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離憂把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你若再敢多說一個字……”
年羽偏不怕死，‘小媳婦’三個字張嘴便來，與他原本的性子形成鮮明對比。
一側的小七聽得直想捂耳朵，在心底暗罵了一句‘不要臉’。
蘇瀟舅舅不正經起來，當真就沒蘇遙舅舅什麼事了。
眼瞅着孟離憂就要翻臉，他只得站出來打個哈哈。
“離憂師父，這名黑衣人應當沒有人斃命吧？可有什麼法子讓他醒過來？”
孟離憂瞪了年羽一眼，而後纔看向昏死在地的黑衣人。
“去拿碗涼水過來。”
“好。”
小七轉身去取水。
留年羽與孟離憂在原地。
看到小七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孟離憂先發制人，一個閃身逼近年羽，電棍直接抵在他心口，“我不知道你給小七小八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們隱瞞了一些事，他們既然選擇信你，我會與他們一同，但有一件事壓在我心底已經很久了，今日必須要問個明白，你若真是自己人，那便坦坦蕩蕩的回我。”
“哦？你想要問我什麼？”她看起來並不喜歡自己裝柔弱，並且已然到了氣急敗壞的地步，他稍稍收斂了幾分，眉眼間聚起一抹肅色。
他不再惺惺作態之後，孟離憂也不好究着他這點發脾氣。
只得將火氣強壓下去，直接切入主題的問道：“你身上的氣味是怎麼一回事？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別的人用這種香？”
年羽在她提出要問話的時候便猜到了她想問什麼。
一直以來，他也很奇怪，爲何她會有自己的畫像。
“我可以保證，這世上只有我用這一種香。”
年羽的神情一直很專注，沒有一絲閃爍，“抱歉，你所說的地方我並不知道。”
孟離憂拿着電棍的手一緊，“當真不知？”
“當真。”
孟離憂的眼底霎時掠過一抹失落之色，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換了一個方向問。
“那你身上所用的這種香，有何來歷？”
年羽自然不能告訴她，這種香是他新研製出來的，爲了隱藏在小七小八身邊所用，哪有什麼來頭。
“是自己胡亂調製的，因爲氣味不錯，便用上了。”
孟離憂抿了抿脣，忽然有些泄氣。
她來到這個朝代之後，表面看着是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但實際上，她掌握的每一個點面前，都立着一堵不可跨越的牆，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可她根本跨不過去。
“你爲何打聽這些？”年羽反過來追問。
孟離憂收回電棍，“與你無關。”
“你不多說一些信息，我如何聯繫下面的人替你去查？”年羽也不惱，拋出一個餌子引她上勾。
果然。
孟離憂動心了。
靠她一個人查，始終還是太慢了。
年羽來自小七小八的家族，應該有辦法幫到她一些什麼。
思及此，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穩了穩心神才紅脣輕啓，“我想找這麼一個地方，以及查清楚與你身上氣味相關的一些事，若你能幫到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