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令一酒瓶子下去,卻覺得還不夠,沒等劉少明倒下,跟着起腳對着他的肚子又是狠踹了過來。
這一腳,直接將劉少明踹翻過去,倒在地上連着滾出五米遠。
“瞎了你的狗眼,沈老大也是你這傢伙能得罪的!”
陳令寒聲道,凌厲的目光盯着劉少明,哪裏有一絲情面可言?
衆人震驚不已。
陳令把沈飛稱作沈老大?也就是說,沈飛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包廂衆人只覺腦袋一片空白,徹底無法反應過來了。
然而陳令絲毫不在意旁人的反應,走到沈飛面前,對着他恭敬的彎腰下去。
“沈老大,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讓我來收拾就行了,哪裏需要您來動手呢。”
如此恭敬的舉動,衆人看得心中驚駭。
“這……陳公子,這位沈老大到底是什麼人?”
替劉少明倒酒的校花,掩着嘴,不由主的問出來這麼一句。
陳令扭頭看向校花,投去不屑的目光,“一羣挑梁小丑,連狗眼都不知道睜開一點。行,我就給您介紹一下,這位便是……”
“行了,不用介紹了,反正他們也記不住。”
沒等陳令說下去,沈飛出聲打斷了他。
周雪瑜等人聽到這話,面色頓時變得複雜不已。
同樣的話,劉少明不久前纔剛說過。而現在,卻是換做沈飛來說,角色的轉變,不可謂不諷刺。
可誰又能想得到,看着普通的沈飛,連陳令都要對他畢恭畢敬……
陳令自是不知道沈飛這話,是劉少明說過的。但只聽語氣,他便知道,劉少明必然得罪了沈飛。
“沈老大,要我怎麼處置,您儘管吩咐,我保證給您辦妥了。”
不用等沈飛再開口,陳令主動問道,“要我斷了這傢伙手腳,還是將他拖出去埋了?或者把他丟海里餵魚?”
一句話,令包廂衆人心肝聚顫。
陳令說的輕描淡寫,可臉上神情,卻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也就是說,哪怕劉少明的姨母是李蕭然的老婆,可只要沈飛一句話,陳令就真會將劉少明丟海里餵魚!
這一刻,包廂內的衆人,忽然感覺包廂的溫度,驟降下來。
明明空調溫度並不低,可一個個的,卻是從腳底下感到一陣直達心臟的寒意。
沈飛來歷,究竟是有多恐怖?
“陳令,你搞什麼飛機!你給混蛋敢打老子?”
地上的劉少明爬了起來,寒着一張臉衝着陳令怒罵道,“你給老子等着!等回去,我立馬跟我姨母說,你個混蛋幫着外人打我!老子要讓你從景文集團滾出去!”
“讓我滾出景文集團?”
陳令目光掃過劉少明,眉頭一挑。猛地再操起桌上的酒瓶,大步衝到劉少明身前,給他的腦袋再開了一次瓢!
“啊……”
劉少明一聲慘叫,跌在了地上,鮮血立馬淌了下來。
“就你這廢物,有資格讓我滾出景文集團?劉少明,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以爲有我表嬸給你撐腰,就能在東海市
陳令一臉不屑。
“就衝你敢招惹到沈老大頭上,信不信我把你弄死,我表嬸都不會罵我一句。”
話到最後,陳令的語氣已是冰冷無比。
劉少明的跟班見狀,有幾個膽大的想要上來。陳令卻是扭頭瞪了他們一眼,身上登時迸發出一陣煞氣!嚇得他們不敢再動彈。
平日花花公子的形象,並不表示他沒別的本事。
跟在李蕭然身邊那麼多年,他若只是會看着那一層商場,早就得不到李蕭然重視了……
劉少明聽到陳令這話,已是呆滯了過去,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目光在沈飛與陳令之間來回跳轉,忘了腦袋的疼痛。
見他呆了過去,陳令轉身看向沈飛,微微彎腰。
“沈老大,您說吧,怎麼處置這傢伙。”
這話,讓劉少明打了個冷顫,回過了神來。
“陳令,你瘋了吧!你真要對我動手!你給我想清楚了啊!”
劉少明大聲道,可語氣已不復之前囂張,反而多了三分害怕。
可陳令這次,理都不理他,安靜的等着沈飛吩咐。
沈飛一眼掃過劉少明,淡淡說道,“你看着處理就好。只要能讓他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就行了。”
說完,沈飛起身,牽着許婉往包廂外走去。
包廂內的衆人,就這麼僵在原地,目送着沈飛走出包廂。
他們清楚記得,就在剛剛,劉少明可是放話說不會讓沈飛走出包廂,否則名字就要倒過來寫。
現在看來,往後他是真的得倒過來寫名字了……
可沈飛出了包廂,並不意味着事情就結束了。
就在沈飛走出包廂的一刻,陳令轉身,目光再次落在了劉少明身上,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劉少明,從今天起,你就給我乖乖呆在醫院裏吧。”
“啊……”
劉少明淒厲的慘叫,在包廂內迴盪。
此刻的他,雙手抱着自己的大腿,像煮熟的蝦一樣,蜷縮着身子,在地上來回翻滾着。
在他身邊,陳令將手上的半截酒瓶隨手丟在地上,冷冰冰的目光從包廂內的衆人身上掃了過去,這才轉身往包廂外走出,看都不看劉少明一眼。
良久,包廂內的溫度,似乎終於回升,衆人身子一震,這才清醒過來。
可懸在他們腦海中的疑問,卻再也消散不掉。
沈飛究竟是什麼來歷?
……
一處清冷的包廂,沈飛悠閒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站着陳令。
至於許婉,小妮子很識趣的去了洗手間,沒有打擾沈飛與陳令之間的談話。
“沈老大,按照您的吩咐,我調取了東海花園的監控記錄。您說的那個狙擊手,也是血花海的人。根據找到的資料判斷,應該是血花海安置在國外的王牌狙擊手。”
“我已經是安排人手進一步追查狙擊手的下落,只要找到,就絕不會讓他跑掉的。”
“只是,沒想到王家爲了能除掉我表叔,居然跟血花海勾搭上了。真虧得他們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提到王家,陳令的臉上滿是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