與十殿下也不是你說的那般,神武姐自榮光,可聽說這位早慧的很,只是,帝都少有她的消息傳出,也很少見她出門,她對十殿下這般出身,又是如此性情的人,大概是不同的吧”

    少年說的不肯定,眼中亦是有些迷茫,只是隨後便有一抹幽深覆蓋,言語也多了幾分無情“神武家比我薛家危險的多了,如今五國安穩,雖有戰爭,卻也都是規模的,聽我爺爺的意思,神武家神武家,怕是要不好了,這安穩也不知能有幾年”少年不曾發現,這感嘆裏竟也夾雜着憐惜

    “孃親,今天我們去了清涼寺,又在桃花源喫用了翡翠樓的菜式,又在御街逛了許久,還看了皮影戲呢,可熱鬧了”

    包子獻寶似的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糕點,又張口給柳月柔說起了他們今日一行,本就圓潤的臉如今白裏透着紅,卻不像包子,更像剛成熟的水蜜桃,看着人十分歡喜。

    “姐姐即是出門,怎麼也沒說帶上妹妹一個”正捧着繡花繃跟白媽媽坐在廊下學繡花的憐汐聽着良辰那脆脆的嗓音,心中又是嫉又是妒,臉上紅了白白了紅,終是沒有忍住開了口。

    一時之間,整個正房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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