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峯聽道,臉色驟然蓋滿冰霜。
“小子,我韓家是對是錯,輪不到你個外人來議論!我韓一峯迴去自會處理。”韓一峯目光不善地盯着沈飛,“至於你,不過是許家的贅婿,誰給你膽子動我韓家的人?還斗膽打傷我的兒,簡直是罪大惡極!今天這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便替許家清理門戶。”
沈飛不怒反笑,“韓家主要交代?若是我沒有本事,就該換成我被踩在腳下。那時候,韓家主又能給我一個合適交代?”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我來給你交代。”韓一峯寒聲回道。
“這就是韓家主的態度是吧?”
沈飛收回目光,勾起嘴角,冷笑出聲,“常言道,養不教,父之過。韓家主既然沒能教育好自己的子女,也不願意去改正,那麼,我今日就好心幫你一把,給你的子女一個教訓。”
說罷,沈飛起身,對着韓騰擡起右腳……
“咔擦!”
一聲脆響,從韓騰身上響起。淒厲慘叫,緊隨其後。
“啊……”
韓騰的身子因爲劇痛,顫抖不已。沈飛這一腳,生生將他肩膀踩碎。
“混蛋!你居然敢傷我兒子!”
慘叫聲,讓韓一峯咆哮了,“給我上!廢了這小子!”
話剛說完,他身後十來個保鏢當即衝出,將沈飛包圍起來。其中兩個,率先對沈飛出手。
“嘭嘭!”
但兩個保鏢還未靠近沈飛,一道身影橫插進來,擡腳將保鏢踹飛回去。
“想動飛哥,先過我這邊。”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石蠻。
魁梧的身材,比之保鏢還要壯上三分,一身煞氣,更是隱而待發,氣勢比起保鏢,至少強出兩三倍之多!
“你又是哪裏來的多事之人,看不清是我韓家做事?”韓一峯低吼質問。
石蠻不以爲意,報出名號,“石蠻。”
“魏老四的人!?”
聽到石蠻名號,韓一峯面色一愣,下一秒卻又恢復憤怒,“魏老四又怎麼樣!哪怕是魏老四本人在這,我韓一峯也要他給個交代!兄弟們,給我上!誰廢了這兩個人,老子賞錢一百萬!”
兒子被人當面踩斷手臂,他韓一峯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二十來個保鏢,氣勢不可爲不足。負責韓一峯安全的他們,實力自然不弱。
但……經由沈飛指點過的石蠻,根本就不是尋常保鏢能比得了的……
三分鐘不到,二十個保鏢竟全都被石蠻放倒在地!
韓一峯愣了,沒想到石蠻有如此身手。
“韓家主,你這些保鏢,不中用啊。”
沈飛輕飄飄的一句,如同巴掌,狠狠的甩在韓一峯臉上。
“小子,你很狂!我在東海市活了快六十年,你是我見過最狂的一個!”韓一峯怒視沈飛,如同發怒的雄獅,氣勢驚人。
“可你以爲有魏老四撐腰,就能爲所欲爲了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能輕易招惹的!”
這時,急促的腳聲步從外面傳來,一位西裝革履,氣場比起韓一峯,還要強上三分的男子走了進來。
來者正是東海市有名的商賈,王添龍。
他冷冷地一掃全場,出聲問道:“誰在我的場子鬧事?”
“王大哥,怎麼把你給驚動了?”一見人來,韓一峯趕忙笑臉迎接。
王添龍面無表情的說道:“韓一峯,你來我這裏喝酒,還要帶一羣保鏢?怎麼着,嫌我這裏太冷清?”
韓一峯賠笑道:“王大哥,您別生氣,不是我故意帶人鬧事,而是有個目中無人的小子實在太可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挑釁於我!不僅搶了我女兒的寶玉,還打傷我的兒子,似這般狂妄之徒,王大哥,您說,我韓一峯能輕饒他嗎?”
“敢在我的地盤惹事?活得不耐煩了?”王添龍冷哼一聲,“你給我指出那人,今天,我定要讓他褪一層皮!”
王添龍的語氣中滿是肅殺之意,令得圍觀的人戰慄不已。
有的人望向沈飛的目光,充滿幸災樂禍。
“這小子先是招惹韓家,又得罪了王添龍!今天必死無疑!”
“王添龍的勢力可不是一個韓家可以媲美!他若誠心對付一個人,就是特殊人員,也叫他有死無生!”
將衆人的議論聽在耳裏,韓一峯一掃之前的頹勢,擡起手指了指,目光兇狠地盯着沈飛,“就是他!”
“沈大哥!?”
王添龍循着韓一峯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陡然一凝,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怎麼會是您?”
一句話說出,彷彿抽乾了王添龍所有的威風,面對沈飛,他只有滿臉的詫異。
“王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就是許家的一個贅婿,怎麼當得起你稱呼一聲大哥?”
韓一峯不動聲色地提醒王添龍,沈飛不過是個上門女婿,身份卑賤到底!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王添龍回頭呵斥一聲,滿臉笑容地走向沈飛,“沈大哥,你好,我是王添龍,很高興在這裏又遇見您!”
您?
韓一峯與一衆看熱鬧的人,驚得差點下巴都掉在地上。
王添龍可是東海市屈指可數的富商大賈,尤其是在刀疤覆滅之後,身家更是一夜暴漲幾個億!
一時間,風頭無兩!
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認識一個小小的上門女婿?還刻意在語言上討好對方?
看着王添龍走來,沈飛瞄了眼邊上石蠻。
“飛哥,他是飛鵬集團的王總,那天宴會上,您應該見過。”
石蠻這一提醒,沈飛就想起來了,他含笑着點點頭,“王總好。”
“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稱總,您若是不介意,叫我名字就好!”王添龍笑得愈發諂媚,“沈大哥,您來我酒吧,怎麼不提前打一聲招呼,我好親自來接駕!”
王添龍隻字不提韓一峯的事,彷彿忘了之前放過的狠話。
沈飛是誰?魏老四的老大,殺了刀疤的人!絕對的東海市地下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