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並沒有持續多久,衆人忽然都安靜了下來,女孩跟着軟軟倒下,沈白璃收回手刀,得意的揚揚下巴,彷彿在說,這不就成了。
他們怎麼沒有想到呢,不對,常人能把人直接劈暈嗎根本做不到好吧,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帶了些微妙。
說好的柔柔弱弱白蓮花呢,完全崩了好不好。
真是可怕,女孩明顯從進來就被附身了,他們還沒來得及討論,就一驚一乍,被突然出現的東西嚇到僵住。
如果汗水可以當水喝的話他們已經撐死了,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樓上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不知道已經盯了多久,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別提那根本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是四肢着地的怪物,身上的皮膚如同癩蛤蟆潰爛腐臭,覆蓋着一層透明滑膩的水,爛透的雙瞳,尖嘴猴腮駝背,如同一個七八歲孩童大小,他貼在地上的雙手慢慢直了起來。
他移動了甚至不過眨眼就來到了樓下,速度很快,若逃跑根本無從反應過來。
媽的,來這裏根本是送死的。
儘管這東西下來了以後,詭異的沒有動,但有人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慌,想離怪物遠一點,扭頭就往遠處跑。
但他很快就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發出瘋狂的尖叫,顫巍巍指着一處,順着他指去的方向望去,他們的反應跟這玩家差不多,但好歹沒有四處亂竄。
面露絕望。一隻,兩隻,三隻整整六雙眼睛隱藏在黑暗,宛如盯着令它們涶涎的食物,不,它們盯着的就是食物,面前的怪物用口水答覆着。
怪物沒有動,看起來就像是在找他們的破綻,一旦他們動了,或許會沒命。
所有人都沒有動,剛纔那又跑回來的人更是大口氣都不敢喘。
這般僵持下。唯有沈白璃眉頭緊蹙,盯着這些異類。
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它們的身上沒有鬼氣,甚至它們的氣息不是出自原主創造的這個遊戲世界裏,也就是說從外面過來的,可是外面的話應該是正常世界纔對,怎麼會存在這種東西。
現在發生的事出乎她意料,如果這些東西要傷人的話,完全不受它控制,甚至被他們殺死的人無法存留在這個世界中做鬼,死了之後將會真正意義上的完全消失。
她雖然不是聖母,但也做不到這些人真正意義上的死去。
察覺到她情緒不對,神色凝重,鬱澤沒有詢問,悄悄牽住她手。
“那是什麼”有人看向半空。
只見他們面前的天空出現了一行血字,上面寫着:我們來做一場遊戲。
緊接着血淋淋的字消失,重新一行字出現:生死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裏。
鬱澤眼底晦暗不明。
他不記得上一次有這樣的事發生。低頭看沈白璃,那雙清澈的眼睛藏不住任何心事,明晃晃的告訴他,白璃也不知道。
遊戲規則:今天晚上必須死兩個人,如若過了明天還沒見血,獵食者將會幫你們選出兩個。
到時候死的就不知道是誰了,你們可要考慮清楚。
不管是那所謂的方法也好,都只是爲了讓他們自相殘殺。看完,沈白璃就覺得不妙,身後的人如她所料。
不管看誰眼中都充滿着猜疑,互相遠離對方,不管是曾經最要好的朋友,還是情侶,在這一刻,人類的本性暴露。
或許今天晚上他們就會拿起刀,對向自己的人,這原本就是一場遊戲,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遊戲,在這裏仁慈就是殺手。
不過是微微挑撥,他們就輕易瓦解。
毒看着這一幕,嘴角勾着諷刺的冷笑。
真是愚蠢的生物。
方纔的那女孩成了重點可疑對象,孤零零被人扔到了地上。
而那些怪物在字體消失後也跟着消失,想來那就是獵食者,不管如何,沈白璃知道這次的遊戲規則絕對不會是原主留下來的,她有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是。
究竟是誰
“我早就說過不想來的。”這句話彷彿是某個開關匣,說有人開始罵罵咧咧,甚至哭了起來。
壓抑的氣氛升到了極點。
罵這遊戲的,罵這遊戲主人的,哭喊他們爲什麼會被選中,甚至罵起了帶他們過來的鬱澤。
鬱澤表情淡淡的,彷彿被罵的那人不是他,倒是伸手揉了揉沈白璃的頭頂。
不知是不是沈白璃的錯覺,總感覺他帶了些安慰的意味在裏頭。
就在她看着別處時,玩家中有一個男人從系統揹包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步步靠近躺在地上的女孩。
雙目赤紅,已經有了瘋癲的跡象,舉起手中的小刀,欲要狠狠捅下,然而下一刻他就被人撞出去。
將他撞出去的人是劉佳敏,連同自己也摔倒在地上,沈白璃注意到這邊,有些意外,原來也有人是清醒的。
“你做什麼”
男人重新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別在這裏礙事,讓開。我要殺了這個獵食者。”
劉佳敏堅決站在面前。“你怎麼知道她就是獵食者,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濫殺無辜,我不是多管閒事,是爲了自己的良心做事,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也不知道她哪句話刺激了人的神經,有幾人熾熱的看向劉佳敏,就像重燃希望。
其實劉佳敏纔是女主對吧想到這,沈白璃不由看向了真正的女主,卻沒想到她也看着自己這邊,雙方視線一對上,便看到她直接轉開了臉。
男人明顯被劉佳敏激怒:“你不讓開我連你一起殺。”不只是說說而已,真的朝着她紮了下去。
劉佳敏驚恐的睜大眼。
男人手中的小刀脫落飛出去,身上撲上了一個人,臂彎勒着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背後。
“反正我的面前傷我妹妹。”
劉嘉宸看着並不瘦弱,但和這男人比起來明顯有些不夠看,卻能夠和他混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