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上一片譁然,場內攝影無人機飛到孟羽安身旁拍攝着他的情況。
大屏幕投放着場上的情況,孟羽安跌落在擂臺外,肋下正差着一根銀針,此時正有些力竭的躺在地上。
“犯規!裁判!犯規!”孟羽安的教官嗷的一聲叫嚷了出來:“哪有比賽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
觀衆席上也是一片議論紛紛,對姜山使用暗器的事情進行着討論。
裁判席上,主裁判站起身,目光嚴肅的看向孟羽安的教官:“誰跟你說,登雲行不允許使用暗器的?”
那教官聞言頓時一滯。
“登雲行比賽規則上寫的是,不允許使用機括裝置,例如弩箭,袖箭,背弩等機括類裝置。”
那裁判似乎對孟羽安教官的置疑很不滿:“另外,規則上寫的明明白白,如有選手擅長暗器,非機括類一律應允!你是說姜山選手下三濫,還是登雲行比賽下三濫?!”
那教官聞言頓時一滯。
“登雲行舉辦初衷,一是爲了給年輕人一個展現自己能力的舞臺,另一個就是復興古代傳承技藝,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比賽選手允許使用兵器?古代巴蜀唐門傳下來的暗器百解,在你看來就是下三濫嗎!”
說着,那裁判長狠狠的一拍桌子,臉色帶着些憤怒。
“不是…我…”那教官頓時有口難辯:“那也應該賽前說一下吧…”
“一個用暗器的跟你對決之前先跟你說好自己身上有暗器?”那裁判被氣笑了。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對着擂臺上的姜山就是一槍。
嘭!
姜山正扭頭看着那孟羽安的教官,餘光瞥見那裁判的動作,一瞬間汗毛炸起,左手猛地彈出長刀擋在身側。
乒!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在體育館內,噹啷一聲,一顆被擠壓變形的彈頭掉落在地。
姜山額頭見汗,扭頭看去,手上長刀的刀身上出現了一塊黑色的焦痕。
攔住子彈對他而言不是很難,但前提是如果提前預判到槍口方向的話。
但剛剛這一下,真的是在對方手指勾動的一瞬間,眼睛一瞥之下身體做出的本能動作。
這就很嚇人了…
畢竟,那麼短的時間內,姜山可想不起自己有超快速再生這種事的。
“臥——槽!!”周正嗷的叫出了聲,同一時間,看臺上正喫瓜的觀衆們嘩的站起了身子,驚駭的看向擂臺上那道身影。
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場內響起,姜山有些茫然的看向裁判席上的裁判員。
那裁判員是一箇中年男子,面前的桌子上名字是:何山。
姜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家名字都佔了一個山字,你這麼坑我不好吧?
看着姜山滿意的點點頭,何山扭頭看向孟羽安的教官:“我告訴他我要開槍了麼?”
那教官沒說話,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臺上的姜山。
這特麼是人?
“這特麼是人?”
有人問出了他的心聲,周正扭頭看着身旁的胡撼山:“你和那個怪物就差一步?”
胡撼山咕嘟嚥了口唾沫:“俺…俺吹牛逼的,你別當真…”
他是真怕周正一時興起找把槍來跟他試試…
木家兄妹倆瞪大了眼睛看着還在擂臺上的姜山,一旁康成拍了拍木蘇的肩膀,臉色感慨:“你輸的不冤啊…”
“沒什麼異議了吧?”那裁判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宣佈,延江州登雲行海選賽,最終冠軍是——江延二中,姜山選手!”
咚!
鼓聲響起,終於將觀衆們因爲震撼而鴉雀無聲的氣氛打破了。
咚…咚咚咚…咚!
一瞬間,掌聲四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喝彩聲響徹在整個體育館內,觀衆席前方的護罩消失,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記者們頓時蜂擁着向着姜山圍了過去。
李風帆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拿起一旁姜山之前交給自己保管的紅包向着鼓女們衝了過去,臉上帶着熱情洋溢的笑容,挨個分發着手中的紅包。
“啊哈哈哈哈!山哥贏了!山哥贏了!”周正一蹦三尺高,一旁花不語仍舊擔憂的捂着小嘴,比起比賽的輸贏,她更擔心姜山的安慰。
儘管剛剛沒聽清聲音,也沒看清嘴型,但那裁判向着姜山開槍的動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個裁判這麼做不對!
花不語小臉緊繃。
好想打他…
罕見的,花不語有些憤怒。
“請問姜山選手,此時此刻站在這個擂臺上,你有什麼感想麼?”
登雲行海選賽是沒有獎牌的,這也就意味着記者們不用等頒獎儀式了,此時鬧哄哄的記者羣裏,一個麥克伸到姜山面前,人羣內,一個女記者正努力的探着胳膊。
姜山咂咂嘴:“我…我沒什麼…”
“沒什麼感想麼?”那女記者急道,身旁人羣太擁擠了,這讓她有點急躁。
“沒什麼不敢想的!”姜山擡了擡下巴。
女記者:“……”
誰特麼問你這個了?
感言呢?賣慘呢?八卦呢?熱點呢?!
當老孃我這麼好打發呢!
“姜山選手,剛剛半決賽的時候你和渤海實驗的高樓選手看起來很不對付的樣子,比賽狀況也是十分激烈,並且有八卦稱他在幾年前曾經在武術比賽上敗給你,你有什麼對他的評價或者看法麼?”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記者趕忙問道,拼命的撐着身旁的其他人。
“有!”
話音落下,那男記者頓時眼睛一亮,剛剛被判定沒什麼後遺症的高樓也扶着腰看向姜山。
“有…有啥用啊?”姜山撇撇嘴。
男記者:“……”
高樓聞言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姜山!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姜山選手,對於剛剛騰河二中的選手教官對你使用暗器的評論,你有什麼想要對他說的麼?”
又是一個麥克伸了過來。
孟羽安的教官剛剛扶起孟羽安,在一旁醫護人員確認孟羽安只是被扎到了穴位突然氣短後,扭頭看向場上的姜山。
“啥?”
“對於騰河二中的教官給你的評論!你有什麼想對他說的麼?”那記者又重複了一遍。
“啥…啥也不是!”
臥槽…
那教官差點沒暈過去。
特麼的我還在現場呢你就這麼說,有點不太好吧?
不知道避諱一下的麼?
眼看着再被這羣記者引導下去,姜山就要把在場衆人得罪個遍了,發完紅包的李風帆趕忙上臺把姜山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