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但聊勝於無。
她拍了拍手,轉身走向人羣,比賽快開始了。
陶小夢一瘸一拐的離開,她幾乎控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一路都在不停的呼喚系統。
“大美人!”
“美人!”
“大美人,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回個話呀!”
...
可急死個人了。
莫非是那餘姝的氣運太強導致系統還在消化?
有可能。
畢竟,如果沒成功,天打雷劈早就把她秒成渣渣了。沒有懲罰,那就只說明瞭一個事實。
成了!
通過剛纔那兩手交握的兩分鐘,餘姝徹底完蛋。
陶小夢太開心了,連膝蓋上的傷都不覺得有多痛了。
“鄒理!”
遠遠看見大佬男朋友,她揮着手大喊一聲,眉眼帶笑,精緻明媚的小臉在陽光下青春洋溢。
是如此的美好。
鄒理快步過來,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介於大庭廣衆之下男女間還是要避嫌的,也不好意思伸手扶她,只關切問道,“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發生什麼事了?”
就見陶小夢撅起嘴巴一臉委屈:“我有什麼辦法。”說着擡起下巴朝不遠處示意,“就那個穿藍白格子裙的女同學,突然走過來撞了我一下,我壓根沒注意到,就摔地上了。”
“好疼呀!”
“她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走了。”
“或許,她是有急事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茶後再強調一下自己的善良美好。
還是個年輕青澀象牙塔裏的小夥子鄒理自然被她這番話整生氣了,當即要去找孟與麻煩,好在陶小夢也就是單純的上個眼藥,她目的達到,溫言軟語最終還是勸住了男朋友。
比賽開始。
接下來一整天都沒有雞毛蒜皮誣賴陷害的事發生。
最後,公佈結果。
孟與沒拿到第一名。
陶小夢也沒有拿到第一名。
第一名的獲得者是個僅僅十六歲的青蔥少女,穿着白襯衣黑裙子,頭髮梳成雙馬尾,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特別可愛。
孟與記得她的名字,叫李貞貞。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孫教授安慰道。
孟與點頭。
深大的學生準備坐車回家了,李貞貞走過來,雙馬尾一晃一晃的,“我知道你,你是餘姝,深大外文系的學生,很高興認識你。”
笑得十分靦腆。
猶如鄰家小妹。
孟與只看了她一眼,“哦。”真是流年不利,什麼牛鬼蛇神都遇得到。
“老師,走吧,現在回去還能趕得上晚餐。”
嗯。
並無與之結交的意思。
李貞貞也不尷尬,歪着頭略顯無辜的問道,“餘姝姐姐,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你不喜歡我嗎?”
孟與:...
直接懟回去,“請問你是糧票嗎?”上下打量,目光挑剔刻薄,“長得也不怎麼樣嘛,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有自信的,難道是因爲特別矮,目光所及有限,讓你覺得自己人家人愛花見花開?”
“姐姐?”
“抱歉我是獨生女,我全家都高挑,基因決定後代,我媽可生不出來這麼矮的女兒來。”
李貞貞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就是來打個招呼。”
“打招呼嗎?”孟與冷着臉,“哦,你好,再見。”
無情至極。
孫教授看得尷尬癌都犯了。
“那個,李貞貞同學,我們要回學校了,你們學校的老師可能也在找你,你快過去吧。”
仁至義盡了。
若這小姑娘再看不懂眼色要去往槍-口上撞...
他也只能愛莫能助。
畢竟,餘姝那張嘴,實在牙太尖利,他怕被誤傷。
經歷過多少艱難的歲月人情的冷暖,他心冷如鐵。
而且,一上來就認姐姐...
呵。
要說沒什麼目的,誰信吶。
含金量超高。
她本人還是挺滿意的。
沒必要做個任務就必須得事事做到最強吧,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
永不止步的前進纔是最重要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她接到了更多工作。
唔
這也是鍛鍊的一種。
相比起她,陶小夢就過得不盡如人意了。
其他都是浮雲。
最最關鍵的,是系統疑似消失了。
這個就...
有點生猛了!
她是個現代人呀,她該怎麼回去?她從來沒打算要留在年代好嗎?
男神?大佬?
不不,她只想成爲大佬心裏的白月光,成爲歷史上傳奇一般的女人,成爲青史上留下的那個名字。
她想要的東西太多,卻從未想過要永遠留下。
年代...
是的,這也許是一個時代,或者一本同人文。
對某些人來說,這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可於她,不過是旅遊勝地。
她想留下‘某某到此一遊’的標記就拍拍手離開。
就這麼簡單。
“美人!”
“大美人!”
“你出來呀,你不是說跟我靈魂綁定了嗎?我沒有同意解綁,你怎麼可以捨棄我!”
“我該怎麼辦呀?”
“嗚嗚...”
陶小夢想哭,想大聲哭,想對着天空嚎啕。
蒼天啊大地啊!
但這還不是結束。
也不知道是否因爲系統的消失,曾經附加在陶小夢這個宿主身上的光環也在慢慢的消失。
她發現,是因爲偶然一次,她竟然穿不下去年的裙子了。
這,呃...
再看鏡子,鼻頭的粉刺看起來也有幾分熟悉。
記憶力似乎也不如之前。
因爲沒有兌換的渠道,陶小夢沒有辦法像去年那樣摩登時尚,髮質也變得很差,因爲她的水果香的護髮精油早就用完了,更別提護膚品化妝品。
所以當她在百貨商店買兩塊錢的雪花膏擦臉時,剛巧也在逛商場的同校同學都驚呆了。
霧草!
女神走下神壇!
但這只是個開始。
徐珊珊最近心情挺好的,走路都哼着輕快的歌兒。
今天的陽光特別燦爛。
自從在大學第一學期跟陶小夢吵架後,她一直走黴運,大黴不停小黴不斷的,丟錢丟衣服都是常事,有一次差點出車禍毀容了。
想想都驚險。
後來搬離了宿舍才稍微好一點。
雖出事少了,不過也沒發生什麼好事情就對了。
轉運是在什麼時候呢?
好像是外文演講比賽結束之後,老師突然通知她,讓她重新當回班裏的文娛委員。
她:...
高興是真的高興。
再後來,她越來越順利,前不久,遠在米國的姑婆打電話來,說想回來看看,投個資,問她家裏有沒有能力出衆的子孫。
嗯。
她是目前家裏學校最好的。
開心。
“姍姍,有啥喜事兒這麼高興,瞧你樂得。”
一個女同學快步上來,挽着她的手笑道。
“你最近好吧?”徐珊珊問。
“好着呢。”說着她湊到徐珊珊耳邊小聲的說:“我之前不是不小心打傷了人嗎?那人家裏有些權勢,逼着要讓我退學下跪,我硬熬着,本以爲就完了。誰知前幾天那人家裏被查了,據說是貪沒了不少,已經被抓起來了。”
“你不知道我家裏多高興。”
“我當時都哭了,像是做夢一樣。”
...
兩人嘰嘰喳喳說着身上轉運前後的差距。
“誒,你發現沒,陶小夢最近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誰管她,假!”
“也是。”
“鄒理也不知喫錯了什麼東西,竟看上她了。”
“大概是,沒戴眼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