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門主,您這是要……收下她了?”
古雅君也不由得充滿期待地望向張易。
張易淡淡說道:
“當然。”
崔子蘭忍不住問道:
“你既然已經看得那麼明白,難道你不怕……”
說到這裏,崔子蘭急忙閉上嘴|巴。
她才意識到,當着古雅君的面說古雅君,並非一件好事。
儘管如今崔子蘭身爲長老,且實力強大。但是古雅君天賦驚人,搞不好她以後的成就更在自己之上。
自己如今貿然得罪古雅君的話,那麼豈不是意味着爲自己樹一個未來的大敵?
所以崔子蘭知曉失言,急忙閉嘴。
張易卻淡淡笑道:
“古雅君是一個人才,用好她,等於得到一柄好刀。至於背叛……”
說到這裏,張易將手按在了古雅君的肩頭。
古雅君一雙優雅的鳳目,也坦然地望向張易。
只聽張易繼續說道:
“我自信能夠做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只有我能滿足她。她的未來之能系在我的身上,所以她就會永遠效忠於我。”
古雅君開口回答:
“門主,雅君永遠忠誠!”
張易卻微微搖了搖頭:
“你現在還不配做我門下弟子,先做侍女吧。”
古雅君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改口:
“主人,奴婢遵命。”
張易滿意地坐回了椅子上,示意崔子蘭也坐下繼續喝茶。
而古雅君急忙端起茶壺,爲兩人添茶倒水。
崔子蘭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古雅君就這樣心甘情願給張易當奴婢了?
那麼這張易,究竟能夠給古雅君帶來什麼,才值得她如此心悅誠服?
崔子蘭猶豫了好一陣,不由得低聲對張易問道:
“張教練,你這樣收下了鏡月樓最爲天才的弟子,難道不怕鏡月樓責備?”
張易奪走了鏡月樓最爲耀眼的明星天才弟子,這相當於奪走了鏡月樓的未來。
崔子蘭也知曉自己的“責備”這個詞說得太過輕鬆,準確來說鏡月樓必然和張易不死不休。
張易則淡淡笑道:
“這個世間要發生很大的變化,鏡月樓將是首當其衝。不必他們來責備我,我也會親自上門去找他們。”
崔子蘭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驚。
她開始猜測張易這話,究竟代表着什麼。
張易這個時候卻說道:
“崔長老,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嗎?你想要的答案,古雅君可以給你。”
崔子蘭一聽,不由得詫異地望向了古雅君。
張易卻對着古雅君開口說道:
“雅君,我現在交代給你第一個任務。”
古雅君當即回答:
“主人請說。”
張易回答:
“我馬上就要進攻鏡月樓,解救被困其中的東方亦塵。我要你號召鏡月樓之中願意棄暗投明之人跟隨於你,免得在戰火之中枉送性命。同時你也要收攬一切可用的力量,爲我處理一些塵世之中的雜事。現在,你先同崔長老聊聊吧。”
“主人,奴婢遵命。”
張易於是起身,離開了客廳。
一些話,已經不需要他過多解釋,讓古雅君來說就行。
隨着張易離開,古雅君笑盈盈地來到崔子蘭面前,開口說道:
“崔長老,讓我們來好好聊聊。”
她的笑容充滿自信,但是卻也有着一股逼人的壓迫。
崔子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現在自己面前的古雅君已經不是一個晚輩後生弟子,而是一個和自己平輩並肩交談的一方大佬。
這讓崔子蘭大感驚異,僅僅張易手下一個奴婢的身份,卻居然讓古雅君的自信和氣勢都提升了一大截,以至於古雅君面對自己居然可以如此侃侃而談。
在這個時候,崔子蘭倒是想要好好聽聽古雅君的話,她知曉從古雅君這裏,她一定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
…………
張易來到了飯店之中,只見雲詩負手站在窗邊,望着外界的景色。
於是張易來到雲詩身邊,開口說道:
“雲掌門,最近可否有事?我想請你隨我去救東方亦塵。”
雲詩扭過頭,望着張易:
“張門主相邀,雲詩又怎會拒絕?”
張易點了點頭。
如今他傷勢已經恢復,雜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也是時候開始正式追查昔日的一些真相了。
而如今,張易既然遇到了東方亦塵的事情,那麼就正好向十大門派之一的鏡月樓開戰。
東方亦塵算得上同張易有過交情,張易既然知曉他被關在鏡月樓,那麼也不會坐視他被困。更何況,關於當年的一些事情,張易還打算向東方亦塵詢問。
而這一次前往鏡月樓,張易邀請雲詩同行,即是保護雲詩免遭張易不在時候陰兵的襲擊,二來多個人的話,辦起事來也可以容易很多。
雲詩繼續望向窗外。
張易來到雲詩身邊,一同朝着窗外望去。
他也想要看看,雲詩在看什麼。
很快,他終於明白,原來雲詩在看的是街角的兩個人。
準確地說,是兩個幼童。
那像是一對兄妹,只見哥哥的小手拉着妹妹,兩人攥着一張小額面值的鈔票來到了街邊便利店,在店裏頭購買了一支雪糕。
看得出,他們身上所有的錢也只夠買這根雪糕。
只見哥哥買了雪糕之後,卻讓妹妹先喫。
妹妹迅速就吃了一半,哥哥在一旁望着口水都流下來了,卻還是在等着妹妹多喫一點。
而妹妹也很快發現哥哥的饞態,於是她將剩下的一半讓給了哥哥喫。
兩個幼童就這樣共同喫完了一根雪糕,這才又拉着小手開始回家。
雲詩望着這一幕,充滿了羨慕:
“不知是那家人,能夠擁有這樣乖巧可愛的孩子。”
張易聞言,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陣觸動。
他開始回憶起,當年父母三番兩次對他催婚,想要讓他趕快生兒育女,從而實現老兩口抱孫子的願望。
只是張易當初覺得時日方纔,以後找回宋語瑤之後再考慮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