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自己學校的休息區,周正那肥碩的身影就衝了上來。
“什麼感覺?”胡撼山兩眼放光。
“沒…沒啥感覺。”姜山想了想:“還不如周正。”
周正:“……”
扎心了啊!
姜山身旁,木家兄妹和三個姜山不是很熟的高二生圍了過來,木潤看着姜山有些好奇:“場上戰鬥和場下戰鬥有什麼區別麼?”
“也…也沒啥區別,主要還是看你心理素質。”姜山想了想,說着他目光看向李風帆:“今天的比賽結束了?”
“基本上。”李風帆點了點頭:“今天就是海選第一輪,怎麼,你要走?”
“嗯。”姜山點點頭。
“不多看看麼?對你之後比賽可能有好處。”李風帆問道。
“有…有特別的告訴我就好。”說着,姜山跟幾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這種等級的比賽,比的更多的還是身體素質,作爲剛剛覺醒的異能者,能力對實戰的幫助實在是有限。
就像姜山的超快速再生,一分鐘左右的再生速度,換做是別人,姜山能在恢復之前給對方捅成篩子。
就連胡撼山的獸化也不過是將e級初期的身體素質提升到e級中期,帶着尖牙利爪而已。
而這些天對戰下來,姜山發現,即便是e級巔峯的木潤在不獸化的情況下自己也能輕鬆制服。
五人力和十人力的差距,在姜山這意義不大。
反倒是周正這種防禦系的,前期的優勢比較明顯,根據李風帆所說,周正在肥胖狀態的情況下,脂肪會形成一種非牛頓流體,加上皮膚的抗性加成,會將防禦力提升接近防彈衣的等級。
儘管如此,據周正所說,被子彈打到的時候身上還是會產生疼痛,並且皮膚會留下黑印。
想了想,姜山倒也覺得沒什麼。
黑印總比紅印好…
換做自己怕不是會被打成篩子…
招呼着花不語一起離開,場內幾人看着姜山兩人的背影打了個嗝。
幾分鐘後,姜山兩人身影出現在體育場外的一個賣冰激凌的小攤前,姜山買了兩支冰激凌,遞給花不語一支。
花不語臉色微紅,伸手接過,兩人安靜的坐在花壇旁喫着冰淇淋。
其實姜山不喜歡喫這些甜食,只是聽說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喫,他覺得花不語應該也喜歡喫。
直男的思維就是這麼簡單。
身側腳步聲響起,姜山扭頭看去,剛剛在場上被自己一槍捅穿的邊騰正捂着胸口走來,有些費力的挪着小步子。
這個動作,如果是西施的話應該能加上不少分,讓邊騰做出來就帶着一股子違和感。
姜山看了看邊騰的胸口,心裏暗暗驚訝。
剛剛那一槍什麼力道他是知道的,雖然不至死,但怎麼說也是透胸而過,更不要說還被挑在了槍尖上掛了一會。
在姜山看來,換做是在醫院的話怎麼也要躺上個把月才能出院。
而現在,邊騰竟然已經能站起來了!看樣子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能在讓國家放心大膽的開辦登雲行而不擔心出現死傷,這些醫療能力者果然厲害。
邊騰臉色複雜的看着姜山,剛剛那一次對戰真的是讓他臉都丟盡了。
姜山那一槍讓他現在想起來還會全身發冷,似乎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一般。
我幹嘛要去招惹他啊…
如果剛剛自己不刺激姜山,可能就不用被那麼狼狽的掛在槍尖上了吧?
一想到這,邊騰就胸口一痛。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帶着一絲不解,邊騰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自認自己的幻影應該不會被別人看出來,但還是被姜山一槍給挑了。
“我沒看。”姜山漫不經心的說着:“空氣的流動,腳步的聲音,呼吸的聲音,不用看,閉上眼睛你就是個明晃晃的靶子。”
我甚至能聽到你的動作。
想了想,姜山還是沒有說。
邊騰:“……”
挪動着小碎步緩緩離開,邊騰心情莫名的好受多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輸給這麼個變態好像也沒什麼?
‘姜山好厲害。’
花不語臉蛋紅紅的遞過小本子,姜山有些侷促的笑了起來:“小時候爺爺訓練我,會矇住我眼睛向我丟石子。”
‘你躲開了?’花不語眼中滿是好奇。
“不,我被打哭了。”姜山有些窘迫的咧咧嘴,主要是他怕撒謊被花不語聽到心裏話。
“後來大些了,用棒球投射器練出來的。”姜山臉色一暗。
還是被打了…
事實上,剛剛的比賽姜山也只是循着聲音找到邊騰真身而已,說穿了,也沒那麼高的技術含量。
目前姜山所想的問題不在這,而是獨自跟女孩子相處應該做些什麼?
喫飯?
沒到飯點…
看電影?
花不語聽不到,就是看嘴型還不一定對得上…
說不定自己這邊看的津津有味,花不語看到的卻是熒幕上深情款款的女演員在說:1234567…
想想都特麼智障好麼!
這羣演員得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被自己的蠢樣弄得笑場?
這樣敬業的自我約束能力,姜山自問是做不到的…
想了想周正前幾天對自己說的約會三流程。
喫飯,看電影,開房…
前兩個是付出,最後的是收穫。
姜山心裏覺得其實不用付出就能收穫也挺好的…
這麼想着,一旁低頭喫着冰淇淋的花不語臉色瞬間通紅。
姜山沒注意到,只是仍舊想着要去幹嘛。
突然,姜山怔了怔,扭頭看向花不語,花不語被姜山的動作嚇了一跳,嗓子裏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嚶…”
姜山:“……”
花不語臉又紅了…
“跟我來!”姜山咧咧嘴,拽起花不語就走。
既然聽不到聲音,那就先解決聽不到聲音的問題!
這麼想着,姜山忍不住有些懊惱,爲什麼自己沒能早點想到呢!
攔了輛出租車,姜山報了個地址,出租車載着兩人在車流中穿梭起來。
很快的,兩人便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家還算乾淨的門市,位置略顯偏僻,和周圍門庭若市的店鋪比起來也略顯荒涼。
畢竟不是誰都會天天來買助聽器的。
姜山帶着花不語推門而入,入眼是一個簡單的櫃檯,櫃檯後是一個略顯肥胖的女人,此時正對着一個顯示器看的入迷。
姜山走到櫃檯前輕輕敲了敲櫃檯:“你…你好,買助聽器。”
那女子聞言扭過頭來,目光看向姜山,隨即目光又落在姜山身後的花不語身上:“先天性還是後天性的?”
姜山怔了怔,扭頭看向花不語。
花不語下意識的打着手語,那女子點點頭,從櫃檯裏取出一個小耳機樣式的東西,在上面按了按擺在櫃檯上:“戴上試試?”
花不語有些遲疑,她戴過助聽器,但沒用。
“先試試再說。”姜山笑道,將助聽器遞給花不語。
花不語拿起助聽器戴上,姜山臉色緊張:“能聽到麼?”
花不語抿了抿嘴,微微搖頭。
姜山扭頭看向櫃檯後的那胖女人,胖女人聳聳肩:“徹底聾了,戴助聽器也沒用。”
“有…有別的什麼辦法麼?”姜山問道。
“有。”那女的歪了歪腦袋:“去醫院,她剛剛打的手語是後天性耳聾,應該有的治。”
花不語聞言趕忙搖頭,臉色急切的伸手拽着姜山衣袖。
“怎麼了?”姜山有些疑惑。
“治療耳聾,要花很多錢。”那胖女人看出了花不語的窘迫,開口說道。
姜山拽着花不語推門離開。
“那也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