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連盛和歐陽凌雲、羅旭升眼睛都看了過來。
羅子凌只得答應：“好吧!”
“外面走走吧，園子裏空氣不錯，”他站起身後，往外面走去。
歐陽菲菲點了點頭，跟着羅子凌走出了客廳。
今天的歐陽菲菲，穿的非常正式，裏面提一身職業套裝，外面是一件大衣。頭髮高高挽在頭上，非常的端莊高貴。和她走在一起，有一種沒辦法抗拒的壓力。
“想說什麼？”走了一段路後，歐陽菲菲並沒說話，羅子凌不禁好奇地問道：“難道是說不出口的話？”
“歐陽蕙蕙的事情，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想解釋什麼？”
“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和她在一起，對嗎？”歐陽菲菲反問了羅子凌一句。
羅子凌看了看歐陽菲菲，但並沒回答這個問題：“這應該和你要說的事情不相關吧？”
“當然相關!”
羅子凌皺着眉頭說道：“如果我回答是，你一種說法，回答不是，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歐陽菲菲沒回答，沉默了一會後，自顧說起了事情。
“過年的時候，她去了越州，那天晚上，你喝多了，進房間睡覺後，她趁大家沒注意，溜進了房間。應該是她主動，最後你們發生了關係。第二天早上，她還睡在你房間裏。我們都知道，她故意這樣做。發生了這樣的事後，她一直睡在你身邊，是向我們示威。我爺爺很生氣，你媽也很生氣，當然我也很生氣。爺爺盛怒之下，痛罵了她一頓，並揚言要斷絕和她的關係，要將她逐出家門。最後，決定讓她去歐洲留學，她也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說到這裏的時候，歐陽菲菲神情已經很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和她不是很相干的事情。
羅子凌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聽着。
“爺爺怕你醒後，事情鬧的更加不可收拾，就讓她馬上離開越州，先回燕京。當時答應她，只要她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可以不計較這件事情，當成沒發生過。她也答應了。於是，她就匆匆回到燕京後，又匆匆去了歐洲。留學的事，是我幫她辦的。”說到這裏，歐陽菲菲側頭看着羅子凌，“我這個當姐姐的，被你退了婚，結果自己的妹妹，卻想方設法勾引你，最後和你上了牀。你應該能想象的出來，當時我心裏有多憤怒。因此，爺爺的決定，我完全支持。而且，我比爺爺更憤怒。如果你要指責我，我也不爭辯什麼，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
羅子凌沒有吭聲，依然慢慢地走着。
歐陽菲菲也跟上他的腳步。
“她離開之前，答應過我們，不再和你聯繫，五年之內不能回國。如果她做到這一點，那歐陽家在歐洲的資產，可以全部歸她。沒想到，她沒有遵守諾言，跑到首爾去看你了。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懷上了你的孩子。你應該知道，誰都不會允許她生下這個孩子，我爺爺、我爸，你爺爺、你爸媽都不會答應。她怕失去一切，她更不想這個時候有兒女，因此她比我們更主動要求把這孩子拿掉。這件事情儘快處理，對誰都有好處。這一點，相信你也明白。她自己也覺得太荒唐，答應處理掉腹中胎兒後，願意馬上返回歐洲。”
“說完了!”
“你不覺得，你們所有人所想的都很現實？”羅子凌臉上略現譏諷的神情。
“我不否認，”歐陽菲菲坦然地看着羅子凌，“在很多事情上，我都很現實。你要是和我一樣的處境，你也會現實。”
“我很生氣，”羅子凌很不高興地說道：“過年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們不應該瞞着我。你們以爲，不讓我知道，我就不會追究這事情了？我其實早就猜到是這麼一回事了。”
“我知道，即使你知道和蕙蕙有了那層關係，也不會娶她的，對嗎？”不待羅子凌回答，歐陽菲菲再道：“所以，不把事情告訴你，可以避免更多的尷尬。”
“但我不能容忍你們的欺騙。”
“我們並沒有騙你，只是隱瞞了事情真相而已。”
羅子凌愣了一下，想想也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
歐陽菲菲也沒再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後，羅子凌再道：“後面的事情這樣處理，我也不舒服。無論對你，還是對歐陽蕙蕙的做法，我都不認可。”
“所以，你就故意疏遠我？一些事情，故意不和我合作？”
見歐陽菲菲直接把話挑明瞭，羅子凌也沒扭捏，“有這麼一層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和你牽繫在一起。我同樣是個性子高傲的人，我不喜歡身邊的女人比我強勢。即使是我媽，我也是一樣的態度。所以，很多事情我希望自己做主，能憑自己的能力創出點成績來。雨晴她是我姐姐，她也想做一番事業，我願意把很多事情交給她打理，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隔閡，我相信她。所以，你不必爲一些事情耿耿於懷，我不想任何事情都打上你的烙印。”
羅子凌這話讓歐陽菲菲挺傷心，以至於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滿了幽怨。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說，在收回目光後，淡淡地應了句：“我明白了。”
“和你以前的合作，我肯定會繼續，我們兩家之間的合作，你和我媽一起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會來干涉。但涉及到我的事情，我希望能由我自己拿主意。”
“好!”歐陽菲菲神色平靜地說道：“謝謝你這麼坦誠告訴我這些。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說着，她道了聲抱歉，準備回客廳。
看着歐陽菲菲有點落寂地走回房子，羅子凌突然間覺得有點沒勁。
這個女人，好像太平靜了!
(本章完)