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閹黨奸佞 >第7章 各懷鬼胎
    高士信並不認爲他的前世是什麼好人,一個標準的鳳凰男,鳳凰男的各種缺點都有,狡詐,不夠仗義,自私自利,坑兄弟,貪圖小便宜。要是好人的話,也不會把好兄弟坑到這裏來,而且還是坑了好兄弟去當公公。

    幸虧電腦系統把張永前世裏的大部分記憶都洗掉了,尤其是同高志斌有關的記憶部分,一點不剩的全部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給他灌入了一些明末的歷史知識。要不是這樣,估計張永殺了高士信的心都有了。

    但高士信又認爲自己良心未滅,最起碼他不會去當爲人不齒的漢奸,而且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的那位好兄弟活下去。

    至於活得怎麼樣,那就看張永自己的本事了,公公當得好了,還能找個漂亮的小宮女,和她玩對食的小遊戲。萬一把客印月給捷足先登了,那就沒九千歲什麼事了。

    即便系統給高士信腦中輸入了明末大量歷史知識,他仍然固執的認爲,東林黨是正直的,閹黨纔是真正禍國殃民的奸佞。

    但高士信也沒有固執的認爲當年的士紳是好人,滿清入關時,投降最快的,當然還是那些讀書人。其實閹黨除了魏忠賢、東廠和錦衣衛之外,其餘的也都是讀書人,譬如說馮栓,幫着魏忠賢陷害忠良,陷害東林黨,最後呢,還投了滿清。反觀那些東林黨人,除了水太涼、侯方域外,還真的很難找到有幾個投了韃子的漢奸。反而是涌現出史可法、陳子龍之類的英烈。

    所以說,高士信有心想讓張永取代九千歲,爲自己做事。

    只可惜張永根本不知道高士信的想法,系統給他灌入的歷史知識,就告訴他東林黨表面上正氣凜然,其實卻是禍害了大明的罪魁禍首,而九千歲卻是忠良。

    張永這時候腦子裏想着:奇怪了,老子本來不是在美國讀書嗎?怎麼突然就跑來這裏了?還真是不信,居然被建奴一箭射掉了命根子!

    從一名出國留學的高材生落到這個地步,張永也是十分絕望,曾想就此了卻一生好了,說不定就回去了。可是轉念一下,但既然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那就進宮幫助九千歲吧。至於自己娶不了媳婦的問題,也無所謂了。就憑着自己在前世裏看過了那麼多島國動作片,從中學到的知識保證能把那些宮女們製得服服帖帖的。

    想到這裏,張永想到了一個人:對了,張嫣皇后,她不是一直要同九千歲對着幹嗎?最關鍵的原因是客印月害了她。

    說起來,這個客印月也是沒腦子,爲什麼要去害張嫣,還得天啓沒有留下兒子?結果最後是害了自己,也害死了自己對食的老相好。

    正當張永胡思亂想,想着要如何討好張嫣,美滋滋的想着那絕代豔后的美麗的時候,一張臭烘烘的嘴巴湊到自己面前:“好兄弟,你忍着點疼,一會兒就好了。要是不給你消毒,你會死的!”

    張永只覺得自己菊花一緊,驚恐的瞪大眼睛,哀求道:“大哥,不是吧?你要把我包紮好的傷口撕開再重新包紮?還是別來,現在剛剛纔不疼了一點點,你又要來了。”

    “你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聽我的!”高士信遞上酒,“好兄弟,你先喝一口,會好點!”

    張永將信將疑的接過酒,只喝了一小口,就把他嗆得咳嗽不止。這就入口如火燎一般,本來就不愛喝酒的他只覺得火辣辣的,根本無法嚥下去。

    高士信不由分說的一把推到了張永,對輔兵大喊道:“快,把他綁起來!”

    “啊!”張永拼命掙扎,可是他的力氣哪裏能比得過高士信?被人死死摁住的張永,不一會兒功夫就被兩名輔兵捆得結結實實的。

    “把刀子和剪子放在炭爐上燒。”高士信道。

    兩名輔兵把刀子和剪子放在炭爐上燒熱,過了一會兒,再把消毒過的刀子和剪子取出,放入托盤內。

    高士信拉開了張永的棉褲,傷處就露了出來,只見要害處已經被人包紮起來了,白色的紗布上血跡斑斑,看樣子根本沒做什麼處理。於是高士信用力把紗布扯開,只聽到張永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接着,高士信仔細檢查了傷口,發現傷口的處理十分粗糙。不過有一點還好,就是張永還有一定的那方面的功能,將來進宮當了公公,同宮女對食的時候,還是可以發揮一點小作用。但太監的通病,大小便失禁還是無法避免。

    “你們記住一點,以後用來包紮的紗布,都要在用開水煮過。處理傷口的時候,用烈酒清洗傷口,再以棉花蘸着烈酒擦乾血跡,記住一點,棉花也要開水煮過再晾乾。最後再把開水煮過的紗布包住傷口。若是沒有烈酒,就用火藥來燒傷口。”高士信轉頭對那兩名輔兵說注意事項。

    他的這個辦法,後來挽救了不少明軍士兵的生命。

    當烈酒倒入傷口的時候,張永痛得發出殺豬吧的慘叫聲,一下就昏死過去了。

    高士信仔細的幫張永處理完傷口,以刀子和剪刀處理了爛肉,然後把紗布浸入燒刀子酒內,浸泡了一小會兒,再把紗布取出,擰乾了紗布,放在炭爐上烘乾。在烘乾紗布的過程中,高士信一邊給張永繼續處理消毒傷口,再把一根羽毛杆給消毒了,插在尿道上,等到紗布烘乾了,然後包紮在張永的傷口處。

    手術的過程中,張永痛醒了過來,被高士信狠心一拳打暈過去,以減少他的痛苦。不一會兒功夫,大功告成,張永也痛醒了過來,嚎啕大哭。

    “兩位兄弟,你們先去別的地方忙吧,這位是我的好兄弟,讓我親自照顧他。”高士信道。

    一名輔兵在走出帳篷之前,突然回過頭來問了句:“高壯士,你可有門路讓你這位好兄弟入宮?”

    “門路?”高士信搖了搖頭,“我哪裏認識宮內的人啊。”

    “那可不好了,”那輔兵失望的說道,“想入宮卻不認識宮內的人,你的這位小兄弟就進不了宮。進不了宮的閹人,就只能當無名白了。”

    所謂的無名白,就是指那些揮刀自宮卻進不了宮的人。這些揮刀自宮的人,多半是家裏窮得活不下去了,所以揮刀自宮了,就爲了混出一個錦繡前程。但是,不是每一名閹人都有機會進宮的,進不了宮的就叫無名白,他們不僅沒有得到榮華富貴,反而白白捱了一刀,處境十分悽慘,社會地位和乞丐差不多。

    當年的京城有不計其數的無名白,他們只能乞討爲生,或是偷盜、詐騙、搶劫爲生。

    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可能要成爲無名白,高士信只覺得痛心疾首,他心裏暗暗發誓:好兄弟,若是進不了宮,那兄弟我養你一輩子好了!

    張永這時候心裏也暗暗道:我一定要進宮!幫我兄弟弄個錦衣衛的身份。什麼無名白?我呸!九千歲一開始還不是揮刀自宮,現在不是,哦,錯了,現在還是萬曆年間,這時候的九千歲估計還是魏朝的乾兒子吧,不知道在宮內哪個不爲人所知的地方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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