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閹黨奸佞 >第98章 審訊翟發
    高士信顧不上先審訊翟發,而是回到遼陽之後,立即下令錦衣衛盡出,把遼陽城內所有山西翟堂的商號全部封了。與此同時,遼陽錦衣衛百戶所飛鴿傳書,瀋陽、錦州、廣寧等地錦衣衛所也紛紛出動,對這些城內的翟家商號店鋪和倉庫進行了查封。

    廣寧城內,十二名錦衣衛校尉帶着五十多名錦衣衛軍餘直奔廣寧城的翟家商號。

    翟家商號外有一百餘名士兵攔住了錦衣衛。

    “錦衣衛辦事,閒雜人等讓開!”爲首那名錦衣衛小旗大吼道。

    對面明軍中走出一名百戶模樣的軍官,攔住錦衣衛小旗,大聲質問:“你們錦衣衛爲何要封翟家商號?”

    錦衣衛小旗拱了拱手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各位兄弟不要阻攔!”

    其實錦衣衛對那些武人還是比較客氣的,因爲錦衣衛也是軍籍,在他們眼裏,錦衣衛和當兵的都是本家。其實真正害怕錦衣衛的是文官,而錦衣衛見多了文官壓制武人,心裏對文官也沒有多少好感,所以錦衣衛在文官面前一點不客氣,但在當兵的面前還是很客氣的。

    誰知道對面那麼百戶軍官卻一點不給面子:“你們錦衣衛豈能隨便抓人呢?翟家商號老老實實的從商,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了?你們錦衣衛爲何亂抓人?”

    錦衣衛小旗也不敢動手,他手中只有十二名校尉和五十多名軍餘,所謂的軍餘就是在錦衣衛打工的臨時工。而對面卻是一百多名鎧甲精良的家丁,真的硬闖,錦衣衛肯定喫虧。

    “走,我們先回!”錦衣衛小旗揚手道。

    在回去的路上,一名校尉問道:“老大,我們就這樣回去了?這怎麼完成上面長官交代給我們的事情啊?”

    “他們是世襲參將孫得功的家丁,我們人太少了,打不過他們!好漢不喫眼前虧!我們先回錦衣衛所!我們先給遼陽飛鴿傳書。你們幾個,在城外守着,一旦發現有可疑的人出城,立即稟報!廣寧城內有人罩着翟家,我們動不了他們,就讓長官來動他們!”那小旗說道。

    錦衣衛小旗回到自己的錦衣衛所之後,立即令人放出飛往十多隻遼陽的信鴿。

    自從高士信來到遼東之後,除了訓練新兵之外,還弄出了一套密碼通訊的方式。衆所周知,在無線電尚未誕生的時代,傳遞信息最快的方式就是烽火和信鴿兩種。烽火僅限於軍方發出緊急報警信號,所以各錦衣衛所之間的通訊不能用烽火傳遞,於是選擇了信鴿。可是信鴿存在最大的缺點就是,爲了防止信鴿被人打下來,還有迷路丟失情報的信鴿,所以一次往一個目的地放飛信鴿往往需要十幾只。

    信鴿多了,也存在一個問題,萬一信鴿被人抓住了,那麼機密不就暴露了?爲了避免出現這樣的事情,高士信就發明了一套密碼。

    這套密碼採取了是數字式的編碼,模仿後世的無線電報那樣的編碼,四個數字組成一個字,有專門的人管理密碼。每一處錦衣衛所收到了飛鴿傳書之後,就由專人翻譯出來,再把情報告訴錦衣衛所的頭。而管理密碼的人,都是高士信精心挑選的最可靠的人。

    高士信收到了飛鴿傳書,得知孫得功的家丁阻攔廣寧錦衣衛行事。

    “沒想到啊,孫得功這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看來此賊子早就同建奴又勾結了!”高士信看完了信,怒火中燒。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因爲李永芳的死,孫得功應該沒機會通敵了,應該會處於觀望狀態。可是沒想到這時候這傢伙就跳出來維護翟家了。或許孫得功這時候還真沒有通建奴,只是同翟家有生意往來。但不管怎麼樣,這對高士信來講是瞌睡送枕頭!他早就想要剷除孫得功這個隱患了,這下機會來了。

    “走,我們去大牢看看翟發!”高士信大手一揚,招呼黃得功和和周遇吉。

    走到遼陽錦衣衛百戶所的大牢門口,老遠就聽到裏面穿出的慘叫聲。走進大牢內,只見錦衣衛軍餘們正在拷打幾名疑犯。

    “要犯翟發如何了?”高士信問道。

    “長官,這傢伙嘴巴死硬,弟兄們用盡了手段,也撬不開他的嘴啊。”一名軍餘上前跪地,向高士信請罪。

    “這種小事,還得本官親自動手啊?”高士信哼了一聲,“黃得功,你準備一下,給這頑固不化的傢伙水刑伺候!”

    別的刑訊逼供,都有可能沒辦法對付死硬不開口的嫌疑犯,有時候用刑過度了而導致疑犯死亡的事情發生,那就沒辦法獲得口供了。但是水刑不會,雖然水刑也能致人死命,但是沒有人能夠扛到被水刑折磨死的。

    黃得功已經學會了水刑,兩名錦衣衛準備了一下,以加入大糞的髒水給翟發伺候上,頓時大牢內臭氣熏天,四肢被捆綁在門板上的翟發拼命的掙扎,嘴裏發出“咕咕咕”的聲音,蓋在臉上的那塊厚布還不停冒出帶有惡臭的水泡。

    “只可惜了,現在還不知道辣椒在哪裏,要是能找到辣椒,那水刑效果就更好了!”高士信心裏暗暗道。

    給咱大清幹活的八大皇商,他們豢養的死士也確實嘴巴夠硬了,水刑了兩輪,每次揭開蓋在翟發臉上的厚布,他還是不肯招供,第一次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你們錦衣衛濫用酷刑,朝中有人會收拾你們的!”,第二次是乾脆只有一個“呸”字,噴出了一口惡臭的髒水,還把一名錦衣衛軍餘噴了滿臉都是。

    “那就繼續吧!”高士信冷笑一聲。

    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了第五次水刑結束,翟發終於支撐不住了:“我招,我招,求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早招供了不就得了?”高士信笑容可掬的湊到翟發麪前,“早招供了哪裏要那麼多痛苦?”

    “老大小心!”一名軍餘連忙拉開了高士信。

    “哈哈哈!”高士信哈哈大笑,“他已經連噴的力氣都沒了!五次水刑,他還能噴?”

    五次水刑給用下去,已經有不少髒水已經進入肺部,除非是用力打噴嚏,否則很難再把肺中的髒水噴出來,所以高士信不怕翟發再當噴子。

    翟發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罪行全部招供了,不過還是避重就輕,對翟堂傢俱體的一些生意他還是做了一定的隱瞞,把所有的罪行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老大,他還是沒有完全說出來。”黃得功說道。

    高士信笑道:“不怕,有了這份供詞,我們可以去山西抓人了!等抓到了翟堂,我們再給他幾套刑用下去,還擔心他不招?對了,還有件事,我們現在就要讓翟發招供!”

    說完,高士信就在翟發招供的名單上加上了孫得功三個字,然後把供詞遞交到翟發麪前:“翟先是,你再把供詞看一遍,可以了就在上面簽字畫押!”

    翟發接過供詞,看到最後的廣寧參將孫得功三個字,大吃了一驚:“小人沒有說孫得功啊!長官,您不能冤枉好人啊!”

    “不畫押?那行!來人,再上水刑!”高士信轉頭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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