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之間拳影紛飛。
高樓每一次進攻都被姜山輕飄飄的扒拉到了一旁,就好像沒用力氣一樣,讓高樓感覺像是搭在了棉花上。
不,打在棉花上還有個受力點,而在姜山這,高樓每一拳都被姜山信手盪開,軟綿綿的絲毫不受力,一貫如鋼筋般強硬剛猛的泰拳到了姜山這變成了彈簧,一甩一甩的。
這讓高樓心裏很難受,越難受,越焦急。
只要一拳!
高樓敢保證,憑藉自己的力量,只要一拳打實在姜山身上,姜山絕對直接失去戰鬥力,然而到現在,別說是打上一拳,高樓連碰到姜山的時候都很少。
觀衆席上,人們看着兩人的戰鬥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吶喊,他們看不太清楚兩人之間的動作,但就是覺得戰鬥很激烈,沒看到兩人胳膊都出殘影了麼。
啪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響聲在擂臺上響起,姜山和高樓兩人身影快速分開。
短暫的喘息時間,高樓手臂微微顫抖。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在前一分鐘的時間裏,高樓向着姜山揮舞了一百多次的拳頭,然而每一次,不是被躲開,就是被姜山一巴掌拍在手上,將自己的手臂拍向一邊。
短暫的碰撞後,高樓感覺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拍腫了…
“呼…太驚險了…”木潤長長的舒了口氣,靠在椅子上。
“怎麼?山哥有危險?”周正扭過頭驚疑問道。
“怎麼說呢…”胡撼山咂咂嘴:“見過野貓抓蛇玩麼?當然,現在是肯定見不到那種兇獸,俺是說,幾百年前的貓,不大點。”
周正茫然:“沒見過…”
“俺看過視頻,就像是生物書上那樣的,”胡撼山伸手比了比:“大概這麼大,這種生物反射神經極短,大概是蛇的幾倍,儘管毒蛇一口就能毒死貓,但以貓的反射神經,毒蛇根本咬不到它。”
“大概就像場上兩人那樣。”木潤補充道:“姜山就是那隻貓…”
“這麼說…山哥沒危險?”周正想了想。
“不,他很危險。”木潤搖了搖頭:“他剛剛的舉動就是在戲耍那個高樓,你要知道,貓或許可以殺了毒蛇,但毒蛇只要咬到貓一口,貓就會死。”
“說了半天,意思就是…”周正看向場中的兩人:“他在浪?”
“正解。”
擂臺上,姜山看着輕輕揉着胳膊的高樓咧咧嘴:“服麼?”
“滾尼瑪!”高樓眼神一狠,突然暴起,兩臂護在身前,曲起膝蓋向着姜山撞了過去。
“打人不打臉。”姜山堪堪側身躲過高樓的衝撞。
高樓回身一記鞭腿踹向姜山的腰,姜山欺身上前,擡腿墊在高樓大腿根處,震開了高樓的鞭腿。
“罵人不罵娘!”說着,姜山臉色一冷,狠狠一甩手。
啪!
一聲清脆迴盪在擂臺上。
高樓一臉茫然的摸了摸臉,此時他的臉上多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
“譁…”
觀衆席上一片譁然,擂臺邊的裁判也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姜山退後兩步,歪了歪腦袋,聲音平靜:“服麼?”
揉着火辣辣的臉頰,高樓一陣茫然。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剛剛是不是被扇了一巴掌?
目光落在姜山身上,高樓頓時暴怒:“我殺了你!”
呼!
一釐米!
指虎上的尖刺距離姜山的眼睛依舊只有一釐米。
“死!”高樓臉色猙獰,嘶聲咆哮着。
呼呼呼…
又是幾拳向着姜山襲來,姜山身影如同風中不斷搖擺的樹葉一般,悠哉躲過高樓瘋狂的進攻。
呼!
高樓突然擡腿向着姜山胯下踢去,姜山嘴角一翹,伸腿一墊,任由高樓的腳尖踢在自己的鞋底。
“嘶…”
猛地拉開和姜山之間的距離,高樓右腳輕輕擡起,輕輕抖了抖。
“服麼?”姜山歪了歪腦袋。
“幹!”高樓胸腔猛地一喘,終究沒敢再罵娘。
擡起頭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時間,第一場比賽的三分鐘馬上就要過去,姜山向着伸出手,中指輕輕一勾:“你你你…你過來啊~”
聲音結尾處,姜山聲調一揚,聽起來賤兮兮的。
“啊啊啊…”高樓終於受不了了,再次瘋狂的向着姜山撲殺過去,不過卻沒有了之前的章法,如同瘋子一般向着姜山揮舞着拳頭。
機會。
姜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微微後撤,伸手抓住了高樓的胳膊,與此同時,姜山欺身向前,反手一扭。
咔吧…
一聲脆響,高樓的胳膊軟噠噠的垂了下去。
“啊…”
高樓慘叫出聲,猛地轉身轉身一拳襲來,姜山腦袋一揚,堪堪躲過高樓的拳頭。
一釐米!
依舊是一釐米的距離。
指虎上鋒銳的尖刺從姜山下巴下方劃過。
“哦呦~”姜山向後躍去,拉開距離,看着高樓咧起了嘴,腦袋一歪:“服…服麼?”
“你他媽的…”高樓眼睛充血,兩眼全是血絲,他已經完全放棄了理智。
再次向着姜山衝了過去。
咔吧…
又是一聲脆響。
姜山看着高樓兩條軟噠噠的胳膊笑了起來:“服…服麼?”
呼!
一記狠辣的鞭腿襲來,姜山後撤一步,這次姜山再沒玩一釐米的套路,雙手抓住高樓的腿一擰。
高樓噗通一聲趴倒在地。
姜山抱着高樓的腿順勢一屁股坐到了對方的腰上,將高樓的腿夾在腋下。
“我再問你一遍,服麼?”姜山眼神冷淡。
“不服!”高樓奮力掙扎着,試圖把姜山從身上翻下去,無奈兩條胳膊都被姜山給卸的脫臼了,他的掙扎沒能給姜山帶來一點影響。
裁判員連忙走上前,看向高樓:“是否選擇認輸?”
“滾!老子不認!”高樓怒吼道。
那裁判莫名被罵了一句,也不判罰,只是冷笑一聲,攤攤手站到一邊,安靜的等待着姜山的動作。
咔吧…
“啊啊啊!!”
慘叫聲響起,這次的骨裂聲是從高樓腰椎上傳來的。
“現在是骨裂。”姜山聲音淡定:“再來一次的話,可能就要斷了,治好倒是能治好,但以後你可能也沒辦法戰鬥了,甚至說不定還會影響房事,我再問你一遍,你服嗎?”
話音落下,高樓頓時一怔,乖乖趴好,再也不敢掙扎。
兩秒後,高樓帶着哭腔的聲音在姜山身後幽幽響起。
“我服了山哥,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我錯了,我他媽就是賤的,我就不該挑釁你的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