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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弟,你在哪?我來接你!”
張瑾聽到陸離答應了,心頭十分高興。
“我在覆旦。”陸離回答道。
“好的,我馬上過來!”
張瑾聽到“覆旦”,心頭一驚。難道陸離還是覆旦的學生?或者……覆旦的老師?
掛斷電話之後,陸離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終於有藉口跑路了。
“怎麼?要出去?”楊娟笑着問了一句。
“古有看殺衛,今有看跑陸離!”
陸離笑着搖了搖頭,“沒辦法,長得太帥,果然是個麻煩!”
“你就得瑟吧!”
楊娟翻了個白眼,朝陸離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你走了,我也能清靜一會!”
“走了!”
陸離朝楊娟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心理諮詢室。
開着車一路駛出覆旦校園,就跟逃荒似的。
出了校門,陸離等了片刻,張瑾很快就過來了。
“張哥,現在去哪?周大夫總店嗎?”
陸離把車停在路邊,朝張瑾問道。
“在郊外!玉石放在我父親那裏。”
張瑾連忙說道:“我開着在前面帶路,你跟我來。”
說着張瑾調轉方向,開着車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一路駛出市區,來到了郊外的農家小院。
來到農家小院,陸離看着這座普普通通的院子,笑着點了點頭。
依山旁水的一座小院,看似普普通通,卻又幽靜雅緻。
“陸老弟,這邊請!”
張瑾下車之後,連忙引着陸離進門。
“爸,陸離來了!”
進門之後,張瑾朝書房喊了一聲,又連忙引着陸離就座,給陸離泡茶。
這時候,張鈺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陸離你好!”
張鈺走進客廳,朝陸離打招呼,“我是張鈺。冒昧相請,有些唐突了,還請見諒!”
“張大師客氣了!”
陸離起身寒暄了一句。
看着眼前的張鈺,陸離心頭暗暗感嘆,歲月催人老啊!現在的張大師,頭髮斑白,顯出老相了。
“請坐!請坐!”
張鈺一邊招呼着,也在感嘆陸離的年輕。
二十多歲,就有那麼精湛的手藝,他是怎麼練出來的啊!難道真有天分高到這個地步的人?
“陸離,這次冒昧想請,主要是想跟你探討一下玉雕技法。”
張鈺一邊說着,又朝旁邊的張瑾吩咐了一聲,“去把那塊翡翠拿過來。”
“好的!”
張瑾連忙起身,走出了客廳。
“先要告個罪!”
張鈺又跟陸離說道:“你上次在周大夫製作玉雕和首飾的時候,我兒張瑾把你製作的過程拍了下來。”
“無妨無妨!”
陸離笑着搖了搖頭,“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拍下來也沒什麼的。”
“多謝寬宏!”
張鈺笑道:“陸離,我看到視頻之後,對你的技法很好奇。你的技藝十分精湛,而且自成一派。這樣的玉雕技法,我孤略寡聞,竟然從沒見過。不知……是否方便告知來歷?”
陸離笑着答道:“要說來歷的話……我跟韓老學過一段時間。”
“韓老?韓立康老先生?”
張鈺微微露出一絲驚訝,“據我所知,韓老的最後一個學生是華夏工藝美術公司的姜鶴。你……”
“我是西川雨城人!”
陸離滿臉微笑,“韓老的老家也在西川雨城!”
“哦……”
張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個陸離,如果不是韓老的後輩,恐怕就是韓老在老家教的徒弟了。
至於陸離爲什麼沒入行,沒走藝術路線,這就是他的私人問題,沒必要追根到底了。
“原來是韓老門下。”
張鈺笑着說道:“從韓老的輩分算的話,我還得喊你陸師叔啊!”
“別!別!”
陸離連忙擺手,“我都沒入行,可不能這麼算。您是長輩,喊我小陸就行。”
一個比陸爸的年齡還大的老人,喊我師叔,還真的承受不起。
更重要的是,我跟韓老的關係只是模擬劇情裏,現實中我都沒見過韓老呢!
現在,韓老都已經去世了,就算重新拜師都沒機會了。
“陸老弟,我喊你陸老弟吧!”
張鈺笑着說道:“今天請你過來,不瞞你說,就是想向你請教。當年,我在瑞麗參加卞和杯,因爲我不敢切那塊透明翡翠,最終敗在揚州劉瑜手裏。這件事,我一直難以釋懷。”
陸離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沒有我參加的卞和杯,你確實敗在劉瑜手裏。
“現在,我年紀大了,也很少親手做玉雕了。”
張鈺嘆息着搖了搖頭,“這件事卻變成了我的心結,總想着把那塊透明翡翠做出來。所以……”
擡眼看向陸離,張鈺又說:“我想麻煩你幫忙,把那塊透明翡翠做出來。”
心結?這個理由可不充分啊!
陸離心頭暗想,張鈺真正的想法,恐怕不在這件玉雕上。
這時候,張瑾提着一個金屬箱子,走進了客廳。
“爸,翡翠拿過來了!”
張瑾把箱子放在茶几上,伸手打開箱子,泡沫固定的透明翡翠玉石,呈現在衆人眼前。
陸離掃了一眼,笑着點了點頭。果然就是那塊九龍琉璃玉璧。
“陸老弟。”
張鈺指了指茶几上的翡翠,朝陸離笑道:“你跟我兒說過,這塊玉最適合做成九龍琉璃玉璧,我也深以爲然。只不過,雕刻難度比較大。”
“陸老弟的手藝,我已經在視頻裏看到過了,技藝超凡,非常人所能企及。不知道能否請你幫這個忙呢?”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平白出手。雖然談錢很俗,卻也不得不談。這樣吧,陸老弟,你幫我做這件玉雕。除了應有的勞務費之外,這件玉雕出售的所有利潤,全歸你所有。”
聽到這話,陸離心頭有些驚訝。
不得不說,張鈺的條件實在太好了,好得過份了。
“張大師,您這個條件……令人震驚啊!”
陸離朝張鈺看了一眼,笑道:“玉雕行業裏,從沒聽說過還有這麼好的條件。不知張大師還有什麼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