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完陸家的田產,陸離又回到了家裏。
剛剛進門,只見二嬸帶着堂妹陸薇,滿臉歡喜的跑了出來。
“籬哥兒,你二叔出獄了!”
二嬸喜不自禁的說道:“剛纔衙門來人通知,說是你二叔的案子結了,已經無罪釋放了。”
已經釋放了麼?袁知縣的動作蠻快的嘛!
陸離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帶人去衙門接二叔回來。”
說着,陸離讓老管家去安排馬車。
片刻之後,陸離坐上馬車,帶着老管家一起,朝華亭縣衙趕了過去。
到了縣衙,陸離先去後衙見了袁知縣。
“袁大人,多謝了!”
見到袁知縣,陸離連忙躬身道謝。
“你二叔本就是遭人陷害,本官秉公直斷而已。”
袁知縣笑着擺了擺手,“子明不必言謝。”
“大人明鏡高懸,學生萬分敬佩。”
商業互吹嘛!這種事陸離豈能不懂?
閒扯了幾句,袁知縣又扯到了書畫上,朝陸離笑道:“子明近期可有佳作?”
“閉門讀書,近期未曾動筆。”
陸離自然知道袁知縣的意思了,這不就是明擺着要畫麼?
於是,陸離又說:“此番接回二叔之後,歡喜之餘,擬將心緒訴諸筆墨,到時候還請大人斧正。”
“哈哈!子明的佳作,本官自當品鑑一二。”
笑談了一番,陸離就告辭而去。
轉身來到縣衙大牢,袁知縣已經安排差役等在這裏了。
“小人見過陸公子。”
差役朝陸離行了個禮,又說:“陸公子,知縣大人已經結案。您的二叔馬上就會出來,請稍候。”
“有勞了!”
陸離拱手道了一聲謝。
差役連說“不敢”。
片刻之後,幾個差役帶着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男子,走出了大牢。
“陸公子,事情已經辦完了。小人告退!”
之前那個差役朝陸離拱手一禮,帶着其他幾個差役,轉身走進了監牢。
陸離擡眼看向前方這個披頭散髮的男子。
這個便宜二叔,看起來有些消瘦,眼袋也有些重,不知道是坐牢熬出來的,還是平時酒色過度。
“小侄陸離,見過二叔。”
陸離上前,朝二叔陸巖躬身施禮,“二叔今日脫劫而出,必將否極泰來,一帆風順。”
“小侄?陸離?”
二叔陸巖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瞥了陸離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我那個死鬼大哥和他兒子,早就掉進海里喂王八了。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假冒我侄兒的身份,莫非是想謀奪我陸家的家產?”
嗯!你真相了!
陸離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這個便宜二叔,這是故意不想認下我的身份吶!
畢竟……只要承認陸離的身份,陸家的家產就不是他的了。
“二爺,慎言!慎言!”
旁邊的老管家聽到這話,連忙跑了上來,勸解二叔陸巖。
“腎炎?老子的腎好得很!你特麼才腎炎呢!”
二叔陸巖一聲怒吼,擡腳就朝老管家踹了過去。
“哎呀”一聲,老管家跌倒在地。
舉步走了上去,陸離伸手扶起了老管家,擡眼看向了二叔陸巖,“老管家勞苦功高,二叔責之過苛了!”
“滾!你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有什麼資格管老子的事?”
陸巖指着陸離就是一聲怒斥。
你這是找死!
陸離眼中爆出一抹冷光,伸手一抓,將陸巖的手腕扣住,只是一扭,“喀拉”一聲,手腕脫臼。
“啊……”
陸巖爆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下一刻,陸離伸手扣住陸巖的下巴,又是一扭,“咔嚓”一聲,下巴脫臼了。
陸巖痛得涕淚橫流,嘴裏“嗚嗚”的嚎叫着,眼中的神色一片驚恐,顯然是被陸離的手段嚇怕了。
陸離伸手一抓,將陸巖提了起來,一揮手,將陸巖砸進了馬車的車廂。
“開車!我們回去!”
陸離的聲音十分冷冽。
老管家也被陸離的手段嚇了一跳,卻不敢多言,連忙坐上車轅,駕着馬車駛出縣城。
車廂裏。
陸離坐在軟榻上,目光冰冷的盯着蜷縮在地的陸巖,冷冷的說道:“你想怎麼死?”
“嗚嗚!”
陸巖駭得渾身打顫,想要求饒卻又說不出話來。
“我們不在家的這些年,你在家裏稱王稱霸了?你覺得,陸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不願意看到我回來?”
陸離的目光一片冰冷,“知道這年頭跑海路,是個什麼情況麼?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那是家常便飯。沒點本事,不會殺人,我能活着回來麼?”
二叔陸巖抖得更厲害了。
“像你這樣的,我一指頭就碾死了。還敢跟我叫板?你活膩了?”
陸離彎下腰,伸出了手。
二叔陸巖又是一陣哆嗦,嘴裏嗚嗚叫着,想要掙扎,卻根本逃不出陸離的魔爪。
伸手扣住陸巖的手腕,陸離的臉色更加冰冷了,“我把你弄死,然後說是坐牢暴斃,你說,家裏人會不會信?”
“嗚嗚!”
二叔陸巖駭得面無人色,拼命的掙扎起來。
陸離一把扣住陸巖的脖子,重重的按在地板上,“今天,我心情好,繞你一命。再敢跟我搗亂,我弄死你!”
用力一扭,“咔嚓”一聲,陸離將陸巖脫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劇烈的疼痛又讓陸巖一陣“嗚嗚”大叫。
陸離又扣向了陸巖的下巴,一拉一扯,粗暴的將陸巖的下巴關節接了回去。
“啊……”
劇烈的痛疼讓陸巖爆出一陣慘嚎。
“閉嘴!再叫一句試試?”
陸離一聲冷喝,把二叔陸巖嚇得渾身打顫,連忙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再叫半句。
脫臼之後,再粗暴的接回去,自然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此刻,陸巖的手腕又紅又腫,下巴也腫了起來。
“回去之後,知道怎麼說嗎?”
陸離伸手指了指陸巖的手腕和下巴,面無表情的瞥了陸巖一眼。
“坐牢的時候被人打的。”
陸巖總算認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