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汽車順着山路前行,兩束明亮的燈光照射在山林之中。
張易開着車載着葭萌朝着長樂市的市區返回。
然而當經過一個急轉彎的時候,忽然只見前方的山道之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站在公路的中心,只見他渾身衣衫襤褸破爛不堪,並且蓬頭垢面披頭散髮,手中杵着一根木棍作爲柺杖。
這樣的一個人,宛如乞丐。
葭萌突然見到有這麼一個人攔路,急忙叫道:
“小心!有人在前頭!”
張易卻不僅沒有減速,反而猛踩油門駕駛着汽車朝着那個人迅速衝了過去:
“不管,撞死再說!”
這倒不是張易濫殺無辜,而是因爲他已經察覺到那個攔路的人身上,有着一種修行者的氣息。
作爲一名修行者,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在大半夜跑到山路上攔車。
那麼這個修行者來攔車,自然就是衝張易來的。
隨着張易一踩油門,汽車頓時猶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朝着那個修行者就迅猛撞去。
張易的這種行爲,嚇得葭萌不由得一跳。
然而轉眼間,汽車眼看就要撞上了那名乞丐。
突然!
卻見那乞丐模樣的人身形猛地一閃,竟然在瞬間閃朝了路邊躲避過了汽車。
汽車猛地擦着他衝了出去,朝着遠方開去。
車上的葭萌不由得急忙驚道:
“是古武者?不!是修行者!”
葭萌的眼力,也迅速看出那名乞丐模樣的人並不尋常。
張易沒有說話,而是朝着後視鏡之中看了一眼。
只見在汽車後頭的公路上,那個乞丐已經迅速追了上來。
此時張易在山道上已經將汽車開到了一百五十碼,但是那乞丐奔跑起來速度竟然絲毫不必汽車慢,甚至竟然還比汽車快上一些。
沒花多長時間,乞丐就已經跑到了奔馳的汽車旁邊,和汽車並駕齊驅。
這個時候,只見那乞丐一邊和汽車並排奔跑,一邊面色不悅地伸手敲了敲車窗。
張易一邊操控着汽車,一邊將車窗放了下來冷冷問道:
“何事?”
那乞丐十分氣惱地質問:
“小子!你開車不看路的嗎?我那麼大個人站在路中間,差點就被你撞死了!”
張易根本懶得廢話:
“沒事就早點回家吧。”
說完,張易就要繼續將車窗搖上。
那乞丐卻急忙伸出手壓住車窗,越發氣惱地說道:
“能不能先將車停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張易卻懶得和這個乞丐廢話,就要一踩油門加速離開。
而葭萌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驚道:
“他好像是丐門的前輩!”
張易聽到這話,疑惑地望向葭萌。
葭萌當即回答道:
“三教九流,其實都有各自的修行門派的。雖然這些修行門派屬於小衆,不爲人知,人數也少,各方面都比不得那些名門大派。但是這些小派卻都有各自的特點,比如我們幽空盜門就是盜賊組成的門派,而丐門就是乞丐組成的門派。”
他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畢竟人世間修行的法門千奇百怪,各種修行的法門往往能夠誕生各種修行的門派。
就像是當初張易所遇到的華山派掌門嶽忠哲,他就告訴張易,他們華山派修行的主要辦法就是睡大覺。
而有人通過行乞來達到某種修行的程度,那也不會讓人意外。
當聽到這個乞丐也是有來歷之人,而並非那種身份不明的人後,張易也終於願意聽聽他的話。
於是張易踩住了剎車,汽車也慢慢停在了路邊。
那乞丐看到汽車停了,也跟着汽車停了下來。
張易下了車之後,掏出了錢包,然後抽出了一張一百塊的鈔票遞向乞丐。
乞丐看着這張錢,不由得雙目圓瞪,怒視張易。
張易淡淡問道:
“給你的。”
乞丐越發生氣,呼吸也變得氣促起來。
葭萌此時下了車,急忙對張易解釋道:
“他們丐門不收錢的!他們行乞,是專門乞討寶物的!”
張易聽到這裏不由得奇怪:
“當乞丐不接受金錢的施捨,還真是奇怪。看來想要行善,也不容易。”
說完之後,張易便將鈔票收了回來。
還有乞丐專門乞討寶物?別人真的會將寶物施捨給你?而如果真的乞討到了寶物,那麼擁有寶物的人還叫做乞丐?
張易微微搖頭,看來這所謂的乞丐恐怕也是徒有其名其表,而沒有其實。
隨後張易朝着乞丐問道:
“我沒有寶物給你乞討,有也不會給。”
那乞丐越發無奈:
“我說和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溝通?我向你乞討了嗎?”
張易反問:
“那你半夜攔我車作甚?”
那乞丐這才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小子,我是來救你的!”
張易聽到這話,沒有作聲。
乞丐見得張易似乎不信,急忙說道:
“你別以爲我是在危言聳聽故意嚇唬你,我是看你們兩個小年輕爲人還算不錯願意出手救那安寧村的村民,所以我才特地跑來救你們的。”
張易卻依然面無表情,他已經不耐煩了。
這個乞丐要說就說完,偏偏這樣說半句留半句,這是想要什麼?莫非還真的要讓張易取出一個寶物給他,還是要對他感恩戴德千謝萬謝?
葭萌看出了張易的不耐煩,於是她急忙對那名乞丐說道:
“前輩,我是幽空盜門的葭萌!我們幽空盜門和前輩的丐門,可是同爲九流之中的聯盟門派呢!還請前輩賜教,我們有什麼危險,前輩要如何救我們?”
乞丐聽完葭萌的話,倒是頗爲滿意:
“還是這個小姑娘說話中聽!好,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究竟惹上了什麼事!你們覺得你們殺的只是一頭普通的妖獸?那就錯了!我告訴你們,那妖獸乃是九流之中的獸門所飼養的妖獸,它是有主人的!”
葭萌聽到這理,不由得一驚。
而張易疑惑地望向葭萌,不知道葭萌喫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