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旋即，牧雲招了招手。
小女孩來到牧雲身前十米，停了下來，沒有靠近。
“你餓了？”
牧雲溫和笑道。
“嗯……”
“那這個給你喫。”
說着，牧雲遞出手中的烤肉。
小女孩想接，可是猶猶豫豫站在原地，卻是沒有靠近。
“你怕我害你啊？”牧雲笑道。
“我娘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防人之心不可無。
牧雲笑了笑，切下一塊肉，放到口中，咀嚼起來，繼而道：“你看，我吃了，沒事。”
小女孩這才靠近牧雲。
“坐下吧！”
小女孩坐在石塊上，接過牧雲的烤肉，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似乎餓了很久。
牧雲笑了笑，遞出清水，笑道：“你多大了？”
小女孩怔了怔，急忙道：“別看我小，年紀可不小了，現在一千多歲了。”
“哦？一千多歲的人類，那不是老妖怪了？你才這麼大一點？”
老妖怪？
被牧雲這麼一說，小女孩愣了愣，卻是無話反駁。
只是旋即，彷彿想到什麼一般，小女孩這才道：“我娘說了，不止我這麼奇怪，人家像我這麼年紀，都好大了，我很小，是因爲我爹……”
“哦的哥哥姐姐們，也很小……”
“我最大的哥哥，都一萬多歲了，也只是個少年郎而已……”
牧雲笑着揉了揉小女孩腦袋，小女孩當即退了退，一臉警惕。
“你母親是不是叫王芯雅？”
“你怎麼知道？”
只是話一出口，小女孩便是呆了呆。
娘說了，不能隨便跟人說她的名字。
“你父親是不是叫牧雲？”
“呀！”
小女孩驚訝道：“你是跟那羣壞人一樣，要殺我的？”
殺你？
牧雲眉頭一挑。
“誰要殺你？”
小女孩卻是啃着肉，繼續道：“不知道啊，但是跟我一起出來的哥哥姐姐們，都被殺死了，他們讓我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快到天鳳宗了，卻迷路了，又餓又累……”
說到這裏，小女孩哭了起來，眼淚婆娑。
牧雲卻是問道：“什麼境界的人追殺你？”
小女孩再次道：“道柱神境的厲害人物。”
道柱神境？
牧雲眉頭一挑。
他本是道臺神境級別了，可惜這次，自身天命顯化，與九命天子命數博弈之間，把他的道臺，道柱，盡數給摧毀。
這些時日，他也是好不容易纔凝聚出第一尊道柱，算是道柱神境一重境界。
這一下子都過去四千多年時間，沒進步就算了，反而是退步了。
只是，很值得！
至少，自身天命開啓了。
雖然只是佔據現在自己全部天命的百分之十，但是總有一日，他不會再受到九命天子命數影響。
別說四千年毫無進步，甚至退步，就是打回孃胎裏重新修煉都值得。
“先喫，喫過了，我帶你走。”
“真的？”
“嗯。”
小姑娘好奇道：“爺爺，你怎麼這麼好心啊？”
“咳咳……”
被小姑娘喊了一句爺爺，牧雲差點一口水嗆死。
“我有那麼老嗎？”
小姑娘看着牧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牧雲卻是問道：“小丫頭，你母親沒給你看過你爹的畫像嗎？”
“沒有。”小姑娘搖了搖頭道：“我娘說了，我爹厲害的很，不能讓人知道我爹是什麼樣子。”
牧雲認真道：“其實我是你爹。”
小丫頭聽到這話，呆了呆，隨即憤憤道：“叔叔你給我肉喫，給我水喝，我謝謝你，可是你怎麼佔我便宜啊？”
“我真是你爹。”牧雲笑道：“你叫牧初雪，我叫牧雲，你母親是王芯雅，你爺爺奶奶是牧青羽，葉雨詩，你大哥秦塵，二姐牧雨澹……”
說着說着，小丫頭看着牧雲把自己族譜都背了出來，臉色呆了。
“你真是我爹？”
娘說了，牧族是個大家族，她有爺爺奶奶，爹孃，娘還不止一個，哥哥姐姐也很多。
牧初雪曾經問過王芯雅，爲什麼爹只有一個，娘卻是有一大堆，爲什麼爹沒有一大堆，把娘問的啞口無言。
“是！”
牧雲還沒繼續說什麼，山谷外，已有道道破空聲響起。
牧雲眉頭一挑。
緊接着，便是看到一羣青衣武者，身着青袍，覆蓋全身，面容也是遮擋的嚴嚴實實，出現在山谷四周。
“呀！”
牧初雪當即驚叫一聲，站起身來，愕然道：“追殺我的人來了，爹。”
“你剛纔不還懷疑我不是你爹嗎？”
牧初雪小臉紅了，不好意思道：“要靠你救命，喊你爹，不虧。”
“小機靈鬼。”
牧雲微微感應，笑道：“放心，爹能應付，你不信我也沒事，我帶你去找你母親。”
“嗯。”
此時，那羣青衣人，約麼二十多位，領頭幾位，體內散發出雄渾的道力，而後面衆人，則大概是帝者級別實力。
“老東西，不要多管閒事。”
看着一頭白髮的牧雲，其中一人冷哼道。
“你們是何人？”
牧雲笑道：“應該是蒼州境內的宗門家族，蒼族的人？還是逍遙宮的人？”
“關你屁事。”
領頭一位道柱神境一重的武者，一步跨出，背後隱隱間有一道通天之柱，拔地而起。
牧雲也不懼怕，手掌一握，掌心內，有着恐怖的道力迸發而出。
“萬星落日。”
一語喝下，剎那之間，山谷內有着恐怖的星光聚集，輻射大地，繼而直接炸裂開來。
那星光如箭矢一般，散開後，瞬間聚集，如同一輪明日，直接殺出。
噗嗤一聲。
殺到牧雲身前的青袍青年，身軀直接被洞穿，死於非命。
牧雲吞噬血脈和淨化血脈運轉。
立刻便是感覺到，體內氣血增幅。
而道道氣血融入自身之際，自己那命數，在這時，出現一絲絲變化。
極少極少極少的增幅。
果然！
牧雲眼神一亮。
而自己天命開啓，以吞噬血脈和淨化血脈結合，吞噬的氣血，不止是可以轉化成極少的壽元，更是能夠將這氣血內附帶的天賦，加持到幾身。
天賦，很玄妙。
以前，牧雲從未有感覺，可是現在，卻是真切的感覺到了。
道道氣血，融入幾身後，氣血以大索命術逆轉爲壽元，很少，氣血內剝離出的天賦，也很少。
可是……積少成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