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夜城的大街上百姓們都被官兵們攔在街道兩邊,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走在街道中央的一羣皇家隊伍。
“這位老前輩,敢問這是何情況”
人羣中,一個瘦弱纖細的白衣公子輕聲問道。
“兄弟不是夜城的人吧,最近夜城出了件大事,事情解決後,皇上爲了替國家祈福,帶着宮中幾位娘娘,正前去城外山上的慈雲觀祭拜呢”
一老者耐心說道。
“哦請問是什麼大事呢”
“哎兄弟是有所不知啊,上個月,鎮北大將軍南宮海被查出謀害先帝,南宮將軍一家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
“那南宮將軍的女兒南宮玲玉呢”
“我在皇宮裏當差的侄兒告訴我,玉妃娘娘因剛生皇子不久,皇上開恩,將她幽禁冷宮,怕是一輩子了”
那白衣公子眯着眼,抿着脣,面無表情的看着漸行漸遠的隊伍。
凌靈到了夜城準備抓捕名單上最後幾人,沒想到剛到夜城,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她腦子裏浮現出那日在殿上與南宮玲玉相處的種種,沒想到兩年時間,那個溫婉如水的南宮姐姐竟遭此劫難
凌靈收了神,平復了內心的惋惜,將從面具店裏拿的一半臉面具戴在臉上,消失在人羣當中。
她按着慕白名單上的標註,來到夜城外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坐在湖邊守株待兔。
慕白的標註上說,名單上最後幾人是一個團體,最常出沒的地方就是夜城外的這座山,這個團體裏個人武藝不算是特別高,但是他們的之間的配合相當默契,至今爲止沒有一個賞金獵人,甚至是一隊賞金獵人能夠將他們拿下,因此他們也成了白璽國內目前爲止賞金最高的賊人團伙。
凌靈有些擔心,武藝上來說她到不害怕,就怕對手人多打配合,讓她措手不及這是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只要她將他們拿下,那她在賞金獵人上的成就就能超過四方守護,所以,她絕不能失敗。
她靜靜地看着湖面,思索着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方法,她一手搭在膝蓋上,手指下意識的輕輕敲打。
忽而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踩到樹枝的聲音,凌靈一個激靈,瞬間站起轉身,
“誰”
只見不遠處一男子立在樹下,他一身墨綠錦袍,腰帶緊束他的腰間,顯得越發高大挺拔。
金邊玉冠高束三千青絲,五官如刀刻一般完美無瑕,嘴角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雖看上去溫文儒雅,卻隱隱散發着帝王的氣質。
凌靈內心一驚,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這張眉宇之間與白非夜有些相似的臉,她是記得的。
眼前這人就是那她在皇宮裏見過一面的皇帝,白逸修。
“抱歉,看你的背影,我以爲是見到了一個故人。”
白逸修緩緩走到凌靈跟前,一張俊臉帶着柔和的笑容,輕聲說道,絲毫沒有皇帝的架勢。
自從南宮海出事之後,他心情一直很煩躁,藉着祭拜的機會,他想一個人獨自離開慈雲觀準備下山走走。
沒想走到半山腰時,見一個白色身影坐在湖邊,他只覺得那個纖細的背影讓他想起了一個記憶中的人,一個死於兩年前,只見了一面,卻無法讓他忘懷的人。
“無礙,我只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周圍環境又有些安靜,所以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鬍子下的嘴脣揚起一抹好看的角度。
白逸修星眸微閃,面前這人的聲音清細,沒有男子特有的音色;鼻尖飄進一抹好聞的香味,香味中還夾雜着一絲淡的可以忽略掉的女兒香。
他忽而來了好奇,揚眉道,
“不知閣下一個人在此處做什麼”
“我在等一個重要的人。”
凌靈打着馬虎眼,她有些心虛,畢竟曾經自己好歹也和白逸修有點牽扯,她還用假死的方式躲過了選妃大典
“是嗎這裏深山野林,閣下等人可要注意安全了。”
說罷,白逸修嘴角帶笑,優雅轉身離開。
見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凌靈瞬間鬆了口氣,她目送他離去。
忽而幾道黑影往白逸修離去的方向閃去,凌靈秀眉一蹙,獵物竟是衝着白逸修去的
她調動內息,瞬間消失在原地。
感受到身後幾道強烈的氣息,白逸修暗自調動全身內息,在他轉身反擊之際,一道白色身影瞬間擋在他面前,鼻尖飄來一陣好聞的香味。
“這幾個人來頭不,我來抵擋他們,你且看準時機離開。”
凌靈背對着白逸修,聲說道。
白逸修眼底一笑,這個姑娘竟說要保護他他內心滿是好奇,收了內息,像白兔一般乖乖的躲在凌靈身後。
“一羣人還要偷襲一個人,難道不覺得丟人嗎有本事出來,和爺我光明正大的較量。”
凌靈揚聲說道。
四個黑色身影瞬間將她和白逸修包圍。
“哪裏冒出來的無知兒,我奉勸你一句,我們要的是你身後之人,若你現在識相離開,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執意如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面對着凌靈的黑衣人大聲嚷道,凌靈感覺到他手中的刀上充斥着強勁的內息。對手越是強大,她越是興奮,鬍子下的嘴角一揚,
“我也奉勸你一句,乖乖繳械投降,不然就別怪我待會打得你們找媽媽”
“哼,不知好歹”
四個黑影瞬間衝向凌靈,凌靈抓住白逸修,飛快閃到不遠處的一棵樹後,
“你趕緊走,這裏交給我。”
說罷,消失在原地。
白逸修眼裏滿是驚豔,他沒想到這姑娘的功夫這麼俊
凌靈瞬間來到其中一個人身後,手中的掌風打向他腰間,待那人回頭時,她又消失不見。
接二連三,四個黑衣人都遭到凌靈的暗算。
“單人咱們不是他的對手,配合”
其中一個黑衣人發令,他們瞬間背靠在一起,四個人的內息合而爲一,形成一道堅不可破的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