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共有的金子。
會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說什麼?晶核沒有供應了?”
墨長命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對着那平日裏看起來笑眯眯,如今卻如同篩糠般的下屬說道。
“是……雖然現在只在特定的人羣內傳開,但是很快大概就被基地的其他人知道了。”
“……”
墨長命沒想到自己剛上任不久就出現這樣的事情。
隨之腦中強烈的想法,讓他極其擔心。
能夠找到皮皮的飛船,每次啓動需要大量的晶核……
“……再生的代工廠的地址其他家族那裏有消息嗎?”
墨長命問着那下屬。
“沒有……”
下屬搖了搖頭。似乎是沒有辦法講下去。
墨長命明白他們所有人的想法。
沒有想要當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惡人……但是心照不宣都會做。
“有說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
下屬只是拼命搖着頭。
“就連墨老太太也被那消滅晶核的人擺了一道。聽說醒來後,就已經不知道是誰了。”
下屬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墨長命。
“……這個消息你知道多久了?”
墨長命知道這是幾大家族故意孤立自己這個剛上任的“家主”。
連自己親奶奶的事,都是從自己屬下口中先知道。
多麼可笑。
“……你先下去吧。”
墨長命對着屬下說道。
“是……”
下屬表情仍舊帶着一些不自然的離開了辦公室。
等下屬走後,墨長命感覺頭很疼。
他換了一件平時的便裝,準備去看望自己那個“失憶”的奶奶。
如果說自己記憶中那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很強的老人能倒下,還能失憶。
墨長命是一點都不信的。
……
墨家宅院。
“啊……孫兒,是你嗎?”
沒想到墨老太太見到墨長命的第一眼就開始裝傻。
甚至都來不及讓墨長命把第一句話說出來。
“……”
墨長命看着這明顯是故意打岔的樣子。
卻無法揣度出他奶奶現在心中想的是什麼。
“您知道是誰做的嗎?”
“……”
墨老太太見自己孫子連配合也不配合,覺得也沒什麼興致了。
直接往那靠墊上一靠,一句話也不說。
裝傻。
“……”
就在這時,墨長命有一個最不可能的想法出現了。
他奶奶不會做這種事的吧……
墨長命忽然明白了奶奶的裝傻的原因,但是又覺得奶奶可能做不出這種事!
想要張嘴的試探了幾次。
“……您。”
是有些想要開口,又覺得怎麼也不可能纔對。
“別去見那丫頭了。晶核的消失,正義基地的所有家族都知情,也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這是所有人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
墨老太太看着墨長命,輕輕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
“因爲畢竟是正義基地嘛,這種事也已經……不想做了。趁機也一起把反派基地的晶核清空了。
美哉。”
墨老太太似乎回到了年輕時候的那個小姑娘,瞥了一眼墨長命。
那一眼似乎是在笑着墨長命還是太年輕。
“……您之前不是持反對意見嗎?說是有人站起就一定有人犧牲。”
“不人道嘛,就算自己站起,也沒有必要剝奪別人生存的能力。
也好過那麼畸形的過完以後的每一天。”
“……您是不滿意我經常去見皮皮嗎?”
墨長命終於將那句話說出了口。自己說出來的同時,都覺得有些好笑。
卻沒想到的是!
“我很不滿意。”
墨老太太直接痛快的順着墨長命的話承認了。
“……”
墨長命本以爲是當一個玩笑說出來的話,沒想到墨老太太承認的這麼快。
“所以臨時改了陣營,加入了摧毀所有晶核的那一方,你是想這麼說嗎?
如果你要這樣說的話,那你確實說對了。
先是一個皮皮出來,讓你無法正確控制自己的感情。
留下了一個孩子,本以爲會冠你的姓。你看看你叫他什麼,“小皮皮”,你覺得這樣我會放心嗎?”
墨老太太的一長串話,讓墨長命隱隱覺得自己胸口彷彿有什麼要裂開。
那肯定是自己……相信墨老太太的心。
“這次很乾淨,反派基地雖然察覺到了我們清理晶核的舉動。但是沒有來得及阻止。
所以……以後的世界中,將不會再有晶核的存在。”
墨老太太對着墨長命搖了搖頭。
“您知道飛船的唯一動力就是晶核吧。”
墨長命抿脣。
他確實年紀很小,也確實對於當家主沒有經驗,總被人欺負。
但是……
就算是這樣,他也想坐飛船去看皮皮。
晶核的存在,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修煉上的快慢進度……
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他目前所知,唯一能夠見到皮皮的手段。
“安下心吧。”
墨老太太先轉過頭,似乎看着遠處說完這句話。
接着擺了擺手。
很快,門外走出幾個壯漢。
直接將墨長命請了出去。
……
墨長命越清楚自己見不到皮皮後。
心中的想念開始隨着每天不斷髮酵。
“……”
時常看着某一處出神。
甚至連家主都做的更加不清楚了。
周圍的人常常都說這墨長命完蛋了。
墨長命不在意,隨他們怎麼說去。
只是墨老太太顯然不是這個想法。
所以時不時送一堆男男女女給墨長命。
監護他哪裏都不要去的,還有受到墨老太太囑託的女性來勾引他的。
總之……
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只是墨長命始終的業務能力都沒有精進。
就連傻子也能看出來,此時的墨長命甚至都不如曾經的墨長命。
“……”
想見她,想見她。
這樣的情緒究竟要傳達到哪裏去呢?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
直到,三個月後。
奶奶的眼線,也就是曾經帶他上飛船的年輕男性,就是穿着執事裝的男人。
他敲了墨長命的房門。
三下,沒有迴應。
“……進來。”
看着趴在桌子上,日漸消沉的墨長命。
他當時的那份淡定神情早已不在。
這樣的表情,只有墨長命當時以爲皮皮真的死了的時候出現過。
“僅剩的。”
那執事輕輕將手放進了墨長命的抽屜中。
說完這句話,做完這件事。
就直接轉身離開。
墨長命抿着脣,似乎不打算理會。
直到……看到了抽屜中,閃爍着熟悉且動人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