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搞不明白歐陽天這是什麼意思。
“我本來是想讓他賠十萬的,現在只有五萬,你自己說現在怎麼整吧。”
歐陽天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想錢想瘋了吧?當對方是那麼好坑的嗎?”
沈飛一下對歐陽天又有了新的認識。
可歐陽天並不在意沈飛對自己是什麼看法,不依不饒道。
“我不管!反正現在賠的不夠,而且那傢伙囂張的模樣,實在太欠揍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得幫我報仇纔行!”
這話讓沈飛聽得樂了。
貌似事情本來就跟他沒什麼關係,是歐陽天硬拉着他留下來的。現在事情都已經是解決了,居然還能反過來要沈飛幫她報仇?這都什麼邏輯。
看在這丫頭長得可以的份上,沈飛不想與她計較,一把將她的手撥開,準備催動油門離開。
但歐陽天卻直接擋在了沈飛電瓶車前面,仰着下巴挺着胸。
“哼!你要不幫,那你就從我身上你碾過去。但是你給記住,我就是變成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就這話,聽得沈飛又氣又笑,這丫頭是喫準了他不敢對她動手是吧?
而事實上,沈飛還真沒有對歐陽天動手的念頭。
說白了,這丫頭的做法,更多的是讓他覺得好笑,而不至於動氣。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絲許婉的影子。
同樣喜歡胡鬧的小鬼頭。
“好了,我幫你總可以了吧。”
沈飛無奈的搖着頭,只當自己今天運氣不好,被歐陽天給纏上。
“真的?真答應幫我了?”
歐陽天一臉狐疑。
“我向來說話算話,而且,我也不至於騙你這麼個小丫頭。”
沈飛扶着額頭,很是無語。
可這話一出口,卻是彷彿踩到了歐陽天的貓尾巴一樣,氣惱的瞪着沈飛。
“什麼小丫頭,我哪裏小了!”
嘴上說着,歐陽天居然挺起胸膛,以便它們顯得更突出。
沈飛一時間徹底無語,索性不理會歐陽天,掏出手機,撥打了魏老四的電話。
“老四,你去一趟保安室,幫我查查停車場裏發生事故的保時捷,車主是什麼來歷。”
一句話交代完畢,沈飛隨手掛了電話。卻是手機還沒收起來,便察覺到歐陽天投來兩道好奇的目光。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小弟?還能查保安室的監控?”
歐陽天臉上滿是意外的表情。
沈飛仍舊沒理她,將電瓶車停好,打算也過去保安室。
“誒誒!本姑娘跟你說話呢,你裝聾作啞是幾個意思啊!”
沒有得到沈飛的答覆,歐陽天又是一副氣惱的樣子。可任憑她這樣,沈飛仍舊是沒有開口的打算,自顧自的往外面走去。
歐陽天見狀,氣惱的跺了一腳,這才急忙跟了上去。
兩人很快從停車場出來。路上,歐陽天反覆偷瞄着沈飛。
“喂,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是不是該跟我說下。”
歐陽天又是問道。
“沈飛。”
沈飛報出自己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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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剛說出這話,歐陽天陡然大喊了起來。
歐陽天的臉上,滿是詫異。可沈飛聽着這話,反倒感到不解。
“畫?什麼畫?”沈飛反問道。
“就是古董協會的內部交流會,你拿着龍紋青瓷杯,從我蔡叔叔手上換過去的畫呀。”歐陽天頓了下,補充了一句,“哦,我叔叔是蔡國華。”
蔡國華的侄女?
聽歐陽天這麼一說,沈飛立馬反應了過來。
原來當初他換來的畫作,便是歐陽天的東西。還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她。
“原來那是你的畫。”
沈飛稍稍意外了下,便恢復了平常。
但歐陽天卻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看着沈飛的眼神,那是變了又變。
“我叔叔可跟我說了,龍紋青瓷杯可是價值五百萬起步的好東西。你居然拿過來換我那畫。是不是我那畫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呀?”
歐陽天一下就將話題轉到了畫上。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我正好看中而已。”
沈飛想都沒想便給出了回答。他有種感覺,若是自己將海天落照圖告訴這丫頭,她肯定會拿着龍紋青瓷杯,要沈飛將畫退回給她。
憑這丫頭剛纔的那些做法,沈飛覺得這樣的情況的出現概率,相當之大。
然而,歐陽天顯然不接受沈飛的回答。
“看對眼?哼哼,鬼才信呢。我叔叔可都跟我說,你可是能認出玉中玉的人。你肯定是看出來我的畫暗藏玄機,所以纔拿龍紋青瓷杯去換。是不是?”
沈飛並未做聲。歐陽天反倒是更來勁了。
“被我說中對不對?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會把畫拿回來的。我就是單純好奇罷了,那捲畫就是再值錢,都已經是跟你換了,我哪裏還會將它換回來。”
瞥了眼喋喋不休的歐陽天,沈飛仍舊不理會她。
但是這丫頭眼中狂熱的目光,卻是讓沈飛更加認定不要將海天落照圖的事情說出來。
沈飛直接加快了腳步。
“誒誒?你慢點呀!走那麼快,我都要跟不上了。”
歐陽天喊着,可沈飛根本沒有減速,只得是小跑着跟上。
這一下,總算是讓她的小嘴停了下來……
不多時,兩人到了保安室。
進來就看到已是打上了繃帶的魏老四,正盯着監控,上面的畫面,是保時捷車主下來的時候。
看到魏老四好似思索着什麼,沈飛主動開口。
“老四,查出這人是誰了嗎?”
聽到沈飛聲音,魏老四趕忙轉過身來,對着他恭敬彎了彎腰。
隨着被沈飛救下的次數越多,魏老四對沈飛也越是敬畏。
“老大,我沒記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楊市任家的大公子,任安。”
楊市任家?
沈飛一聽,眉頭微微挑起。這個名字,聽着有些耳熟。
“任家是楊市排得進前三的大家族,同時更是王家多年的合作伙伴。當初王家被東海市的企業聯合打壓,元氣大傷的時候,就是多虧了任家的幫助,纔在最後關頭,穩住腳跟,沒被徹底趕出東海市。”
魏老四很自覺的給沈飛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