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接到孫女鬧着要自殺的電話,他差點沒昏過去。

    他是真的疼愛這個孫女,所以見不得她有半分委屈。

    再加上從小馬禮萱都是被他慣得的,等人接到帝都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對方是遇見了一個和男友很像的人。

    偏偏那人,還是司家的公子。

    馬禮萱的父母曾經藉着馬老爺子的關係遠遠的見過一面司律,所以一下就給記清了。

    馬禮萱鬧着要死要活,馬老爺子知道自己沒理,只能腆着一張老臉上門,求當初欠過他一個人情的司冠屹將司律給騙了回來。

    畢竟要是直接用這個理由,以司律的脾氣,司冠屹完全明白他是根本不會拿馬禮萱當回事的。

    要死就死,與他有什麼關係?

    所以稍稍說了一句家裏面有人重病,具體的沒說,司律的確回來了。

    反正他來回一趟時間很快,又不是在國外。

    可是見到人,那就是兩回事了。

    “阿言……”

    身後的馬禮萱期期艾艾的湊了上來,伸手就想從背後抱住司律,還沒抓住司律呢,司律就感覺背後寒風陣陣的,汗毛都差點沒豎起來,反手就將馬禮萱給推開了。

    “滾!”

    他此刻瞳孔陰戾了起來,沒了應晚在這裏,他脾氣完全不可抑制的發泄了出來,這一聲滾就像是一把刀一般重重紮在馬禮萱的心上,接着司律大踏步的走到自己父親面前,簡直陰風陣陣的。

    “爸,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帶着煞氣,連看都沒看旁邊的馬老爺子一眼。

    “司律,這次不關你父親的事情。”

    馬老爺子看見司律的模樣還是有些心驚,不得不站出來替司冠屹解釋,他一雙蒼老的眼眸含着悲愴:“我就這一個孫女,她昨天見了你之後半夜回來就鬧着要自殺,我沒有辦法纔會讓你父親將你騙回來,至少好歹哄住她——”

    “那關我什麼事?!”

    司律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冷漠又無情:“我認識她嗎?死就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一出來,馬軍的表情一變,司冠屹知道現在司律心裏面有多憤怒,但也要制止他:“司律!”

    至少面對長輩,不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司律只是冷冷的看他們一眼,大步就朝着醫院外面離開了。

    人攔不住,馬禮萱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又是一陣尖叫,那嗓音刺耳,聽的司冠屹都有些磨人,好歹他足夠沉穩,並沒有露出什麼不耐的神色,只能低聲對着馬軍道:“馬叔,這方法只能治標不治本,我家那個混球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事能做一次就斷不能再做第二次,我還是建議將令千金儘快送去治療比較好。”

    馬軍臉色一僵。

    孫女有病是一回事,別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馬禮萱的尖叫還在持續,很快就被醫護人員帶了進去,馬軍不得不去看自己的孫女,只顧着找司律回來緩住他,倒是忘了有可能會繼續刺激馬禮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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