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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烏蘭修解釋後,寧安立即把椅子凳子都拿出來,然後搬起一把椅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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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修笑了,孺子可教,一手拎起一把椅子跟在他身後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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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說謊,烏家的三個孩子都是這麼養大的,就是最嬌貴的妹妹也不例外。雖然妹妹九歲之前沒出去歷練過,但是聽和看也是一種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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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和不知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你知道沒實踐過的事,遇上了,只要去實踐就好了。但是,如果知道都不知道,遇上了,只有發矇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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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喜歡寧安,更希望寧安可以成長爲自強自立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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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傍晚,對於偏南的京城是極其舒服的季節,一家人就這樣坐在院子裏聊天,就是世上最普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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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權貴人家早就把這種幸福拋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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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個剛把椅子搬出來,就看到溫可顏來了,她身後跟着兩名侍女,端着洗好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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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坐這兒。”寧安很有眼力見的把他搬的椅子放到烏景松身旁,讓溫可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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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顏笑着道,“我們寧安可真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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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誇獎就讓寧安開心的眼睛都眯成了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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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千雪和烏蘭成坐在石凳上,本來兄妹兩個都站起來,給溫可顏讓座了,但是寧安搬來了椅子,他們就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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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坐這兒吧。”烏蘭修把一把椅子放到烏千雪身旁,他就知道寧安想挨着自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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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寧安歡喜的坐了上去,抱着烏千雪的胳膊,小臉蛋貼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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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萌的樣子讓烏千雪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她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小時候大哥二哥那麼喜歡搶着抱她了,跟她現在看寧安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這樣好看又萌的娃,誰不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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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棋以溫席舟輸了一子結束,兩人也不下棋了,喫着水果,聊着天,一家人難得有這樣靜怡的時光,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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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姜爺爺去哪兒了,好久沒見到他了。”烏千雪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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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席舟笑看着她,“姜澤我讓他去疵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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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疵淵了?做什麼去了?”之前她在疵淵時,姜澤一直暗中保護她,五年從來沒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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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在那兒,外公還讓姜澤去哪兒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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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老遇到點事,我擔心他想不開,讓你姜爺爺去陪他了。”溫席舟嘆口氣。
烏千雪眸光一頓,到了毒老這個年紀,能讓他想不開的事恐怕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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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外公是什麼,這事除非毒老自己告訴你,外公不能說。”溫席舟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意思,不等她張嘴問,直接封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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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個時間去看看毒老。”烏千雪知道,既然外公這樣說,這事應該是隱私,雖然外公知道但是不能隨意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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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老頭很待見你,你去了,他心情能好些。”溫席舟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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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千雪知道,毒老雖然愛跟外公較勁,但是他們又是極好的朋友,就憑毒老的隱私外公都知道,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她在疵淵五年,毒老可是沒少照顧她,雖然是外公擺脫的,但是毒老也是真的關心她,這一點她還是看的出來的,單憑這一點她也該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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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爬上樹梢,一家人才被溫席舟都給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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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景松夫妻兩人的院子近,出了門走沒多遠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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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三人把寧安先送回他的院子去,看着他上牀睡了,兄弟兩人又把烏千雪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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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烏蘭成道,“妹妹明天要進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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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來了,總要進宮去看看太后和皇后。”烏千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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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昨天回來就應該先進宮去,誰知道她睡的這麼久,一直睡到今天傍晚,想進宮也不行了,宮門已經關了。明天必須去了,雖然都慣着她,也不能這麼沒分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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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進宮,皇后和太后應該會提起你們的婚事,小妹怎麼想的?”烏蘭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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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妹妹雖然已經及笄了,但是及笄時間沒在家,所以這及笄禮也沒辦,但是他們家已經準備好了,特意讓了塵大師給選了日子,要給她舉辦及笄禮,這是絕對不能缺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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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姬長君也同樣及冠了,雖然日子也過了,但是一國太子必然也是要有個及冠禮的,而且會很盛大,雖然還沒定下那一天,但是舉辦及冠禮后帝後必然就要讓他們大婚了,太后早就開始準備他們大婚的事了,據說,兩人的婚服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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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捨不得,但是也知道,女孩子到了年紀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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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烏家距離皇宮也不遠,就妹妹的性子,不天天回來也差不多,就算妹妹想住在家裏多長時間,姬長君也不會反對的,所以他們是不捨得,不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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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千雪道,“我沒什麼意見,外公、爹孃、大哥做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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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嫁的人是姬長君,她認定的人,早嫁晚嫁不是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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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就知道該如何做了。”烏蘭成就是想知道妹妹有沒有什麼想法,如果她不想這麼早就嫁過去,他們也可以把婚期定的晚一些,既然妹妹沒什麼意見,那就讓爹孃跟帝后去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