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店鋪員工及經理,則是不善的盯着韓如雪。
“自己掉下來的?你怎麼不說這腕枕成精了。”男經理冷冷道。
原來地上的碎玉,是一塊玉腕枕。
“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們這是污衊!”韓如雪聲音冷漠,完全不懼對方。
“污衊?我們店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難道還能都看錯不成。”
“沒錯,我的確看到這位小姐弄掉了腕枕。”
“我也看到了。”
店鋪員工出聲附和。
韓如雪氣得不行,“監控呢!我要看監控!”
“很抱歉,這個位置,監控正好拍不到。”
“你們……你們這是碰瓷!我要報警!”
“報警就報警,等會警察來了,我們一堆的人證,我想警察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處置方法。”男經理一副喫定韓如雪的樣子,甚至掏出了手機。
一番對話,沈飛便明白了事情緣由。
目光落在碎玉上,憑他的眼力,看得出這些碎玉都是真品沒錯。
只是……碎玉的邊緣痕跡,卻不像是摔落造成的。
沈飛蹲下,撿了一小塊細細觀察。
邊緣略有粗糙,但更多的,是偏向切割的平滑。
絕不是摔落造成的!
看向男經理,沈飛敏銳捕捉到了對方眼底的戲謔,顯然這就是一場碰瓷。
很老的把戲,可對方操作得十分熟練,顯然絕非初次。
嗯?
正當沈飛意識到問題的時候,體內的真氣忽然有一絲波動。仔細感受,赫然是因爲手中的碎玉。
怎麼會這樣?
沈飛有所疑惑。這碎玉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殊?
可當他再次感應,體內真氣已是恢復平常,再無異樣。
眉頭皺起,沈飛撿了另一塊大點的碎玉,剛入手,體內真氣再次波動,並且還有細微的提升。
這些碎玉,有問題!
“先別急着報警,有話好好說。”韓老適時出聲,“我是她爺爺,發生什麼事了?”
男經理冷笑道:“老人家來得正好,您的孫女失手打碎了我們店五十萬的腕枕。現在要麼您賠我們腕枕的錢,要麼我們報警……等警察來了,您再賠我們五十萬。”
“爺爺,別聽他的,我根本就沒有碰到!”。
五十萬對韓如雪來說,算不上什麼。可平白賠出去,換誰都不會樂意。
“我相信我孫女不會說謊,貴店會不會是看錯了?”
自己的孫女,韓老自然是相信的。
男經理卻一口譏諷道:“呵,還以爲老人家會明理,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年輕人,這話未免太過分了吧?”韓老面露不悅。
“過分?呵呵,一句話……賠不賠?不賠,我報警了!”
男經理邊說着,揚起了自己的手機,模樣很是囂張。
韓老見狀,皺眉。
若是以對方所說,的確沒辦法證明韓如雪沒有碰到玉腕枕,反倒是對方只要一口咬定,等着警察來了,他們是不賠也得賠。
“報警就報警!我還怕你不成!一個破腕枕,還能值五十萬?哼!”
卻是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響起。
“這腕枕,五十萬還是值的。”
只一句,引得衆人注意全都集中在了沈飛身上。
“你是誰!有你什麼事!”韓如雪不客氣道。
沈飛卻未在意,捏着手中最大的一塊碎玉,繼續道:“這腕枕,名爲玉龍枕,據考究是宋代皇家所用。”
說着,他翻了下碎玉正面,上面隱約可見類似龍形的雕紋。
沈飛沉聲說道:“去年有過拍賣,與這玉龍枕一對的落凰枕,沒記錯的話,當時成交價爲兩百萬……雖說是拍賣,價格偏高,可這玉龍枕,價值五十萬還是有的。”
“這位先生說得沒錯。這玉龍枕可是我們店鋪好不容易纔收購回來的,本來已經是安排好要拿去參與拍賣了。卻沒想到,被這位女士給打碎掉了。”男經理雙手抱胸,“現在只是讓賠五十萬,可謂相當給面子了。”
“什麼人情!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我打碎的!還有,你又是誰?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聯合坑我是吧?”
後半句,韓如雪是衝着沈飛說的。
儘管她沒摘墨鏡,沈飛依然是察覺到兩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個強勢的女人呢……
但沈飛可沒有心思與韓如雪糾結,而是取出魏老四給的銀行卡。
“五十萬我出,這玉腕枕,我買了。”
什麼!?
在場衆人無不驚詫!誰都沒想到,冷不丁冒出來的沈飛,居然一開口就要將腕枕買下。那可是五十萬,不是幾千幾百……
男經理也是被沈飛弄得愣了。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
五十萬誰給都一樣,只要弄到了手,他該拿的那一份,一分都不會少的。
“這位先生可真是闊綽。”衝着沈飛熱情笑着,男經理伸手接過銀行卡,交給員工刷卡。
員工剛離開,韓如雪忽然開口。
“等下!我認得你,你不是許家的上門女婿嗎?”
韓許兩家交情不錯,韓如雪認得許昕,也見過沈飛。只是因爲氣憤,一時沒認出他來。現在認出沈飛是許家的廢物贅婿,態度更是惡劣了。
韓如雪不屑地撇撇嘴,“你能有五十萬?呵呵,怕是偷拿了許家的錢吧?我告訴你,等着我回去,我就把這事告訴許昕。”
“原來是個上門女婿,難怪掏錢這麼幹脆。”
“喫軟飯的傢伙,呵呵,男人之恥。”
“有這麼給敗家的廢物,真心疼許家。”
圍觀者聽到韓如雪這話,看着沈飛的目光立馬變得不屑起來。
一旁的韓老見此情況,不滿自己孫女對沈飛如此態度。但沈飛的舉動,卻讓他更是好奇。
他可不覺得沈飛會花五十萬買一堆沒用的碎玉。
只是礙着旁人在,韓老沒好多問。
然而,沈飛並未在意旁人議論,反而是看向男經理,催促道:“錢我給了,這腕枕的證書和發票總得給我吧?”
正規店鋪購買,證書與發票,可是一樣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