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抓住重點，視線落到李書的身上。
“你方纔說過，酒樓地動那日，死者不僅沒有管你，還拉拽過客人，以方便自己先逃離出去？”
李書的瞳孔瞬間泛紅，他咬牙切齒的點點頭，“沒錯，我敢發誓，我沒有胡說八道半個字，他就這般自私自利的人。”
“那你可還記得，被他拉拽過的人當中，都有些什麼樣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們可受到過傷害？”
小七旁敲側擊着，想要從李書的回憶裏得到更多的線索。
案件發展到現在，蠱婆的存在，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
而關於幾年前的那場事故，極有可能是起因。
李書見小七神色嚴肅，當即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有幾名書生模樣的人因爲柔弱，跑不過那些粗壯大漢，落得最後的那人，被死者一把抓住，推向了另一個方向，不過，倒是沒有出現意外，那人撞了頭之後，又緊跟着跑了出去。”
“書生麼？”小七抿抿脣，“後來，那書生可有來找酒樓要過賠償？”
“這能要什麼賠償？”掌櫃護財心切的打了個哈哈，“當日除了李書，可是誰都沒有遭大難的，一個個雖然受了驚，但都是活蹦亂跳着離開的。”
“你確定？”小七對掌櫃的話深表懷疑，畢竟他在蠱婆的事上說了一次謊。
掌櫃簡直想哭，“當真是沒有，小世子你信我，真不敢有所隱瞞了。”
小七確定他的神色沒有說謊嫌疑後，這纔將視線錯開。
“若不是因爲幾年前的事故，那怎麼解釋，那名小娘子是在事故後經常出現在酒樓裏的？”
掌櫃擦着冷汗嘟囔一聲，“誰知道是不是死者在外面欠了什麼呢，就他那性子，肯定惹下過許多事。”
假設死者欠了別人，或者對不住過別人，對方不可能隱忍這麼多年不下手，偏偏要在這今日動手。
唯一的解釋便是，想殺死者的人，在今天之前都沒有機會，或者，沒有把握……
他望向李書，“你說過，你跟死者今天的交集在於，你把水杯給了他，讓他拿到後廚清洗是不是？”
李書點點頭，“的確。”
“這就對了。”顧隱之笑了笑，講出一件他知道的祕事，“我以前聽說過，有種蠱蟲遇水即兇，會鑽進人的指甲蓋裏藏着，但那種蠱蟲不會殺人，既然死者死了，說明施蠱之人對蠱蟲對行過訓化。”
小七的眼睛瞬間變亮，“那個討水喝的人有嫌疑！”
顧隱之敲敲他的頭，“有嫌疑沒假，這茫茫人海，你要上哪去找那人呢？”
小七眸中的光又一點點熄滅，“還真是，要上哪找人呢？”
顧隱之笑而不語，自顧自的喝着他的小酒。
還是一側的小八提醒了一句，“哥哥，你怎的把那位跟蠱婆湊過桌的小娘子忘啦？”
小七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對，不管討水喝的人是誰，他都必須先有蠱蟲，而與蠱婆接觸過的人，唯有那名小娘子還神神祕祕，再加上她又表現出過對死者有仇恨，無論如何，她肯定是案件的突破口。”
“就是嘛。”小八眉眼一彎，“哥哥永遠永遠都是最棒的！”
小七受到鼓舞，腦子裏驀地浮現出一個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