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這個瘋子,剛對龍門宣戰完,這是又要對萬妖窟宣戰了嗎?
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那麼萬妖窟可就真正完了。
面對一個張家張易,萬妖窟的妖王都只覺得不是對手,這若是再加上天下羣雄,那麼這簡直意味着萬妖窟要遭受滅頂之災啊。
當即天象妖帥嚇得噗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張少主誤會了!我萬妖窟是有着絕對誠意的!絕對不是張少主想的那樣!”
張易端坐主座,不爲所動。
天象妖帥又急忙調轉方向衝着白月公主焦急說道:
“公主,您到時說句話啊!我萬妖窟之命運,妖王之囑託,可全在您身上了!”
白月公主此時也滿臉煞白。
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張家真的率領羣雄和萬妖窟開戰,那麼萬妖窟真的要完了。
同時白月公主心中也充滿後悔,如果當初張易說願意收她做記名弟子的時候,她就不要挑剔答應下來,那麼也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了。
然而偏偏因爲她一時的自尊心,導致瞭如今這個結果。
爲了萬妖窟的命運,白月公主只能雙手攥緊拳頭,對着張易垂下頭:
“張少主,我……願意做您的……婢女。”
這種話,白月公主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說過。
她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狀態下說出來的。
這種感覺,幾乎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萬妖窟的衆人見狀不由得紛紛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總該可以避免這場不必要的戰爭了吧。
然而此時,卻聽張易冷冷說道:
“這就是做婢女的態度嗎?”
這個白月公主,嬌生慣養,一身公主病。張易若是不殺殺她的威風,以後恐怕她還會鬧公主脾氣。
本來若是她接受記名弟子的身份,那麼張易也會給予她相應的禮待,並不會爲難她。
但是她偏偏要擺出公主的架子,那麼便也是自取其辱。
這話一出,白月公主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不少。
只見她僅僅咬着嘴脣,幾乎將嘴脣都咬出血來。她雙拳攥緊,指甲都快要刺入肉裏面。
跟着,只見她終於朝着張易跪下,開口說道:
“奴……奴婢,願……願侍奉……主……主人……”
這句話猶如難以啓齒,甚至她的眼角還流下一滴淚水。
堂堂白月公主,只覺得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委屈和羞恥,已經讓她快要忍不住一頭撞死。
也是爲了萬妖窟的命運,否則白月公主纔不願受此羞辱。
白月公主都跪下了,天象妖帥急忙滿臉乞求地望向張易。
只見張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回去轉告妖王,這個婢女我收下了,妖王的誠意我也感受到了,退下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答應萬妖窟的求和了。
天象妖帥如釋負重,急忙說道:
“我一定將張少主的話帶到!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着,天象妖帥又對白月公主低聲說道:
“公主,您保重……妖王一定會早日將您贖回去的。”
只有白月公主一個人,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
張易則叫來了蘇湘湘,讓蘇湘湘將白月公主帶下去,好好教教她做婢女的規矩。
隨後,張易有和張巖和張辰海談了很多事情。
這些事情,關乎這場對龍門的大戰,也關乎以後天下的局勢變化。
甚至張易還談到了修真世界的一些事情,使得張巖和張辰海大開眼界。
對於修真世界,是遲早要面對的,所以張易倒是不介意提前將一些事情告訴張巖和張辰海,相當於給二人先打了預防針,開拓他們的眼界和思維。
隨後張巖和張辰海便開始帶着張家的子弟離去,畢竟馬上就要和龍門開戰了,他們還得回張家準備。
張易派了敖飛同行保護他們,如今已經對龍門宣戰,這一次張辰海等人回去張家路途遙遠,還得有人保護張易才能放心。
並且張易還給了他們傳訊符,這樣即便在手機不能使用的情況下也能聯繫到張易,一旦他們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任何意外,張易便能夠在第一時間駕着筋斗雲前去營救。
而張易自己則帶着蘇湘湘和白玉公主留在天墉城之中,他還需要整理一下這場決戰的心得,同時也籌劃一下對龍門的進攻。
……
崑崙山之中。
一個相貌極爲醜陋如同面部畸形的少女,正在奮力刨着一個坑。
在醜陋少女的身邊,赫然有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這個少女不是旁人,正是被張易赦免的無鹽女。
只見無鹽女刨好坑之後,將棺材放入了深坑之中,然後衝着棺材磕了三個頭:
“城主,弟子無能,愧對城主當初收留大恩,所能做的只是爲城主收斂屍骸安葬!還望城主您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磕完頭後,無鹽女又哭泣了一陣。
然後她才悲痛地開始填土,想要將西門天浩的屍體安葬。
而這個時候,卻忽然只見一道黑光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棺材內破棺而出。
那東西懸浮於棺木之上,赫然是一柄黑色的飛劍。
這柄飛劍正是無鹽女收斂入了棺材之中,與西門天浩屍骸一同陪葬的飛劍。
如此異狀,嚇了無鹽女一跳,使得她驚恐地望着眼前一幕。
緊跟着,卻只見飛劍上居然冒出一縷淡淡的青煙,然後凝聚成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形,人形的模樣赫然就是西門天浩!
只不過這並非是西門天浩死而復生,而僅僅是他的一縷亡魂。
無鹽女見得西門天浩亡魂突然出現在眼前,嚇得急忙磕頭:
“城主!莫非您還有何未了之心願?還請你告訴弟子,弟子一定爲您辦好!”
只見西門天浩的亡魂面色茫然,隨後慢慢開始恢復神智清醒,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無鹽女,疑惑說道:
“無鹽女,是你啊。我這是怎麼了?是死了嗎……”
無鹽女滿懷悲慼,將西門天浩和張易決戰,最後身死道消的事情說了一遍。
西門天浩聽完,臉上涌現強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