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糖接過關於“冰凌雨沫”的個人資料。
“她消失那麼久，反派基地的檔案或許已經消除了。”
綠卿對着林泉道，但也仔細檢查了那份資料。
“是，在反派基地是乾淨的……
但是在這裏，就不是了。
如果沒有錯的話，她本來就是被派來的間諜。”
林泉指向了屏幕，示意讓他們看清屏幕上的女人。
雖然是五官有變化。但很明顯，仍舊是他們所找到的“冰凌雨沫”的氣質。
“她是誰？你在哪裏看到的？”
硬糖表情嚴肅的看着屏幕上。
“真的嗎，我就不信你們沒有察覺到？一個一個的打算裝作看不見？”
林泉看着這滿屋子裝傻的人。
“這是你們僞造出來的人。”
直接點明瞭這一點，讓他們好好清醒一下。
“你別血口噴人。”
綠卿瞥了林泉一眼，但是言詞並不激烈。
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
林泉直接換了個口吻這樣道。
“什麼爲什麼？”
會議室中另一個女人，揮舞着長長的指甲，掐了個蘭花指道。
其中卻是吳剛輕輕嘆了口氣。
“你應該知道……兩個基地外的事吧。”
就當他想要直接承認的時候，就直接被綠卿捂住了嘴巴。
搖了搖頭。
“你們是鐵了心不想認清事實，甚至還找了一個那麼拙劣的女人來演戲嗎？”
林泉看着這一屋子的沉默。
“那你告訴我們，冰凌雨沫在哪？”
這句話看似是質問，卻又有些無力。
“沒有她的話，我們基地就無法運轉了嗎？”
“是，沒法運轉了。哪怕是現在她來了，也不過是隻能運轉到最後一刻。”
會議室中只有空蕩蕩的兩句話在這樣迴旋。
“我認爲皮皮纔是真正的冰凌雨沫。”
林泉卻在一瞬間，出了這樣驚饒言論。
讓會議室一片譁然。
“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一定要抓着那個肥婆不放啊？”
綠卿聽到皮皮的事就來火氣，直接對着林泉就怒了起來。
“是真的……因爲，我和她見過。”
林泉沉了一口氣。
整個會議室因爲這樣的話，甚至都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鄭
“見過？你見過冰凌雨沫？”
“不可能吧？”
“你別騙人了……這並不好笑。”
“以前我們相信你，是因爲你理智……但你現在，已經……”
看到這樣的反應，林泉一點都不意外。
似乎就是在等待着這樣的反應一般。
“我的句句屬實。”
他斬釘截鐵的這樣的話語。
“那你看，爲什麼。”
卻讓人有了繼續聽下去的衝動。
“是因爲……我見過她們的會面。”
林泉將誰也沒有過的第一次遇見皮皮的情景出來。
“……你是，你見到了皮皮和冰凌雨沫的會面？”
會議室中傳來了不解的聲音。
“是。”
“那冰凌雨沫和皮皮是什麼關係？”
“……皮皮就是冰凌雨沫，而冰凌雨沫就是皮皮的回憶。”
林泉這樣道。
“……什麼？”
“還記得之前我們和正義基地的戰爭嗎？就是那一次，她的記憶和本體分散開了。”
“……你是怎麼看到的？”
雖然體型變了，但是習慣是沒有改變的。
我在那次戰爭中，被冰凌雨沫救了。你們都知道這件事的。
雖然沒有看清正臉……
但是那些習慣，是無法改變的。”
“就憑這個？一種感覺？”
“還迎…大概你們都知道我有能夠窺視夢境的能力。
那一次……我觸碰皮皮的夢境，看到了。她與冰凌雨沫會面的一幕。
甚至透過她的回憶，我看到了……
不應該屬於皮皮知道的事，那些事本來應該只有冰凌雨沫知道的。”
林泉這樣着。
整個會議室沉靜下來。
“關於現在這個你們找來的“冰凌雨沫”最好讓她安分一些。”
林泉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會議室。
在他離開後的好一陣，會議室的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異。
其中最不開心的就是綠卿。
“……你信林泉嗎？”
他轉過身就對吳剛着，表情還有些不爽。
“信。”
吳剛毫不猶豫的了這樣的話。
讓會議室都開了個頭。
“我知道你們都有信，有不信，但是目前最清楚的就是，我們現在都活在相信一個饒假象鄭
最好走出來看一看。”
吳剛這樣完。
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綠卿一眼。
“難道，被矇在鼓裏的只有你嗎？”
綠卿看到吳剛這樣的反應，情緒激動了一下。
“你，你什麼？還有你們，都瞞着我什麼了？”
綠卿表情非常不爽，似乎被人戳到痛楚。
“沒什麼，我大概要去看看未來的公主現在在那個界面被人收拾的怎麼樣了。”
吳剛心想一會就去界面看看皮皮。
她現在接的任務可真是有夠兇險的。
最開始……實話，對於剛上任的“冰凌雨沫”他也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是現在，既然林泉這麼肯定皮皮的話。
自己又何必執着於一個假象。
直接就到了皮皮所在的界面。
看到的就是皮皮目前跟着浩浩蕩蕩的隊伍，進行物資收集的樣子。
“看起來應該還不知道啊……”
吳剛看着在車上還有些迷茫的皮皮這樣道。
空有一個身份，卻知道的太少了。
“……”
他環顧了一下週圍。
這裏……是反派基地和正義基地的試驗地。
關於人造晶耗。
雖然兩個基地打過仗，也看起來非常水火不相容的樣子。
但本質上，不過是一個螺絲般的鈕釦。
他們，都只是維持着運轉的工具。
那些所謂的正義或是邪惡。
……不過是後來被硬性加上的一種屬性。
所保持的平衡也好，或是……任務發配也好。
總歸都是一些，他們早就知道。
且約定俗成的東西。
冰凌雨沫的責任……
看似是要剝奪正義基地的存在。
但實際上，不過是爲了維持平衡。
她只是一個名聲。
一個……無論誰來當，都可以勝任的名聲。
而控制這一切的人，從來都不是基地的某一個人。
是這個不斷運轉的螺絲，是這個不斷運轉的發配任務的機器。
平衡不會發生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