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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失蹤者經常虐母親

    錢嬸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將手垂到桌案下,“沒沒……沒誰。”

    蘇七蹙了下眉,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她忽地抓住錢嬸的手,把她的袖子稍稍往上捲了卷,很快,她手臂上的瘀傷也顯露在衆人面前……

    錢嬸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到她身上的這些傷,立刻又把袖子放了下去,“這與我找兒子無關吧?姑娘,我求求你不要再多問了。”

    蘇七見她對這件事那麼排斥,默了默,當即換了一個話題朝她問道:“你家中還有其它人麼?”

    錢嬸搖搖頭,“孩子他爹早逝,我含辛茹苦將他撫養長大,家裏就剩下我們娘倆相依爲命了。”

    蘇七眯了下眼,既然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說明……

    “你身上的傷,都是你兒子造成的對麼?”

    錢嬸渾身一滯,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想到自己兒子會因爲這些事情而惹來牢獄之災,她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與湘兒無關,是我自己磕到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她不承認,蘇七也大概心裏有底了。

    錢嬸的兒子應該時常虐待她,不然,她身上不會落下那麼多的瘀傷。

    思及此,蘇七沒再戳穿一個母親只想護着兒子的心,她繼續問道:“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錢嬸想了想纔開口,“應當是五日前,他在賭坊中將錢輸光了,回來找我要錢,我……我也沒有,他便罵罵咧咧的離了家,而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蘇七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包括他兒子西湘子最常去的地方,以及,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比如說欠債之類的。

    錢嬸對他兒子的事瞭解得並不清楚,許多問題回答得含糊不清。

    最後,錢嬸懷揣着希望離開,臨走還在叮囑蘇七,一定要幫她把兒子找到。

    待她離開後,蘇七纔看向張柳宗,“這幾天只有錢嬸來報過案,說家裏人不見了麼?”

    張柳宗點點頭,“是的,蘇姑娘認爲,這個西湘子會不會有可能是屍源?”

    蘇七抿了下脣,“按照走失的時間來看,倒也符合,不過還是需要再深入調查纔行。”

    張柳宗立刻道:“那我馬上安排人去排查。”

    蘇七想了想,“還是我去吧,我今日沒有其它的事,閒着也是閒着。”

    張柳宗應了一聲‘好’,見蘇七有祝靈在了,便沒有將羅子山與許易派給她。

    而且蘇七身上有攝政王府的令牌,比他順天府的管用多了。

    蘇七按照錢嬸剛纔的話,帶着祝靈先去了西湘子常去的賭坊。

    雖然還是上午,賭坊裏面已經人潮涌動,幾個桌面前都坐滿了人,叫大叫小的聲音不絕於耳。

    見到來了生人,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立即走上前,“姑娘也想來玩幾把麼?”

    蘇七擡眸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向一個方向。

    男人立即想伸手拽住蘇七,祝靈的手卻落到他的肩膀上,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他的臉色霎時一白,叫嚷着疼,不敢再去蘇七面前找存在感。

    蘇七走到一箇中年男人的面前,他與好幾個打手一般的人站在一起,他的穿着是最體面的,所以,他應當是這個賭坊的管事

    。

    她直接把身份牌遞了過去,“我是來打聽一件事的。”

    管事見到身份牌上代表攝政王府的標記,方纔還冷着的臉,頓時揚起一抹討好,“姑娘要打聽什麼?”

    “有個叫西湘子的,你記得麼?”

    “記得記得,他是我們賭坊的熟客了,不過,這幾日那小子倒是沒來了,我還想着他再不出現,便去他家找他要債來着。”

    蘇七眉頭一蹙,“他借了賭坊的錢?”

    管事連連點頭,“借的還不少,回回都說翻本了就還,可就他那手氣,翻本簡直比翻天還難。”

    蘇七沉吟了幾秒,一個人失蹤,很有可能是仇家乾的。

    可眼前這個管事,竟然連隱瞞都沒有,直接挑破了西湘子與賭坊有錢貸關係。

    “他不見了,與你們有關麼?”

    管事怔了怔,很快便反應過來,立即否認道:“姑娘,他不見了怎麼可能會與我們有關呢?我跟你說,他借了賭坊二十兩銀子,我們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人,跟銀子比起來,他那條賤命誰稀罕啊?”

    他的話雖然說得不好聽,但道理卻不差。

    蘇七想了想,“他最後一次來賭坊是什麼時候?”

    “五日前,他是申時走的,說是回家取了銀子後會再來,還讓幾個老顧客等他,可後來入夜了他都沒來,那幾個熟客臨走前還在說他那人信不得。”

    蘇七抿了下脣,管事的話正好印證了錢嬸說的,五日前錢嬸最後一次見西湘子,應該正是他從賭坊回去的時候。

    但錢嬸也說了,西湘子沒要到錢,所以很快又離開了家。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他便是在離家的途中出事的!

    “對了。”管事朝一個桌面指了指,“那日的老顧客今日也來了一個,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儘管去問問。”

    蘇七順着他的指向看過去,點點頭,“我會去問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問你還知不知道一些關於西湘子的其它事。”

    “他?”管事一臉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好喫懶做,不學無術也就罷了,還常常因爲他母親不給他銀子而大動手腳,那一片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德性,若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我這賭坊也不想接待他這種爛人。”

    管事的話跟她之前的猜測一致,錢嬸身上的瘀傷的確是西湘子造成的。

    她默了默,跟管事道了句謝,而後走向那個桌面,將管事說的那名老顧客叫到了一邊。

    老顧客急着要去賭,眼睛頻頻瞟向賭桌,對着蘇七道:“姑娘有什麼要問的便快問,我今日手氣正好着呢。”

    蘇七開門見山的問了他西湘子的事,老顧客說的跟管事沒有出入,而且,他還特別強調了一點,那天他一直呆到了關門才走,中途西湘子沒有露面,賭坊裏的管事跟打手也都在。

    蘇七與祝靈離開賭坊,站在街上沒急着走,而是把關於西湘子的線索在腦海裏整理了一番。

    從現有的線索來看,西湘子就如同管事形容的那樣,是個令人唾棄的爛人。

    他的活動線十分簡單,只有家與賭坊。

    同樣,他的人際關係也相對簡單,除了錢嬸便是賭坊裏的賭友。

    那麼,他的失蹤真的會與出現在肉鋪的那塊米肉有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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