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柔重新坐下,平靜了一下情緒,“這個項目是我策劃並運作的,全名叫金陵水郡商業中心區,包括兩個豪華住宅區,三座學校,一座大型商業中心和一座體育中心,以及各種配套的基礎設置。總投資兩百二十億,計劃用三年來完成。現在那裏的基礎設施,住宅區,學校和商業中心都已經建好了,約三分之二的房子和單位都已經預售出去了。只等體育中心完成,這個項目就正式完工了,可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着了這場大火。”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場火,把即將完工的商業中心燒成了廢墟,一夜之間,十五億投資化成了灰。這還不算完,就從這場大火之後,邪門的事情就開始了。”

    “怎個邪門法?”我問。

    她看看我,“您看不出來麼?”

    “如果你不說,那我就看”,我看着她,“你是想讓我秀本事,還是想解決問題?”

    她臉一紅,“我明白了,我想解決問題。”

    “那你接着說。”

    “嗯”,她深吸一口氣,“那場大火之後,整個項目區就像被詛咒了似的,到處着火,起火的原因無從查起,特別的詭異,而且幾乎每次都有人出事,不是被燒傷,就是被嚇傻了。”

    “嚇傻了?”我一皺眉,“被什麼嚇得?”

    她苦笑,“不知道,事後他們清醒過來之後,都不記得自己到底看到什麼了

    。我們調着火地區的監控,也沒發現任何什麼嚇人的東西出現,只是看到那火起的特別突然,毫無徵兆,一下子就起來了。”

    “哦……”我略一沉思,示意她繼續。

    “出了這一連串事故,這個項目在金陵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她嘆了口氣,“購房者紛紛要求退款,一些合作方開始撤資,蔣氏集團的股票也開始暴跌。兩個月下來,項目上的損失和股市上的損失加起來,我們至少損失了四百多億。我現在成了家族的罪人,連累的我父母在我大伯他們面都擡不起頭來了。”

    她難過的低下頭,眼中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我抽出紙巾,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我上面還有兩個堂哥,三個堂姐,他們之前見我受爺爺器重,都很眼紅。現在見我出事了,一個個都對我落井下石,恨不得讓爺爺把我趕出蔣家,剝奪我的所有股份來賠償他們的損失。我本來萬念俱灰,甚至想以死謝罪,但爺爺對我說,從哪摔倒的就從哪爬起來,他不顧別人的反對,依然讓我繼續負責這個項目,讓我想辦法,把這局死棋重新盤活。”

    我點點頭,“你爺爺對你很器重,他是想歷練你,培養你,將來讓你執掌家族企業。”

    她擦擦眼淚,“爺爺也是這麼說的

    ,他說我的這些哥哥姐姐,沒有一個對生意上心的。他說我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個女強人,他的江山,一多半是我奶奶爲他打下來的,而我的性格,簡直就是奶奶的翻版,所以他看好我。他說蔣家家業是我們五個孩子的,但是蔣家的掌舵人,只能有一個。金陵水郡的事確實很邪門,但他相信邪不勝正,奇正相生,他說他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幫我的人,讓這個項目起死回生。”

    “你爺爺是個人物”,我看着她,“他沒給你推薦什麼人麼?”

    她搖頭,“爺爺之前有個朋友,姓林,是個很厲害的風水大師,不過那位林爺爺去年已經過世了。爺爺說,如果林爺爺還在,這事根本就不叫事。他曾經試着聯繫過林爺爺的後人,但是林家人說,林爺爺的衣鉢傳給了孫女,但是那個女孩子如今正在閉關,他們不能去打擾她。所以,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我心裏一動,“你說的那位林爺爺,是不是叫林世宇?”

    “對”,她點點頭,“您認識他?”

    我不置可否,“你繼續說吧。”

    “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林家人不能出面,我就只好找其他的風水大師。但沒想到,這一找不要緊,事情更邪門了。”

    “怎麼說?”我問。

    “我先去了杭州,找了浙省有名的風水大師沈星海老先生”,她說,“沈老先

    生帶着兩個弟子去看了之後,說是那下面有風水大陣,那青銅鼎是鎮物,被挖出來之後,陣法就失控了。想要解決着火的問題,必須修復陣法。”

    “嗯,那然後呢?”

    “他準備了一週,煉養了很多物件”,蔣柔說,“那天,他讓我清空了整個項目區,把所有人都撤了出去。他帶着弟子進去之前對我說,如果他們天黑之前不能出來,就別管他們了,趕緊走。”

    “那他們出來了麼?”我問。

    “沒有”,她嘆了口氣,“我們在外面等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他們師徒也沒出來。我怕他們出事,就帶人進去找他們,最後在體育場工地附近找到了他們,師徒三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她苦澀一笑,“我把他們送去了醫院,搶救了三天之後,醫生宣佈他們腦死亡,成植物人了……”

    我略一沉思,“後來呢?”

    “沈老先生出事之後,他的大弟子從國外趕了回來”,她說。

    “羅秀山?”我一皺眉,“他回來了?”

    “對,您認識他?”她問。

    “見過一面”,我看看她,“你繼續說。”

    “嗯”,她點點頭,“羅先生說,他老師還有救,他要求再進一次項目區,去修復陣法。我擔心他會出事,沒答應。他說那陣法已經觸動了,如果不修復,他老師不久之後,必死無疑。他懇求我,差點給我跪下,我沒

    辦法,只好答應了。”

    “然後呢?他也出事了?”我問。

    她苦澀的一笑,“和他老師一樣,腦死亡,變成植物人了……”

    我沉默良久,深深的吸了口氣,“難怪你擔心我年輕,怕我出事了……那地方是夠邪的……”

    “吳崢少爺,那地下到底有什麼呀?”,她眼圈紅了,情緒有些激動,“您能告訴我麼?”

    我看她一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解,“您不知道?可是您剛纔……”

    “那不一樣”,我說,“剛纔是看你,那個沒關係,但如果我用卦看那地下的東西,到時候必然出變數。用卦斷風水是忌諱,沈老師徒都是犯了這個忌諱纔出事的,你希望我也出事麼?”

    “不不不!我不想您出事!”她趕緊說。

    “那就別再問我這種問題”,我頓了頓,問她,“沈老出事到現在,多少天了?”

    “今天是第二十二天”,她說。

    我略一沉思,問她,“這件事,你想怎麼辦?”

    “我聽您的!”她誠懇的看着我,“少爺,求求您,幫幫我!”

    “你信得過我?”我問。

    “信得過!”她使勁點頭,“師姐說的沒錯,您太厲害了!她說你的身價是五千起,我給您六千萬,您看行麼?”

    我想了想,“我的隨意,我助手三百萬。”

    “好!沒問題!”蔣柔說。

    我站起來,“準備一下,出發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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