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抄襲的事情就算了。”

    李校長現在恨不得掐死對方:“你以前的那幾篇論文,是不是也有問題?”

    賀天慶只感覺自己腦中一嗡,彷彿是一根絃斷了,直愣愣的響。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因爲他壓根就不知道,這麼隱蔽的事情,李校長是怎麼知道的。

    應晚這會兒倒是不和他們廢話了,她只是淡笑着,拿出了一個U盤:“裏面是所有關於賀天慶同學購買論文以及背後組織活躍的證據,我已經全部放在這裏了,當然,我手裏肯定是有備份的,李校長,我選擇來清北,是不希望清北百年名校的名譽受到這樣的傷害,這件事該怎麼解決,你心裏面有數,我只需要看下結果就夠了。”

    她撇了賀天慶一眼,與他擦肩而過。

    賀天慶這樣的學生不過是萬千普通學生的一個,如果拋卻購買的論文,他自身實力甚至還不夠格和她教的學生相比,自然夠不上應晚另眼相看。

    她也沒打算和這樣的小人物多做糾纏。

    後面的事情,李校長一個人就該知道怎麼處理。

    等到應晚走了以後,賀天慶一下就腿軟了,身體沒立住,頓時扒住門框,癱了下去。

    他知道,從今天起,不僅他完了,他父親完了,他全家都完了……

    都怪他,都怪他,只怪他在網上抄了別人的理論。

    他怎麼會知道,好死不死的,就抄在了院士的頭上。

    甚至還是一個他們完全惹不起的院士。

    完了啊!

    賀天慶想到這,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李校長看着賀天慶魂不守舍,甚至一下子崩潰的模樣,恨的咬牙切齒:“你現在哭有什麼用,這下不僅僅是你,你身邊多少人要跟着你遭殃,沒有金剛鑽也別攬瓷器活,以你的本事,你又不是不能安生從清北畢業,一步錯,步步錯啊!”

    賀天慶還是他學校一個教授的兒子,要不然他能知道?

    現在不僅僅是他,還連帶的將他父親也給害了。

    這件事要處理的漂亮還不能讓應院士失望,李校長摸摸自己的頭髮,只感覺離全禿不遠了。

    一瞬間,覺得人生真挺沒意思的。

    ***

    離開學校的應晚上了車,徐寒在樓底下等着她,看見她這麼快就下來了,道:“您不處理這件事?”

    “別人家的校長知道怎麼處理,我處理算怎麼回事?”

    應晚道:“這件事還不用我親自處理,他們知道怎麼做的,理論被抄還只是小事件,學術造假還形成了規模,這樣的毒瘤是絕對不能在學校裏面存在的,只能連根拔除。”

    這可不僅僅是她的責任,相信任何有一點責任心的學者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是在禍害他們華夏的命根子。

    應晚還覺得,如果不是賀天慶主動找死抄自己理論,恐怕這件事還沒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她有這個實力,別人有這個能力看出來,但未必有實力管。

    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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