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惡毒女配變得認真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閨蜜是一場騙局1
    漆黑的天幕上,一束紫白色的丁香顯得尤其神祕。

    空間裏,孟與站在一棵巨大的散發着瑩瑩光芒的花樹下,她低頭,白皙的手掌裏靜靜的躺着一片冰晶,棱角分明雛菊大小,寒光閃動。

    唉

    算了

    下一秒,冰晶被裝進一個深藍色的瓶子裏,瓶子被隨意的放在石桌上,而主人已經不見。

    ————————

    這是一個被羣山環繞的山村,山連綿着,一座比一座高,彷彿,永遠都走不出去。

    但,是可以走出去的。

    村莊西邊有一條不到兩米寬蜿蜒的小路,路崎嶇不平,背靠着高崖,另一邊長着茂盛的樹木。

    小路連接着村子跟幾十公里外的一個集市。

    小路往東,幾十低矮的土屋映入眼簾,村口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上深深的刻着‘神雲村’三個紅色烤漆的大字。

    此時村裏很熱鬧。

    一間茅草屋前,一身破爛的村民們正在說着什麼。

    但無一臉上不露出渴望的笑。

    即使在聊天吹牛,眼睛也時不時瞟向大門口。

    很快,一個身穿難以形容的破爛衣服的黝黑瘦猴子出現在門口,他形容猥s瑣,一雙鼠目盯着門前的鄰居們,咧開嘴笑,露出兩排薰黃的牙。

    “狗伢子,今天是你大好日子,請不請客?”

    一個拿着自制竹筒煙桿的乾瘦老頭兒衝他喊道,迷起的眼睛裏是赤果果的嫉妒,“省着點使勁哈,嬌氣的小媳婦可經不起你那蠻力喲!”

    “哈哈”

    看熱鬧的人羣一陣鬨笑。

    狗伢子也不生氣,跟村子裏的人說笑起來。

    話題並不是什麼乾淨的。

    茅屋裏,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女人正在鎖門,只是,她這番操作跟正常的鎖門有點不同。

    她拿鐵鏈子鎖。

    一根小拇指粗的黃鏽點點的鐵鏈穿過鎖釦,繞好幾圈,最後謹慎的打了好幾個結,輕易打不開。

    沒辦法。

    以防萬一嘛。

    要是裏面的東西跑了,耗盡家裏幾十年的存款豈不是白花了?

    只要過了今晚,後面就不需要這麼謹慎了。

    屋外很熱鬧。

    女人走到有光的地方,纔看到她滿臉的苦褶子。

    圓胖的臉黢黑,頭髮亂七八糟的用一根草繩捆着,看着院子裏,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雖然在笑,卻更像是苦笑。

    幾個同樣一身灰撲撲且縫滿補丁的婦人涌上來,圍在女人身邊,隱約能停到‘羨慕’‘你好福氣’‘撿到寶了’之類的話。

    女人的苦臉上多了幾分滿意以及鬆氣的笑。

    屋外輕鬆愉快。

    屋裏

    一間陰暗得看不見光的房子裏,只有牆比上鑲着一扇碗口大的木窗,屋裏影影綽綽,什麼都看不清。

    只感覺很難聞。

    這是孟與從腦袋昏痛身無力中醒來的第一反應。

    是了

    她在進行收集靈魂的任務。

    眼皮沉重,彷彿有千斤石壓在上面,怎麼都睜不開。

    動不了!

    完動不了!

    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嗯,照目前這情況看來,應該要比李風月慘。

    呵!

    所以她真的是掃把星附體了!

    孟與得出這個結論,但她一點不覺得高興。

    放緩呼吸。

    待頭腦清醒了點,一把精緻的小斧頭出現在她手指處,幾秒後,手指冒出暗紅的血珠。

    而苦主的身體裏,一星點冰藍的氣正在掃蕩。

    速度很慢就是了。

    畢竟這位苦主,可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孩呢。

    在修復身體的過程中,孟與也沒忘記接收記憶,她閉上眼,躺在冰冷潮溼死硬的地板上。

    再次嘆息上天不公平。

    記憶如潮水般像她涌來,她能感覺到幸福。

    苦主名叫陶清夢,卒於21,但她的命運,是從9歲的時候改變的,用造化弄人生不如死的形容都不爲過。

    真慘

    嗯,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毒閨蜜的故事。

    嚴婉跟蔣桔是一對好閨蜜,兩人雖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從上大學起就很投緣,四年下來形影不離,彼此之間心意相通沒有祕密。

    畢業後兩人應聘到同一個公司,由同學變成同事,但關係並沒有疏遠,反倒更好了。

    都慶幸能擁有這麼好的朋友。

    後來,都談了戀愛,剛巧兩人的男友都姓陶。

    這

    緣分啊!

    兩個男友都是性格溫和的人。

    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結婚了,婚禮是一起辦的。

    很快兩人婚後都有了寶寶。

    從此便一起去產檢,一起押着老公去聽課。

    歡樂又雞飛狗跳的懷孕生涯在九個半月後結束。

    蔣桔預產期先到。

    她是在夜間發動的,連夜就到了建卡的醫院,產前檢查做完後便直接安排在了病房裏。

    選的順便嘛。

    不到五個小時,就生了一個七斤重的女嬰。

    而嚴婉在兩個月後發動,那天男人剛好手上有個項目一直在加班,她又沒有經驗,只以爲孩子今天有點過度活潑了,一直到很痛了才反應過來。

    閨蜜在坐月子,老公在加班,公婆在老家。

    她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給男人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最後只得打120。

    但救護車不是什麼情況都願意出動的,那邊叫嚴婉自己下樓打車去醫院,說產前運動有利於順產。

    嚴婉

    是。

    她一開始就想的是順,剖的話,聽說要在肚子上割開七層肉,才能把孩子拿出來,更別說以後還會留下難看的疤。想想都嚇人。

    作爲愛美的女孩子,怎麼能忍受自己不完美。

    順,是必然。

    可現在形勢不允許。

    她好說歹說,又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有車願意來接她,但因爲不是建卡的醫院,加之時間耽擱了這麼久,孩子早就缺氧了,她還有高血壓。

    被擡上車就昏厥了。

    等她醒來,肚子已經癟了。

    護士告訴她,因爲孩子在肚子裏憋得太久,醫生做手術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渾身青紫了。

    “在保溫箱裏。”

    “不會有事吧?護士你說我的孩子會好吧?”她害怕的問道,眼淚迅速蓄滿了眼眶。

    孩子當然沒事,不然也不會有陶清夢這人了。

    陶清夢這個名字是早就取好的。

    當時嚴婉蔣桔就說好了,如果是一男一女,訂娃娃親,如果不是,就當兄弟或者姐妹。

    而蔣桔的女兒名字,是天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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