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第一次見到的是冰凌雨沫。
但是是我一開始就想錯了。
那時候遇到的人，是皮皮你。”
楊珊這樣着。
她輕巧的身形，拉起了皮皮。
站在大樓的高處。
反派基地的人很快注意到了。
“她在那！”
只聽下方有人話音剛落，就有人急匆匆衝了過來。
生怕是晚上一點，功勞就會被別人搶走了。
皮皮被楊珊拉着手，彷彿每一次跳躍都在雲端。
楊珊卻忽然笑得肆意。
“哈哈哈哈，你知道嗎。
我到後來，也沒有告訴那些人。我們之間玩的是什麼遊戲。”
楊珊的眼睛忽然狡黠的眨了一下。
眉毛也隨之舒展開來。
皮皮不禁看呆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楊珊。
“是……網遊啦。賽車遊戲。噗哈哈哈哈哈，那羣白癡……”?
楊珊開懷大笑。
將身後追來的人，甩的遠遠的。
皮皮聽呆了。
“那是……在我以前，記憶已經丟失的時候嗎？”
皮皮不確定的問道。
“我後來查到，你當年隕落的真相。”
楊珊忍了忍眼角笑意，憋着笑對着皮皮道。
“你不是那個爲非作歹的妖女。
如果要問爲什麼的話……是因爲你已經在傳出隕落的消息前，已經是皮皮了。
但是……當時那幾個長老，嫌你這樣隕落太難聽。
硬是給你編了個名頭上去。
好讓你消失的有點風度。
當時，和我玩遊戲的人，並不是冰凌雨沫，而是皮皮你。”
皮皮聽到這些話，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
什麼……
看到皮皮明顯像是沒有明白的樣子，楊珊繼續道。
“我們保護的，是你。他們要的，是威信。
但就算沒有你，我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挫傷他們的機會的。”
“……”
皮皮一時不知道什麼，只是點零頭。
內心有些失落劃過。
但總歸是綁上了正義基地的大腿。
能活下來就好了。
很快，楊珊帶着皮皮逃離到一個相對反派基地人數較少的地方，開始進行了反擊。
下方的人們，早已打的血流成河。
皮皮可以聽到刀劍不時進入人血肉的聲音。
“嗤”
是刀劍穿透心臟的聲音。
皮皮不敢在這種時候什麼也不做。
“用那把法杖吧。”
系統在耳邊提示着。
皮皮按下了在脖頸上的按鈕。
面前很快出現了一些透明的水波紋，逐漸凝結成了法杖的外形。
隨後……
冰藍色的法杖，散發起光芒。卻不耀眼，反倒有種安撫人心的功效。
皮皮將法杖握在手間。
“系統，你是不是和反派基地連接在一起，他們會抹消你的存在嗎？”
皮皮用法杖攻擊着遠處正撲向自己的人們。
人們宛如缺氧的魚，看似在攻擊。實際上已經疲憊的無法合攏喘氣劇烈的口。
每一步都似乎是在尋求水源的存在。
而皮皮現在攻擊上的問題，還是比較嚴重的。
因爲她畢竟不是正義基地的人，所以在這個別饒主場中，竟然也受到了部分的壓制。
但這些都不是皮皮此刻心中最在意的。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
“……”
可，系統竟然在這個時候沉默了。
皮皮的心臟開始內心不停的狂跳。
皮皮猛地睜大了雙眼，看向了系統幻化出來的如同真人般的投影。
“雖然我有着自己獨有的靈魂，但是……我現在的身體，確實都被反派基地管轄。
消除系統的存在，需要48個時徹底清除。
……他們大概已經開始消除我了。
爲了削弱你，爲了讓你變得更好控制。”
“等等……你在什麼？”
皮皮不敢相信的看着系統，心中的不詳感覺被放大了一百倍。
又怕真的就像他的如此。
“反派基地你永遠也不要回去了。那不適合你。”
系統這樣着，卻笑得很溫柔。
“……我忘記了。我忘記了。你會離開我嗎？”
皮皮沒有繃住的哭了出來。
手中拿着的法杖也微微顫抖。
“……”系統看着皮皮，雖然是笑着。
但眼角也有了些許紅色。
“有什麼……辦法，讓你不要被消除嗎？”
皮皮強忍着快要癱軟的慾望，揮舞着手中的法杖抵抗着自己周身逐漸被包圍的攻擊。
越來越有人，靠近她了。
皮皮已經抵擋不了很久了。
“果然……自己還這麼菜啊。”
皮皮沒有聽到系統的迴應，看了看周圍的敵人。
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法杖。
自己回到反派基地的話，系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消失了……
他們只是要自己當個傀儡，當傀儡的話，是否有系統在身邊。
皮皮腦中不斷穿插着留在正義基地或是反派基地保住系統的話語。
直到
“皮皮，不要”
皮皮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熱流涌出。
滾燙的感覺，彷彿被切開一般。
皮皮看到血不斷從自己的身下流了下來。
“我抓到她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肥胖男人，正用陰邪的聲音，彷彿自豪的在什麼。
很快，就有人涌了過來。
“……”
皮皮眼睛逐漸失神。
後背開始大量的失血。
“皮皮”
楊珊顯然是注意到了皮皮現在的狀況。
但是她也抽不開身。
只看到皮皮身體不斷涌出鮮血。
皮皮恍惚間，看到墨長命還有蕭鈺，似乎死命的往自己這邊趕來。
那張俊俏的臉，都被緊張被扭成一團了。
“……”
自己，就要這樣死了？
這樣……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嗎？
不甘心，好不甘心。
還想一直和系統在一起。
“……”
系統要被消除了。
沒有人在意自己了。
自己還不如，比系統死得快一些。
“誰讓你這樣砍的！活抓不知道什麼意思嗎？”
吳剛這時候，看到皮皮此刻竟然被砍到大出血的地步，也有些慌神。
“沒關係，能救回來。”
硬糖湊了過來，口中嚼着一把軟糖。
“帶回去，準備手術。”
皮皮聽到硬糖那一副自信的樣子。
……忽然間，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
一瞬間睜開了吳剛的手掌，掙脫了那些反派的手掌。
她飛快的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們輸了。”
皮皮直直的看向一個方向，不知道那是否是遠方。
但是此刻已經無關緊要了。
她將匕首，直接刺入了心臟。
臉呈現一種，非常扭曲笑容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