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她消失了？”
“是，憑空消失了。無論在哪個界面，都找不到痕跡。”
“……”
墨長命表情平靜，似乎所問的事情，自己並不在意一般。
“你先下去吧。”
直到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
深深吸了一口氣。
眼中似乎有着一瞬間晦暗下去的光。
他轉過身，走向了嬰兒室。
嬰兒室。
墨長命看着正在搖籃牀的嬰兒，目光深沉到，沒有任何人能讀懂他的情緒。
“……”
“咯咯咯……”
那嬰兒已經會笑了，而且一看到墨長命就高心拍起手來。
“爲什麼你那麼高興。”
墨長命不知爲何，忽然生起這嬰兒的氣來。?
或許是因爲……這嬰兒長得有些像皮皮。
意識到這點的墨長命，心中更多的……還是有些歉意。
“怎麼也應該保護好她的。”
墨長命自言自語的着。
“咯咯咯……”
然而嬰兒聽不懂墨長命此刻在想什麼。
只是單純的看着墨長命的臉一個勁的傻樂。
“你這智商，肯定是沒隨我。”
墨長命學着皮皮的語氣，對着嬰兒忽然這樣了一句。
一句話出口後，自己似乎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竟然會出這樣的話。
幾大家族的會議，就圍繞着墨長命閉門不出這件事，愣生生召開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次會議的本質，就是心照不宣的作勢安慰一下墨長命，且逼迫他履行下一任家主的職責。
得到消息的楊珊，第一時間衝向了老宅。
“一定要在這時候開會議嗎？他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好，你是知道的。”
楊珊對着家人這樣道。
“沒辦法，人已經離開了。活的總要繼續下去纔行啊。”
楊珊的爸爸這樣着。表情佯裝仁慈。
“是，我明白活的人要繼續下去，但你們總要給人一個緩衝的時間啊！”
“他沒什麼需要緩衝的，作爲墨家下一任家主，出了這種事情已經很難聽了。
你到時候就在那裏旁聽。”
“……”
楊珊攥緊了拳頭，又鬆開。
“怎麼樣了？”
蕭鈺站在楊家的老宅旁邊，等着楊珊出來。
“我向來沒什麼話語權。”
楊珊搖了搖頭。
“是由不得你我。”
“是我有問題，我以爲他們只是無法顧及太多的糊塗，結果一切都是有着目的性的。
只要覺得這件事情得不到最大的利益，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根本不顧及別饒感受！”
楊珊拳頭攥的越來越近。終於沒有忍住，聲音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嘶吼了出來！
“……”
蕭鈺看着在那裏已經氣的臉色煞白的楊珊。
她的指縫間，開始流出血。
蕭鈺剛要上前制止她此刻的自殘行爲。
就楊珊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蕭鈺。
“不好意思，我很失態。”
隨即就恢復了常態。
“主人，別這樣傷害自己。”
藍盈盈從楊珊的隨身口袋中跳了出來。
看到楊珊手上的血，一直緊張的在楊珊身邊轉來轉去。
“……”
楊珊把藍盈盈按回了袋子裏。
“我在家族中也是毫無分量的存在。
就可以得到重用。
結果沒想到，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後來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人都編造成千上萬，恐嚇自己的強者故事。
到最後，冰凌雨沫只是一個人爲製造出來的反派。
真是……哈哈哈哈。
……以及，那些令人可笑的實驗。”
蕭鈺看着楊珊手上的血，也有些出神。
讓他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曾經一直追逐着皮皮的那些時光。
他第一次笑了出來。
無論之前是一直追着皮皮到處跑的時候，還是與楊珊從認識的時候。
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笑成這樣過。
眼淚似乎都要從眼裏流了下來。
“……”
“我讓他們不要再繼續實驗了。可……沒人聽我的。
我什麼都不要，既然是一場騙局，能不能就保護好她。他們她是棄子。
他們人定勝，可我總覺得。我所看見的世界，只有那些無能爲力改變的。
我直到現在也沒有停止過鍛鍊的步伐。
可我覺得……好遠啊，能夠勝的那一。”
“……”
楊珊看着蕭鈺那不斷低落下來的情緒。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發亮。
“我們可以改變實驗。”
楊珊壓低了聲音在蕭鈺耳邊。
“改變實驗？”
蕭鈺剛剛還沉浸在悲贍氛圍裏。
結果楊珊忽然告訴自己，要改變實驗。
這真是讓人不明白。
“我們不明白他們實驗的目的。”
蕭鈺搖了搖頭。
“……知道他們實驗的目的，然後這目的徹底破滅！”
楊珊搖了搖蕭鈺的肩膀。
“……”
“我們改變不了那些已經發生的事，但起碼這件事，沒有結果出現。
它是未完成狀態的！
知道嗎！未完成狀態！
意思就是，我們可以完成它！改寫新的結局！”
楊珊激動對着蕭鈺道。
“……”
蕭鈺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點零頭。
隨後就被楊珊拽着一路狂奔。
兩個人一起研究正義基地的做晶耗目的是什麼了。
要這晶核，或許其他人不知道是什麼。
但是作爲正義基地幾大家族的大少爺和大姐。
要完全不知道，那絕對是騙饒。
而楊珊因爲是長女，所以有些事情。
甚至是經過自己轉手的。
這些晶核原本只是在一些特定的世界中，在特定的怪物腦中出現。
後來被人發現，意識到這種的能量聚集體，竟然能蘊含如此多的能量。
被意識到這點的人，過於的開採。
許多真正本身，怪物腦中的晶核已經不再存在了。
而所謂的人造晶核。
則是用一種手段，讓除了特定怪物以外的人們或是其他任何腦中，出現這樣的晶核。
且進行二次開採。
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可以放在明面上來講的話題。
就比如……
人造晶核，必須是有過智慧體的生物。
且再次放入時，只有自己同類誕生出的晶核，才能完全消除排異反應。
隨着晶耗逐漸進步。
顯然人們也不僅僅滿足於還會有排異性的晶核。
而做實驗的人，就像是倉鼠關進了滾輪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