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身影向前衝去,伴隨着四頭巨犬合圍的動作,姜山手中的銀槍突然脫手,向着其中一頭巨犬飈射而出,死死的釘在那巨犬的眼睛裏。
“嗷!!”
慘叫聲響起,那巨犬嗷嗷叫着掙扎了起來,姜山不理會身旁向着自己撕咬過來的三頭巨犬,腳下一躍向前撲去,動作快速的翻了個地滾翻,滾到了那眼睛裏插着長槍的巨犬身下,從背後武器袋裏掏出一把長刀,對準巨犬的腹部狠狠一刀劈下。
譁…
下一瞬,巨犬肚子被姜山用長刀狠狠撕裂,腸子肚子嘩啦啦流了一地,沾了姜山一身。
不去在意身上的惡臭,姜山翻滾着躲開那斷了氣倒下的巨犬,一個縱身拔出屍體上的長槍檔在胸前,卡住了一張向着自己咬來的血盆大口。
“死!”長刀向着身前巨犬的口中狠狠一捅。
又一頭巨犬應聲倒下。
眼神冷厲的看向其他兩頭虎視眈眈的巨犬,姜山兩手在腿側一晃,又是一頭巨犬雙眼被槍打瞎,伴隨着那巨犬的嘶鳴,姜山拔出銀槍狠狠一擲,的一聲穿透了那巨犬的喉嚨。
“嗚…”最後一頭巨犬眼看着自己只剩自己一個,畏懼的看了姜山一眼,扭頭便跑。
噗!
一聲悶響。
姜山踩着最後一頭巨犬的肚子,拔出了滿是血跡的長刀。
迎着衆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姜山回到了隊伍:“繼續前進吧。”
“額…啊,好好…”賈南辰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乾澀。
拓荒了這麼多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姜山這種不要命的選手,想來姜山應該是被昨天那頭火蜥蜴刺激的不輕。
“真狠吶…”周正看着那幾頭被擡上車的巨犬咂咂嘴:“這一頭我可能都對付不了。”
胡撼山咧咧嘴:“自信點,把可能去了。”
周正:“……”
隊伍再次前進,一路上週圍的士兵們都有些無所事事,偶爾竄出幾隻一米多的大耗子,也都被特種班的幾人三下五除二的弄死。
運氣差了來兩三頭巨犬,也都死在了姜山槍下。
僅僅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獵殺了三十多頭異獸,比昨天一下午的收穫還多。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生猛的特種生。”賈南辰語氣感慨:“和這小子一比,往年帶的特種生跟特麼殘疾人似的…”
還沒等他繼續說些什麼,隊伍前方頓時腳步一緩,姜山幾人的方向一陣騷動。
“什麼情況?”賈南辰擡起手,身側幾十個拓荒軍動作整齊的擡起槍口。
“前面…有個奇怪的東西…”周正伸手指了指:“那是啥,耗子麼?”
賈南辰循着周正指的方向看去,一個一人大小,毛茸茸的奇怪物體正伏在粗壯的樹幹上,眼神戒備的看着衆人的方向。
“那是紫貂!”陳大海頓時眼睛一亮,輕聲道:“小心點,別把它嚇跑了。”
“這…這東西,很少見麼?”姜山捏着下巴思索着。
“也不算罕見,就是很名貴。”李風帆解釋着:“聽說過貂皮麼?”
“我媽有幾套。”周正小聲嘀咕着:“老貴了,一套好幾十萬呢。”
“就是這東西的皮,可以說,這東西的皮比它的晶核都值錢十幾倍。”李風帆點點頭:“這小東西等級不是很高,但是速度卻很快,很難被抓…”
話音未落,李風帆耳邊啪的一聲槍響。
“吱!!”
那紫貂慘叫一聲,兩眼溢出幾縷血跡,從樹上掉了下來,姜山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槍捅進了那紫貂的嘴裏。
眼看着那紫貂一動不動了,姜山伸手拎起那近一人高的紫貂屍體,迎着石化的衆人視線扭頭看向花不語:“回…回去給你做個貂皮大衣穿。”
衆人:“……”
臥槽!
大兄弟你這下手也太快了吧?
你這最起碼得給我們個醞釀情緒的時間吧?
哪有你這麼玩的,這邊正興奮呢,你那邊啪的就是一槍。
無奈姜山已經把那紫貂給弄死了,衆人也只好收起驚喜的情緒,繼續向前行進。
“誒?蛤蟆?那是蛤蟆麼?”周正伸手指了指前方一條溪水旁的大石頭,大石頭上正蹲着幾個車輪大小的醜八怪。
“那是林蛙。”李風帆笑笑:“不要去動它們,他們不襲擊人類,而且專喫昆蟲,我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碰到成羣的野蜂,很大一部分是他們的功勞。”
姜山點點頭,放下了準備要丟出去的銀槍。
李風帆:“……”
你要幹嘛?
你想要幹嘛?
李風帆突然覺得像姜山這樣從小習武的培養方式也不是很好,倒黴孩子見到沒見過的東西總想着上去先弄死一個…
他看的出來,姜山這是慪着氣呢。
看來昨天那大蠑螈給姜山帶來的無力感,讓姜山很是惱火啊…
當天的拓荒一直從早上八點持續到了下午五點多,相比於昨天,今天衆人拓荒的路程多出來了三公里,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進展,中途也沒有碰到D級的異獸,一整天都平安無事。
!
破空聲響起,一隻野兔被銀槍死死的釘在了樹上,不停地慘叫着。
“一天七十多枚晶核,今天大豐收!”陳大海樂呵呵的上前扛起那巨大的野兔屍體,隨手拔出銀槍丟給姜山,將野兔屍體丟到了後方的車子上:“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不如早點回去吧?”
賈南辰聞言擡頭看了看天色,點點頭:“也好,到了晚上,林子裏會更加危險,說不定會有野狼。”
“狼那玩意,不就跟狗似的麼?”周正問道:“用得着那麼擔心嗎?”
“狼是和狗很像沒錯…”賈南辰點點頭:“但他們是羣居生物,而且兇狠程度也沒得比,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林子裏這些野狗種類各異,很多其實都是曾經一些寵物狗的後代,雖然迴歸了野性,但戰鬥能力和狼羣還是差很多的。”
“那還是趕緊撤吧…”周正縮了縮腦袋,生怕什麼時候被狼羣包圍了。
幾名拓荒軍在四周灑下泛着惡臭的高階異獸排泄物,衆人排好了陣型緩緩後撤,向着營地的方向走去。
姜山拎着長槍走在隊伍前方,臉色難看。
他身上現在已經是臭烘烘的一片了,滿身鮮血帶來的腥臭味讓姜山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行走的生化武器,身邊除了花不語,其他人全都離得姜山遠遠的。
“我…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