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晟皓愕然地推開李雪兒,雙手握着她的雙肩,眼神定定地望向她的雙眼。
當看到她眼中的認真時,心下不覺奇怪,“雪兒,你爲何要讓我掐一掐你這可是什麼新的規矩不成”
結婚前他特意將柔姨從青州接了過來,讓她來幫忙操持婚禮,按理說應該不會漏了什麼規矩纔是。
“楊大哥,自從阿爸去世、我暈倒醒來後,我一直覺得自己像是在做ng,你掐一掐我,若是感覺到痛,那定是真的了。”李雪兒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弱。
聽到李雪兒的話,歐陽晟皓的嘴角不由彎了起來。
李雪兒的嘴微微張着,眼神躲閃着不敢看歐陽晟皓。
“只要感覺到痛就可以是不是”歐陽晟皓目光閃了閃,定定地望着李雪兒紅潤的嘴脣。
“嗯,只要感覺到痛就行。”李雪兒傻傻地應道。
歐陽晟皓突然俯低頭,攫取住李雪兒的嘴脣,輕輕咬了咬,覺得意猶未盡又揉捻了一下下。
“雪兒可覺得痛了”
“沒有痛,只是有點麻。”李雪兒再次傻傻的回答道。
她也覺得很奇怪,爲何會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呢
歐陽晟皓嘴角的弧度更大,再次俯低頭攫取住她的脣,這次的他再也不捨得放開了,不論李雪兒是感覺到痛、麻還是更爲奇妙的感覺。
李雪兒這次的確在歐陽晟皓最初加重力度的咬噬下感覺到了疼痛,不過很快便被酥酥麻麻、甜甜蜜蜜的感覺所代替,而心中似乎還有着從未有過的期待。
在迎合着歐陽晟皓親吻的同時,李雪兒的胳膊自然而然地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歐陽晟皓感覺到這遠遠不能滿足他心中的渴望,一個更緊的擁抱動作卻也讓他們二人翻倒在了牀上。
“咔嚓”、“咔嚓”不斷響起的脆裂聲瞬間讓二人清醒過來。
歐陽晟皓放開微微喘着氣的李雪兒,望着她被大紅色映襯的格外紅豔的俏臉,只想這麼不管不顧繼續下去。
“雪兒,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歐陽晟皓的脣緊緊貼着李雪兒的耳畔,似是在吹風般呢喃道。
李雪兒的臉色像極了熟透了的蘋果,將臉靠在歐陽晟皓的胸口,微微點了點頭。
在二人輕微的動作下,身下的咔嚓聲再次響起。
歐陽晟皓笑了笑,“雪兒,我們還得先處理這些東西。”
說完話,拉起嬌羞地低着頭的李雪兒,而不巧的是幾聲咕嚕咕嚕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歐陽晟皓望着似是更加害羞的李雪兒,這纔想起她一天沒有喫東西。
歐陽晟皓擁着李雪兒坐到桌邊,“雪兒,你先坐,我讓丫鬟去爲你端碗粥來。”
一天沒喫飯,可不敢一下子喫硬食。
“沒事,我喫點點心就好。”李雪兒回頭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準備喫時,突然發現了桌上用紅繩拴着的兩隻酒杯。
歐陽晟皓並未聽李雪兒的話,而是到門口對丫鬟吩咐了幾句。
“楊大哥,我們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
歐陽晟皓順着李雪兒的目光望過去,也發現了那兩隻酒杯。
歐陽晟皓也傻傻地笑了笑,“是我太過心急了。”
“雪兒,等喝了粥在喝合巹酒,免得傷了胃。”
李雪兒輕輕點了點頭,“那我們先收拾牀上的東西吧”
她的眼睛躲閃着歐陽晟皓的目光,心中甜蜜着、慌慌着。
歐陽晟皓按了按她的肩膀,“雪兒累了,歇一會,我來收拾就好。”
歐陽晟皓走到牀邊,揭開被窩,將壓在被窩下的棗、花生、桂圓、蓮子等物一一挑揀出來,放到牀頭小桌子上的一個小籃子裏。
看着大部分都被他們二人壓碎了的東西,想象着有一天圍在他們身側的兒女,歐陽晟皓嘴角的弧度不由彎到了最大。
等歐陽晟皓收拾好牀鋪,丫鬟也端來了一碗熱粥。
歐央晟皓從丫鬟手中接過粥碗,吩咐她去休息之後,便在回身間關上了門。
“雪兒,來喝了這碗粥。”
李雪兒接過粥,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已經空了好久的微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和舒適。
喝完了粥,歐陽晟皓便將一隻杯子遞到了李雪兒的手中,而他則握着另一隻杯子。
“雪兒,我終於將你娶回府了。”他再也不用擔心對雪兒虎視眈眈的那些人了。
“楊大哥”李雪兒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
“到現在了,還這樣稱呼我嗎”歐陽晟皓滿眼期待地望着李雪兒。
李雪兒臉上的神情滯了滯,躲開歐陽晟皓望過來的目光,弱弱地喚道:“相、相公。”
“雪兒,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媳婦了。”歐陽晟皓嘴角彎着,想起軍中時那些個將士們一天媳婦長媳婦短地瞎扯,此時想來,有媳婦的感覺真好,難怪那些人會將媳婦掛在嘴上。
李雪兒嬌羞地忘了歐陽晟皓一眼,擡起已經交纏在一起的胳膊,將酒杯放到了嘴邊。
歐陽晟皓配合着她,也將酒杯放到了嘴邊,“媳婦,我們一起喝。”
二人一起端起酒杯,將酒緩緩地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歐陽晟皓便迫不及待抱起李雪兒,向着牀鋪走去。
“楊,”李雪兒出口的稱呼頓住,然後改口道:“相公,讓我先解了鳳冠可好”
“媳婦,你不用擔心,我來爲你解。”已經走到牀邊的歐陽晟皓放下李雪兒,替她解下鳳冠及頭上的其他頭飾。
然後手則伸到了李雪兒的脖子下,開始解那裏的扣子。
“相公,我自己來解。”李雪兒握住歐陽晟皓的手,突然覺得似乎他的手格外燙手,立馬又收了自己的手。
歐陽晟皓俯低頭,湊到李雪兒耳邊,“今夜就讓相公來爲我的媳婦服務可好”
李雪兒的臉色瞬間漲紅,連耳朵尖都是透紅透紅。
歐陽晟皓手上解着釦子,嘴則輕輕咬了咬李雪兒的耳尖,“雪兒,我的媳婦,真好。”
桌上的兩隻大紅喜燭歡快地跳躍着,燭心處各自結了一個大大的燭花。
它們望着牀上的帷幔緩緩放下,便也將自己的火焰壓了壓,悄然聽着二人輕聲的呢喃,火焰的色澤不由一紅再紅。
“雪兒,寶貝兒”
“嗯,相公”
“媳婦,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