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變故,令歐陽天不由慌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麼一個情況。
“做什麼?我倒要問問看,他對你做了什麼!居然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歐陽易厲聲質問,面上的怒意顯而易見。
這話,讓歐陽天瞪大了雙眼,意識到父親明顯誤解了什麼。
“爸,這事跟沈飛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讓他們走就行,聯姻的事情,我會在好好考慮的。”
歐陽天趕忙替沈飛辯解,甚至直接改變了自己剛纔的想法。
可她卻沒想到,自己這麼一說,反而是讓歐陽易的臉色更黑了。
自己的女兒如此維護一個陌生的男子,這還不能證明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能證明?
“好!很好!很好啊!”
歐陽易怒極反笑了起來,“看樣子,你離家出走的那幾天,揹着我做了不少好事呢。”
這話歐陽天沒能明白其意思,可她對自己父親的瞭解,明白說他已經是到了十足憤怒的程度了。她的心中,隨時涌起不妙的情緒。
不過,歐陽易沒有給她再開口解釋的機會,扭頭衝着保鏢大聲道。
“還傻站着幹嘛?沒聽到我說什麼了吧?給我把這傢伙拿下!”
氣憤之下,歐陽易甚至都想着等下要如何教訓沈飛一頓。
卻是他這話剛出口,歐陽天竟是一把甩開了他,衝到了沈飛身前,張開雙手將他護在身後。
“爸,你到底是要做什麼!沈飛是我的朋友,我不容許你對他這樣子!”
歐陽天臉上帶着堅定。
然而,她做出這樣的舉動,邊上的任安,又一次開口了。
“歐陽先生,看來你女兒被這傢伙蠱惑得不輕呢,居然這麼維護他。你說會不會他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任安故意帶上了一抹不悅之色,然而眼底卻是隱藏着一抹看戲的光彩。
他巴不得沈飛在自己面前丟臉出醜,若是歐陽易真的能教訓他一番,便是更好不過了。
“姓任的,你夠了!胡說八道什麼?我跟沈飛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聽道任安這惡意的話語,歐陽天衝着他呵斥到。
可這樣的反駁,落在歐陽易耳中,反而是讓他更加相信自己女兒與沈飛之間有發生過什麼。
若不是那樣,一向聽話的女兒,怎麼會一反常態的做出離家出走,甚至違揹他的安排?
這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沈飛暗地裏唆使的!極有可能,沈飛是他的競爭對手安排過來的傢伙,目的就是爲了不讓他跟人家聯姻成功。
想到這些,歐陽易的目光,隨之變得冰冷了起來。
“小子,不管你是用什麼手段,讓我女兒變成這番模樣,但我今天一定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你後半生就給我躺在牀上度過吧!”
言外之意,歐陽易是想讓沈飛癱瘓在牀。
歐陽天的表情隨之一變,急忙又是想要開口勸阻。
 
;她可是親眼見識過沈飛的厲害,歐陽易若是真的與他動手,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給閉嘴!”
歐陽天正欲開口,歐陽易陡然一聲爆喝,硬生生將她的話給壓了回去!
“你個不孝女,我生你養你這麼大,你不知道回饋報恩也就算了,居然還反過來因爲一個外人如此忤逆我!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了!還有沒有將我這個做父親的!”
歐陽易怒聲質問着,眼中怒火猶如實質一般,強勢的氣勢,一股腦全都壓在了歐陽天身上。
從未見到自己父親如此憤怒的模樣,歐陽天都不由嚇得退了兩步。可隨之而來的,她心中涌起一陣陣失落。
面對歐陽易的質問,她已是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明明她根本沒有做錯什麼,可在父親看來,一切錯全都是在她身上,是她沒有顧忌這個家,沒有顧忌父親。
不受控制的,歐陽天泛起了一抹苦笑,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在此時變得支離破碎了起來。
那是曾經寵她疼她的父親形象,也是她對自己父親最後的一點期望……
見歐陽天沒在開口,歐陽易全然沒有在意她臉上的表情,而是看向沈飛,再度開口。
“小子,你最好現在就自己把你所知道的都給老實交代出來,否則讓我出手,我可不會只是動嘴問你這麼簡單了。”
狠厲的目光,威脅的語氣,歐陽易已然是徹底要對沈飛動手了。
如此場景,落在邊上任安眼中,心中那叫一個得意。自己短短几句話早就這樣的局面,他都忍不住想要誇上自己一番了。
然而……
讓人沒想到的是,沈飛竟是看也不看歐陽易一眼,反而是上前一步,擡手按住了歐陽天的肩膀,看着她,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很短的一句話。
“要我幫忙嗎?”
五個字,卻是如同一股暖流注入了歐陽天的內心,讓她的眼中,重新有了平時的光彩。
“TM的!臭小子!敢當着我的臉碰我女兒!你以爲自己什麼玩意?把你那骯髒的手,從我女兒肩上拿開!立刻!馬上!”
此時此刻,絕對是歐陽易至今爲止最爲憤怒的時候!
可面對他的憤怒,沈飛只是微微擡頭,淡然的看着他,語氣隨意道:“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我還以爲你只是把她當做一件商品而已。”
女兒與商品,兩個分量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東西,卻也正是歐陽天眼下所處的情況。
“她是你女兒,可你考慮過她的感受?你可知任安是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個人渣,你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渣,根本是在將她往火坑裏推。”
沈飛語速不急不緩,但話語中卻是帶上了教訓的味道。
“那是我的女兒,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教我!你有那個資格?”
歐陽易怒視沈飛,沉聲反駁道。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他怕是早已將沈飛置之死地了!
“呵,如你這樣,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你配得上父親這個稱號嗎?”
沈飛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要資格?行,那我便是以小天的朋友,來跟你談談我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