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正在不斷的思考着系統話語中的意思。
只是總覺得這樣的事情，跟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事情相差太遠了。
“所以……我之前在夢中看到的那些記憶，也就是包括和系統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是……”
皮皮看着系統，像是不敢相信的着。
“那是曾經的你，和我在一起的記憶。只是我也失去了那部分的回憶。
當初你的身體受到了正義基地的奮起攻擊，雖然你實力足夠強。並沒有直接死去，卻也造成身體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以至於你的身體分裂開來。你所損失的部分記憶，就在……冰凌雨沫那裏。
而我……當時幫你抵擋了部分傷害。
也失去了部分記憶。
但是我比你恢復的要早很多。
我還陪伴你一起經歷了你所在的前世現代的生活。
只是那時候的我，還沒有恢復這部分的記憶。
你也是，那時候的你完全沒有這樣的概念。
之所以我們會被帶到這裏……
純粹是因爲，我們本來就屬於這裏。
現代只是你和我所躲避的一個手段。
這個手段雖然有許多的弊端。
你比其他反派相比弱到不行的精神力。也是當初被你分裂出去的記憶帶走了部分精神力導致。”
系統講了這麼多。
……皮皮看着系統。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視着。
皮皮已經明白爲什麼了。
爲什麼系統就算是自己這麼廢柴也會選中自己的理由。
原來這麼久以前，就和自己認識了嗎。
皮皮看着系統。
恍惚間，感覺自己存在於現代記憶中的碎片鄭
記起了系統的身影。
好像有着這樣的一個男孩。
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不斷地擦肩而過。
並沒有什麼太多交集。
“你……這些都在什麼時候知道的？”
皮皮最後只能擠出這句話來問。
“我沒有比你早很久。瞭解到這些程度，是在上次系統升級的時候。
但是我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和你之間的前世肯定是有牽扯的。
後來沒想到，竟然你我最開始都是基地的人。
我最開始知道的只有你的前世。你沒有完全記憶的前世，完全是依靠着你的本能所存在的前世。”
系統這樣道。
“爲什麼記憶可以獨立分裂出去？”
皮皮這樣問道，心中確實很好奇爲什麼。
記憶會生出獨立的念頭。
“你太強了。強到你那些存在的記憶。吸收提取了你所有的戰鬥手段，也在你的記憶中明白了何爲人性。
所以你在受到攻擊的那一瞬間。記憶趁機擺脫了你的控制。
雖然你纔是本體。
但是你失去了往日的作戰經驗，也失去了部分的情緒和人性。
後來你的身體，就到了你之前所在位面的現代世界鄭
而我，在不自知的情況下。
一直都陪着你。
你在那個現代界面中，死了無數次。
又被我重生了無數次。
系統是無法幫助宿主在位面中重生的……
而你和我是不同的。”
系統意識到皮皮的表情有些凝固。
關切的看了過去。
“……吸收回往日回憶，我會失去自己嗎？”
皮皮擔心自己會變成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系統知道皮皮在擔心什麼後，反倒鬆了一口氣。
“不會，如果你能成功吸收記憶，那麼記憶所獨立出來的部分，就會消失。
你只會在原身的情況下取回自己的回憶。”
系統這樣道。
“所以，之前在基地發現的那些，都只是……我的記憶獨立完成的？”
皮皮這點還沒有太明白，對系統道。
“不是，記憶分離前的記憶是屬於你的。我們在一起的記憶也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分離後，記憶沒有通過你的意志。
做了一些事情。”
系統這樣解釋着。
“那你，取回記憶後。會變成我之前看到的那個油膩男嗎？”
皮皮想起之前基地中的那個油膩的男人角色，和系統長得一模一樣。
系統沉默了好久。
終於支支吾吾的出來了一句話。
“……那時候，太喜歡你了。”
“……現在不喜歡了？”
皮皮看到系統紅潤的臉色，忍不住調侃道。
“壞女人……”
系統看着皮皮的樣子，忍不住平了她的懷裏。
“其實我更想維持自己現在的樣子。因爲，我在夢中所看到的自己。
雖然全身佈滿上位者的樣子，卻一點都不開心……
她就是，冰凌雨沫？”
“是。那個分裂體是由回憶構成的，那些回憶遲早會因爲沒有主體，而分崩離析。
所以你纔是最重要的。
你不會被那些記憶取代。
只要在這之前，我們創造更多的記憶。
壓過你曾經遭遇的悲傷。只要足夠多。
你就能維持現在的自己。
回憶，就是不斷創造出來的。
如果曾經的你可以，現在的你。也可以重新活成自己。
要取決你。”
系統目光灼灼的看着皮皮。
皮皮想起系統之前曾經在牀上的主動行爲。
聽到他要和自己創造更多回憶的時候。
自己很開心，創造更多的話……
就不會在回收回憶的時候被取代……
曾經自己的全部回憶，取回來真的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皮皮內心一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有了並沒有那麼想要的情緒。
皮皮抱着系統。
忽然想起他之前那些，幾乎就像是習慣一般的肢體接觸。
“……以前，我也有這樣每抱你嗎？”
在懷裏的系統，微微愣神。
“才，纔沒櫻你別抱我，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真受不了你。”
系統趕緊從皮皮懷中跑出來。
“讓我……多抱你一下吧？”
皮皮站起來，將剛剛從懷中逃走的系統。
順勢抱在懷裏。
“……你，你幹什麼？”
系統有些弱氣的，也不怎麼想掙開這懷抱了。
“你還想要叫千溪嗎？不如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皮皮覺得眼前的系統所和自己在一起的回憶。
是不同的。
她想用只屬於她們兩個饒回憶來稱呼他。
“好。”系統察覺到皮皮心中所想。
“就叫你阿一吧。”
皮皮笑着看着系統。
“阿一？怎麼這麼樸素。你看看我這貴氣的長相，適合叫這種名字嗎？”
系統扯住了皮皮的領口。
倒也沒有不滿。
就是擔心自己在皮皮眼中，難道是那種五大三粗的角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