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所以,這是賠禮道歉”
紅袍少年垂眸點頭。
她看向燕芸,燕芸無奈聳肩,凌靈輕輕一笑,
“與你何干本是衝我來的毒針,即使沒有出現在擂臺上,也會出現在其他地方。當時的你同我一樣,所有精力都在想如何打贏對手,一旦分神便會輸掉比賽,所以,我中毒有你什麼原因”
“你沒想過是我暗中派人偷襲你”
她抿了口茶,輕聲笑道,“掩耳盜鈴這種事,只有傻子纔會做。本就是你和我的比賽,若我在比武過程中受了傷,首先脫不了干係的人就是你齊義,你好歹是統領一方的守護。又怎麼能想出如此拙劣的手法呢”
齊義笑了笑,看向凌靈的眼中帶着一絲歉意,
“以前我一直很不服氣,總覺得你一個來路不明,什麼都不會的姑娘怎麼能讓門主如此看中,不過短短三年,你不僅將生意做了起來,武藝也不輸我們四方護法,我爲之前對你的無禮,表示歉意。”
紅袍少年一臉真誠,凌靈坐直了身子,秀眉微蹙,
“不知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呢”
說罷,慘白的臉上泛起笑意,燕芸和齊義互相看了看,又看向凌靈。。會心一笑。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在三年內實力突飛猛進的”
燕芸略帶英氣的臉上滿是好奇。
“我也很納悶,怎麼才三年,就能和我打成平手。”齊義十分不解,附和道。
“不是打成平手,是我打敗了你。”
凌靈冷不丁的補了句,燕芸看着一臉尷尬的齊義,高傲如他,從未見過他有如此一面,只覺得有趣至極,沒忍住放聲大笑。
齊義癟了癟嘴,“好,我是輸了。可以說說原因了吧”
“因爲我天賦異稟”
“”
“”
“哈哈。。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是真的”
這夜,齊義和燕芸跟凌靈談了些自己管理四方的事,凌靈也跟他們分享了許多印象劇院的事,三人第一次相談甚歡,這夜談話,也讓齊義和燕芸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他們漸漸覺得,若是這個姑娘當上了少門主,或許,還不錯
翌日一早,凌靈在瑾容、青流和榮耀的保護下,踏入演武場。
“姐,”凌靈剛準備去候場,瑾容擔心地拉住她,“你說那個害你的人今日會不會”
“如今門內上下個個繃緊了神經要抓到那人,他在已經驚動了所有人的情況下,今日是不敢有什麼動作的,放心吧。”
她深吸了口氣,雙拳緊握,走向擂臺邊。
韓天一身黑衣,見凌靈過來,他儒雅笑道,
“凌姑娘你前日受了傷,不知傷勢可有好轉”
“多謝關心,已經好些了。”
“雖然你傷勢未愈,但今日比賽,我不會讓你半分哦。”韓天清秀的臉上掛着淡淡笑意。
凌靈自信一笑,
“這樣最好。”
高臺之上,霍雲帶着鬍子的俊臉滿是擔憂,目光始終停留在擂臺邊上那抹纖細的白色身影。
白逸修從容道,“霍門主放心,她會贏的。”
“可這丫頭毒剛解,不是說體內還有餘毒未清嗎她臉色這麼慘白,真不知道爲何非要逞能,比武輸了,還有個人成就這一項嘛”
白逸修擡眼看向她的背影,
“或許,在她心裏,唯有三項優勝之人,才配得上少門主。”
“再怎麼,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嘛。”
演武場內鼓聲震天,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場中一人揚聲說道,
“最後一場,韓天對陣凌靈。”
“凌靈凌靈凌靈凌靈凌靈”
話音一落,場內迴盪着凌靈的名字,看臺上瑾容,榮耀,青流三人驚訝的看着周圍的人,本以爲只有他們和印象劇院的幾個人會爲凌靈助威,沒想到四方守護下面的人也都有一大半在爲凌靈吶喊。
瑾容正準備繼續爲凌靈助威時。。發現兩日未出現的曲妙音來到看臺落座,見她面帶愁容,瑾容立馬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背。
“妙音”
曲妙音身子一震,有些驚慌地回頭。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她雙眸忽閃,“沒,沒什麼。”
“前兩日都沒見到你,我還擔心你出什麼事了呢。”瑾容關切道。
“我前兩日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就一直待在房裏沒出來,謝謝容姑娘關心,比武開始了,容姑娘趕緊落座爲凌姑娘助威吧。”
見她不想多聊,瑾容也不自討沒趣,她扯了扯嘴角,回到位子上繼續觀賽。
韓天持劍一躍至擂臺之上。。他內息全開,黑衣如墨,面如冠玉。
凌靈微微蹙眉,昨夜吃了燕芸的丹藥,起牀後內息又恢復了兩三成,可跟此刻的他比起來,至少得恢復到七八成,才能打贏這場比賽。
想到這兒,她一咬牙,將白逸修給她的丹藥服下,緩緩走上擂臺。
白逸修嘴邊笑意散盡,雙眸微眯,默默記着時間。
“凌姑娘的勇氣韓天實在佩服,請凌姑娘放心,韓天一定點到爲止。”
從服下丹藥到走上擂臺,凌靈明顯感覺到了身體快速的變化,白逸修這個藥還真是神了僅僅這麼一會的功夫,她只覺得身體已恢復到與齊義比武那日。
她嘴角自信一勾,看向溫文如玉的韓天,
“比武自然是點到爲止,不過也要把握時機。”
說話的功夫,她將腰間鸞鳳劍拔出,手腕一陣靈巧翻轉。
韓天愣了愣,“你”
“別走神哦”
她臉上笑意更大,瞬間提起內息,身子化作一道白色虛影。
韓天收了神,快速迎了上去。
黑白兩道虛影在擂臺上來回交錯,卻是看呆了除白逸修以外的所有人。
看臺上。齊義有些不相信的掐了掐身旁的楚薄,待楚薄用力打他,他才反應過來,
“這丫頭是鬼嗎昨夜明明只有兩三成內息,怎麼現在感覺比跟我打的時候還要兇狠”
燕芸也覺得十分難以置信。。附和道,“到底用了什麼辦法,一夜之間恢復的呢”
“或許跟她上臺前喫的那個東西有關。”
態度始終不瘟不火的楚薄突然開口,兩人同時將頭轉向楚薄。。齊義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楚薄硬朗的臉上浮出一絲鄙視,他白了個眼,“我說的是或許。”
齊義回了楚薄一個白眼,繼續看向擂臺。
幾回合交手下,韓天額頭已是細汗密佈,他很詫異明明前一刻還很虛弱的她,爲何瞬間恢復如初,更不解的是,她招招激進,內息無比強大,像是想要一招致勝一般。
強烈猛攻下,韓天只好持續不斷的用最快的速度來抵擋凌靈如雨點般密集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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