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一方，牧青羽眉頭一挑，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覺得什麼都不說比較好。
“再說了……”
牧蕭天笑呵呵道：“人家牧雲能得到秦夢瑤，明月心的芳心，那也是人家的魅力！”
暮浮屠冷哼一聲，懶得與牧蕭天糾纏一般。
“暮浮屠，是不是我潑髒水，咱們敞開了說就是！”
牧蕭天開口道：“你們在場十七位神帝，有一個算一個，到底如何成就神帝的？”
“得天道認可後，融合天道於幾身，使得自己成爲天道一部分，這就是神帝，這就是能夠掌控天地的力量，爲自己的力量，無天者撐死了算是藉助天道！”
衆人不自覺點頭。
無法神境，無天神境，都是掌控法則，天則，以自身爲法則，自身爲天則。
無天者，能夠藉助天道之力。
而神帝，自身融合天道，成爲天道一份子。
可以說，無天者是藉助神帝力量。
這是最核心的一點！
至於什麼是天道之力，那就只有在場十七位神帝纔是真正明白的。
牧蕭天繼續道：“我這個人，當年接觸過太初，李滄瀾，暮浮屠，你二人都知道，我被太初所厭棄，被天道所厭棄，所以此生，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牧蕭天終究不可能成爲神帝！”
衆人目光驚駭的看向李滄瀾和暮浮屠。
牧蕭天這話，是真的？
李滄瀾和暮浮屠，都未曾開口反駁。
竟是真的！
這一點，在場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幹爺爺竟是無法成爲神帝……”謝青此時臉色駭然，當即大喊道：“幹爺爺不怕，待我謝青成爲神帝，我就是幹爺爺最大的靠山！”
“好孫兒，好孫兒！”牧蕭天哈哈一笑道：“我牧蕭天註定成不了神帝，所以，我又能如何？”
“倒是你們二位……”
牧蕭天看向李滄瀾和暮浮屠，微微一笑道：“當年，林天元如何死的？”
此問一出，李滄瀾也罷，暮浮屠也好，紛紛不自覺的蹙起眉頭。
“林天元，是被你李滄瀾和暮浮屠二人聯手殺死的！”
牧蕭天此話一出，可謂石破天驚，炸的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霎變。
大家都曾猜測，林天元可能是死於李滄瀾之手，可能是死於暮浮屠之手，可從未想過，竟會是二人聯手！
牧蕭天繼續道：“大家都知道，神帝是不死不滅的，可那是以前了！”
“李滄瀾和暮浮屠，接觸太初，剝奪到了天地之間的源，他們二位，已然是擁有斬殺神帝的力量。”
“不過，林天元在諸位神帝之中，實力也是靠前的，二人想殺他，也是付出了巨大代價，這代價便是，這兩個傢伙，沉睡了數千萬年之久。”
此言一出，四方衆人，心思各異。
源的事情，暮浮屠與古陂陀，玉修羅，無伏天三人說過。
可暮浮屠說的是，自己是近些年來才融合源入體，但是按照牧蕭天所說，暮浮屠該是很久之前就融合了源。
李滄瀾此時淡淡道：“牧蕭天，你也在一線玄天內多年，你同樣融合了源！”
牧蕭天笑道：“所以你們二位殺不死我啊，不然我不早死上上百次了！”
“但是，我沒辦法成爲神帝了，我也就對神帝沒威脅啊！”
簡單來說……
牧蕭天成神帝無望，殺不死神帝，可神帝……也殺不死他！
即便李滄瀾和暮浮屠聯手能殺死林天元，也殺不死他牧蕭天！
這聽起來，怎麼覺得這傢伙就是一根攪屎棍呢？
石通天此時看向李滄瀾，喝問道：“牧蕭天說的是真的？天元真的是你殺死的？”
李滄瀾面色依舊平靜如水，開口道：“我沒得選擇，當時他與暮浮屠他們已然聯手，我不得不殺了他！”
石通天冷淡道：“既然如此，那暮浮屠還會與你聯手殺他？”
暮浮屠冷漠道：“林天元當時確實是與我聯手，準備對付你們九位，可結果，卻是想幫助李滄瀾，他的死，也算是意外！”
雙面間諜？
“意外？”
石通天臉色冷漠道：“你們，真是好手段啊。”
李滄瀾曾經一方座下九大神帝，天一玄，地一巽，命一淵，歸一仙這四位，關係頗好。
只是如今，四位立場不同了。
而林天元，商宮羽，石通天三位，關係親密。
牧蕭天說的沒錯，當年石通天和林天元都是深愛商宮羽，可商宮羽對林天元有心，因此和林天元走到一起。
而牧蕭天所說的二人大打出手爭奪商宮羽什麼的，那就是純在扯淡了。
整個新世界，對林天元之死最爲在意的兩大神帝，便是商宮羽和石通天了。
如今聽到真相，二人心中自然難以接受。
李滄瀾和暮浮屠都沒解釋，這就算是默認了牧蕭天的說法。
而此時，對於李滄瀾和暮浮屠來說，牧蕭天……真該死啊！
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副無賴的架勢，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隱祕抖落出來。
在場甚至一大半神帝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就這麼堂而皇之說出來了。
李滄瀾此時再度道：“牧蕭天，說這些沒什麼意義，林天元身死，我也很後悔，可已經無法改變，我也付出了代價！”
“至少現在，命一淵，歸一仙，軒轅牫，石通天，商宮羽他們幾位，並不再信任我了！”
牧蕭天聞言笑道：“嗐嗐嗐，你看這五個是聰明的，可天一玄，地一巽，滄溟衍，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啊？就真不擔心李滄瀾背刺你們啊？”
聽到此話的天一玄，地一巽，滄溟衍三大神帝，臉色不變。
滄溟衍開口道：“滄瀾也有他的苦衷的……”
“他的苦衷？”商宮羽冷淡道：“我夫君死的不明不白，他的苦衷是什麼？拯救蒼生不成？”
“當年堊元災難，就是他一手促成，葉蒼金，暮浮屠，都有份！”
滄溟衍看向商宮羽，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
“時至今日，我曾經所做，我自己擔負！”
李滄瀾開口道：“商宮羽，石通天，你們若是想爲林天元報仇，大可找我，可現在，卻是不行！”
現在不行？
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