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木若呆雞。
瘋了!
他們覺得那小子一定是瘋了!
若不是瘋子,怎麼敢當着西門城主的面殺天墉城的長老?只有瘋子纔敢如此不計後果!
別說一衆修真者感到恐懼,就連古月子、鬆勁風和劉墉都面色駭然。
一想到西門天浩的怒火,即便是元嬰境的強者都能感到戰慄。
影像之中,只聽西門天浩一聲怒吼:
“不知死活的雜種!有膽的報上名來!”
狂怒之中涌動的殺意,甚至使得撫仙湖湖面剛凝結出的冰層猛然迸裂,炸得冰屑紛飛。
如此駭人的聲勢,嚇得一幫圍觀的修真者們紛紛跪了下來,不敢擡頭。
就連古月子、鬆勁風和劉墉都不由得再度後退,以避開這恐怖的殺機。
張易立在船頭,昂聲回答:
“張家,張易!”
場面瞬間寂靜。
偌大的撫仙湖,在短暫間只能聽得見風聲。
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充滿呆滯。
張易?
臥槽!居然是張易!
難怪……
所有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緊跟着,便是爆發出一陣激烈的討論:
“尼瑪!難怪這個小子居然膽大包天,原來他居然是張家的少主張易!”
“張易那個瘋子誰都不怕的,做起事來全然不顧後果。多年以前這個瘋子就敢直接和龍門硬剛,還直接動用究極熱武器轟炸平了紫禁城。”
“也只有張易這種瘋子,纔敢當着西門城主的面殺掉錢元水,這還真特麼是張易的行事風格!”
“我勒個去!竟然是張易!這個瘋子張易,銷聲匿跡了幾年,沒想到一露面居然又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來!”
“臥槽!這個瘋子,上次懟龍門,這次懟天墉城!這瘋子還真是非頂級勢力不懟,非絕世強者不懟啊!”
……
古月子和鬆勁風兩個人的臉色,頓時如同吃了屎般難受。
這個傢伙竟然是張易!
難怪兩大掌門的面子都不給,這天下間張易又給過誰的面子?
一想到兩人剛纔還苦口婆心地和張易講明利害關係,勸他就此罷手。
這不是可笑嗎?張易這個瘋子做事,誰能勸得住他?
即便要勸,也豈是他們兩個有資格勸的?
一想到這些,兩人巴不得找條地縫躲進去,簡直老臉都丟光了。
反倒是一旁的劉墉,一雙小眼睛閃爍不停,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
天上,影像之中。
西門天浩聽到這人居然是張易之後,也如同喫東西噎住一樣臉色一陣鐵青。
一時間,西門天浩心中也有點後悔。
張易這種逮到誰就懟誰的瘋子,他本來是不願意招惹的。
誰都知道,張易這瘋子瘋起來不要命的,他纔不管你是什麼絕世強者還是什麼超級勢力,只要惹到了他,他都是直接硬剛到底。
可是事到如今,西門天浩也知道後悔沒用。
況且他西門天浩也不怕張易,並且張易殺了天墉城長老,這件事也就註定不可能罷休。
而只要他西門天浩殺了張易,便可號稱天下第一!
到時候,誰還敢和天墉城作對,誰還敢不跪伏在他西門天浩的腳下。
當即只聽西門天浩冷聲說道:
“原來是張少主,難怪如此囂張跋扈!你殺害我天墉城長老,此事你們張家若不給我天墉城一個交代,那麼我們兩家就徹底開戰!”
張易淡淡一笑:
“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西門天浩的目光變得兇殘起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償命!”
這話一出,天地之間風雲色變。
所有人心頭都涌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恐怕將會有大事發生。
張易朗聲回答:
“好!三個月後,我親自上崑崙山天墉城找你!到時候,我們一分高下,也決生死!”
宣戰!
這就是張易向西門天浩正式宣戰。
西門天浩森森回答:
“三個月後,恭候大駕!”
說完之後,只見西門天浩一揮手,他的影像頓時消失。
張易也起身飛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撫仙湖重新恢復了平靜,方纔還涌動的湖面,此時卻已經平靜如鏡。
天空之中什麼也沒有殘留,除了藍天和白雲。
然而撫仙湖附近的每一個修真者,此時都還目光呆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他們清楚,他們聽到了一個天大的新聞!
張易和西門天浩,居然約定在三個月後昆侖山天墉城展開決戰!
這簡直就是一場曠世夢幻決戰!
一方是年少成名,曾經轟動一時,攪動八方風雨,隨後沉寂數年之後風雲再起的老牌強者。
另一方是近年崛起,雄霸一方試圖角逐九鼎,甚至一度被認爲當今天下第一高手的新秀梟雄。
如今就是這兩個風雲人物,居然當衆約戰!
這一戰,將註定是地球靈氣復甦以來最爲驚天動地的一場大戰!
至於這一戰會產生什麼影響,這些修真者已經不敢猜測,毫無疑問,它產生的影響將會驚天動地!
這個時候,一衆修真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他們顫|抖着掏出手機,一心只想要將這個爆炸性的大新聞發到網上。
古月子、劉墉和鬆勁風也同樣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樣一場曠世的宣戰,居然就發生在三人眼前。
今天這一天,三人都只覺得如同做夢一樣,一切來得太不真實了。
從祕境之中出來的小子,居然是堂堂張家的少主張易。
甚至張易當着西門天浩的面直接殺了錢元水,更是約定在三個月後和西門天浩一決生死。
這種事情,居然就在他們的眼前發生。
古月子愣了半晌,才漸漸回過神來,隨後開口嘆道:
“我感覺……這天……要變了……”
鬆勁風也凝重地說道:
“我們得趕快將這件事稟報盟主,這場決戰影響難以估量,我們得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